如果萧浪开口,说要在这里吃饭,秦妙肯定不会同意。
但从黄德胜口中说出来,就不一样了。
秦妙对这个神秘的老板非常感激,想趁着这个机会表达一下感激之情。
至尊包间,自然是酒店最好的包间。
里面金碧辉煌,布置得宛如西方皇宫。
各种古玩珍品,比比皆是。
置身其中,让人不由惊叹连连。
而服务,才是最大的特色。
复古式欧式长条桌上,摆满了鲜花。
多达二十多个服务员专为至尊包厢服务。
他们彬彬有礼,宛如一个个绅士,给人一种高贵优雅的感觉。
秦妙不由吞咽了一口唾沫,有些紧张。
这种场面,她也是第一次见。
果然,有钱人的生活就是不一样。
这一顿饭,光是服务费,怕是都要六位数。
萧浪穿的,还是三年前结婚礼服,和眼前环境,倒是非常契合。
相比秦妙的拘谨,他显得非常放松。
各式美食送上来,却一直不见神秘老板出现。
秦妙有些魂不守舍:“萧浪,你哪位朋友呢?他怎么还没来?”
萧浪呵呵笑道:“其实,我就是那位神秘的老板,这顿我请你的。”
“小声点,让人听见多尴尬。”秦妙瞪了他一眼,道:“人家帮我们这么大忙,还请吃饭,太过意不去了,这顿我请吧。”
她有至尊金卡,可一折消费。
就算这里消费再高,也能承受。
萧浪无奈,只好配合她:“好啊!不过我哪位朋友已经去澳城了,他认为赌博比吃饭更重要。”
“去澳城了?”秦妙皱眉,随即表示理解:“下次有机会再当面感谢他。”
决定自己买单,又得知老板不再之后,秦妙突然感觉轻松了不少。
当客人和当主人,完全是两种不同的感受。
现在她可以完全放松下来,享受这顿丰盛的午餐。
与此同时,在澳城一处小巷中。
秦风和晓丽正在疯狂奔跑。
“跑快点,他们追上来了,这些人毫无人性,会杀了我们的。”
秦风眼中满满都是恐惧。
“你真是万年无敌老臭手,赌什么输什么。”
晓丽埋怨。
原本两人是想发一笔横财。
哪知道秦风的手气臭到极点,走到哪输到哪。
最终,欠下赌债,不得不逃亡。
大耳窿的债,利滚利,无极限。
两人已经走投无路。
不远处,一群黑衣人正呼喊着追来。
两人仓皇如同丧家之犬,步伐踉跄。
只可惜,前方已经没有了去路。
这是个死胡同。
两人一下子瘫软在地,面无人色。
一群黑衣人冷笑着走了过来。
“我在澳城放贷二十年,从来没有人能欠我钱而跑掉。”
领头大哥从后面走了出来。
他满脸横肉,杀气腾腾。
秦风噗通一声跪了下去,连连磕头:“大佬,是我不对,我有错,但我真的没钱了,求求您给条生路吧。”
晓丽也是瑟瑟发抖:“大佬,我老公是公司财务,他有能力还债,求求你们给我们一点时间。”
“我TM信不过你,要不还钱,要不就砍断手脚抵债,快点选一个。”
大佬不耐烦的道。
“砍断手脚我就更加不能还钱了,求大佬给我个机会,让我回去筹钱,十万又不是很多,我很快就能筹够。”秦风哀求。
大佬冷冷道:“你真的有诚意还钱?”
“有,绝对有,只要不砍我手脚,要我干什么都行。”
面对着黑衣人手上的短刀,秦风差点吓尿。
这些人是真正的地下社团,杀人对他们来说,绝对不是难事。
“既然这么有诚意,别说我不给你机会。”大佬阴阴一笑,挥挥手:“带走。”
两人爬起来,在众人的威逼下,战战兢兢的跟着向外走去。
胡同外,面包车车门打开。
两名大汉一把将两人推了进去,随后关上了车门。
大汉们没有说话,两人也不敢开口询问。
面包车一阵疾驰,最后却来到了靠近海边的一处工地。
这工地四周有着三米多高的院墙,上面还安装着铁丝网和玻璃渣。
乍一看,倒像是一处监狱。
唯一能让人进出的大门,有着两个保安,四五个闲杂人守护。
“下去,在这里干满三个月,你的债务就抵消了。”
大佬冷冷一笑,将两人推下车。
秦风难以置信:“你让我在工地上干活?”
“很多人想来这里上班还来不了呢,你TM敢嫌弃?”
大佬二话不说,一顿耳光抽打过来。
秦风被打得像个陀螺旋转,却不敢还手。
晓丽大叫:“别打了,我们干活还债还不行吗?”
“滚进去,好好工作改造,要是敢逃跑,挑断你们的手筋脚筋。”
大佬一脚将秦风踹翻在地。
几名黑衣人下车,将秦风给拖了进去。
秦风看着大门关上,宛如被判了无期徒刑的囚徒,心中一片绝望。
他的人生,从此变得灰暗。
“给我24小时盯着这小子,要是他逃走或者有什么闪失,你们就一起陪葬。”
大佬对两名保安冷冷说道。
这些人,同样是他手下。
“晨哥,到底是什么人要这么玩他?”
一名小弟疑惑的问道。
“闭嘴,你不想活了,下次再问愚蠢的问题,我割掉你舌头。”
晨哥啪的给了小弟一巴掌,眼神之中,却是有着浓浓的惧意。
“那才是真正的大佬,我们在他眼中,连蚂蚁都算不上,甚至都不配提他的名字。”
众人骇然。
连晨哥都这么说,这位大佬,恐怕是真正的超级大佬了。
能为这样的大佬办事,简直就是一种殊荣。
无论如何,都不能搞砸。
“这就是你们两的铺位,从今天起,你们就吃住在这里,敢靠近大门,打断双腿。”
两名监工将秦风和晓丽领到工棚一个小隔间,凶神恶煞的说道。
这里原本是杂物房,堆放着很多器具。
一张双层小铁床,锈迹斑斑,上面放着的三层板上,有着厚厚的灰尘。
不知道是谁留下一床破破烂烂,散发出霉味的被褥,比街边垃圾场还恶心。
回想起曾经的奢侈生活,再想到今后的苦难日子,两人崩溃的流下了眼泪。
“大哥,能不能换个好点的地方,这是人住的地方么?”
秦风哀求。
他长这么大,都没吃过这种苦。
“还敢叽叽歪歪,找打。”
监工冷笑一声,上前就要揍秦风,吓得他连忙躲在了晓丽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