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感觉十分微妙,后脑被重重的击打了一下,随之而来的是麻木感,同时好像整颗脑袋外面套了个袋子,又闷又涨。很快来自大脑内部的压力袭来,感觉脑子都快炸开。这一瞬间,我就是这种感觉。
紧接着我就无力的往前倒去,眼睁睁的看着地砖离自己越来越近,已经做好了摔得鼻青脸肿的心理准备。但就在我马上要和地砖亲密接触的时候,我猛的一个激灵,睁开了眼睛。
眼前是小满哥的脸,还有它那条湿哒哒的长舌头,正在舔我的额头。
“小三爷?您醒了?”六七探过头来哑着嗓子问我。
“什么情况?”我坐起来,活动了一下胳膊腿,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
六七踢过来一团烂抹布一样的东西,说道:“小三爷您真厉害,做着梦都能把这玩意儿解决了。”
我问他发生什么了,他挠挠头道:“具体什么感觉我也说不上来了,就记得您踹了我一脚,我就吐了,然后一转头,就看见那东西盘在您脖子上,我想过去帮忙,但是您手舞足蹈自言自语的,不让我靠近,我没办法,只好跟着。然后您往前走了几步,突然就开始打自己了,打的还挺狠,跟自己多大仇啊?”
我莫名其妙:“我自己打自己?”
“对啊!”六七一脸认真的看着我,“都打的流鼻血了,不过还行,你倒是把这玩意儿从身上揪下来弄死了。”六七指了指地上两条缠在一起的枯手,它们相连的地方就好像一颗肉瘤,此刻上面全是刀割的痕迹,烂糟糟的,而且已经干瘪的非常厉害了。
也就是说,这东西被六七吐出来之后,直接缠在了我脖子上,让我产生幻觉,以为自己看到了闷油瓶,其实并没有。
脑补了一下六七描述的我自己打自己的场面,一定非常好笑,不由得哀叹一声:又在伙计面前丢脸了。一想那东西是被六七吐出来之后缠住我脖子的,不由得有点膈应,赶紧用衣服袖子擦了擦脸和脖子。
“小三爷,咱们现在怎么办?”六七问道。
“往回走,回到进来的那个位置,去跟其他人汇合。”
我们抓紧时间往回走,路上六七还把他的鞋子捡回来重新穿上,然后问我:“小三爷,刚才被您这狗一顿咬,我用不用去打狂犬疫苗啊?”
我心不在焉的跟他打趣:“用不着,我这狗可是神犬,口水还能治病消灾呢。”
走了一会儿,我突然感觉周围的石砖在微微震动,不知道是不是哪里的暗门开了,便贴在墙上仔细听。
听了两分钟,我忽然意识到这震动是短暂且有规律的,一下子恍然大悟,是敲敲话!胖子这家伙现在肯定趴在地上砸砖呢。
由于距离太远,我感受的不真切,便叫上六七和小满哥往洞口处狂奔,希望能听清楚一些。
终于回到洞口下面,我把手贴在墙上,同时附耳上去听,心里念叨胖子再多敲几遍。
六七在我后面气喘吁吁、探头探脑的好奇道:“小三爷您这是干嘛呢?”
“嘘,别说话。”我摆摆手让他闭嘴。
过了一会儿,断断续续的敲击声再次传来,我听了半天,发现胖子说的是“小心”。
小心什么?我心急如焚,拿过手电用尾部的玻璃刺凿墙,问他小心什么。
不一会儿,一阵震动再次传来,说的是:快想办法离开暗道。
这四处密不透风,怕是连蚂蚁都爬不出去,让老子们如何离开?我把胖子的意思告诉六七,六七嗤笑:“您能不能给胖爷说一句,他站着说话不腰疼啊?”
我无奈的摇头:“没办法了,这里出不去,只能找别的地方了。”
我们俩背靠背沿着墙壁摸索,又是推又是打,丝毫没有发现。
二十分钟以后,我感觉嘴里干的要命,便回头叫六七停下来休息,结果一转头,竟然直接撞到他背上。他个头本就不高,我下巴差点磕到他的脑袋。
“干嘛?”六七仰着脸奇怪的看我。
我立刻意识到不对劲,原本我们背对背边搜索边行走是很松快的,现在竟然贴在了一起。
“两边的墙在合拢,快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