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医院的这两天,过得倒也舒坦,我们四个待在病房里,除了吃饭睡觉就是锄大D,什么心也不用操。倒是苦了胖子,医院和家两头跑,给我们送了饭还要回家喂鸡喂狗。
一天三顿的粥和小菜都不带重样的,医院门口的粥铺被我们吃了个遍,胖子都跟老板娘混成熟人了,每次多笑两下废点儿嘴皮子,就能多绕点咸菜。
两天之后我们出院,走到医院门口遇上了来时碰到的小护士,她还十分“贴心”,提醒道:“可别忘了去报警啊!”
小花和瞎子憋着笑,胖子乐的咧嘴:“哈哈哈,这就去了。”
气得我抬腿就往他的大肥屁股上蹬了一脚,低声说:“报去啊,看看警察先抓谁。”胖子嘿嘿笑,揽着我大步出了门。
才吃了两天清粥小菜,就感觉已经几辈子没沾荤腥了,来到镇里唯一一家涮羊肉,待面前的桌上只剩一堆空盘子时,那感觉真叫一个阿斗。
准备回家时,路过餐厅旁边一条小巷子,里面传出两声狗叫,紧接着是凄厉的哀嚎。我们转过去一看,在几个垃圾箱后面,两个小青年把一条小腿高的黄狗堵在角落里,手里拎着木棍,狠狠的往黄狗身上抡下去。
我不是拥有崇高理想高尚情操的动物保护者,但是对这种虐待行为一定是看不过去的。更何况我怎么着也算是个铲屎官,虽说小满哥习惯非常好,从来不需要我给它铲屎吧。
“哎!”我大着嗓门喊了一声,可是恰好和狗叫重合,他俩没听见,我有点尴尬。
瞎子弯腰从垃圾箱旁边捡起一个啤酒瓶扔了过去,翠绿的碎玻璃在两个青年脚边炸开花。
他们吓了一跳,转过头来诧异的看着我们。
我大声问:“干什么呢?”
其中一个青年举起手里的木棍指向我们,操着一口塑料普通话怒道:“你管得着吗!”
“哟?”瞎子嗤笑,“小崽子还怪厉害的,牙长齐了吗你?”
胖子活动活动手腕,啐了一口唾沫说道:“长没长齐掰开看看就知道了。”
那俩小青年一看年纪就不大,估计也就二十上下,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模样,恨不得横着走,掂着木棍主动向我们逼过来。
我这才看见其中一个青年手上捏着一根塑料绳,系在黄狗的脖子上,他一走动,就扯着黄狗在地上拖行。那狗挣扎着发出呜咽声,看上去非常痛苦。
小花又拿起一个啤酒瓶,在墙上敲碎,捡起一块碎玻璃,迅速一甩手。“嗖”的一声,小青年手里的塑料绳就断了。
他愣了愣,恨恨的扔掉绳子,又扬起棍子:“别他妈的多管闲事,滚蛋!”
胖子怒了,几步冲过去抓起小青年的衣领往上掂:“怎么跟长辈说话呢?嘴里不干不净的,今儿老子替你爹妈教训你!”说罢就抽了小青年一个大巴掌。
另一个青年见状就举棍子往胖子头上抡去,被闷油瓶凌空抓住,一把就夺了下来,扔到一边。
胖子不屑的笑笑:“就这两下子还敢叫嚣?自己牙没长齐还想让别人也笑掉大牙啊?”
那俩小青年还不服气,张牙舞爪的挥着拳头,不到一秒钟就被闷油瓶撂翻在地,疼的蜷成一团。
我走过去蹲在他们旁边,冷冷的问:“多大了?”
其中一个支支吾吾的说:“十八。”
“小小年纪不好好上学,跑出来虐待小动物,觉得自己特厉害吗?”
他们俩坐在地上,没了刚才的嚣张气焰,怯怯的打量我们。
“以后别干伤天害理的事儿,逃得过监狱的人,逃不过地狱。你们年轻,脑子好用,理解能力不差吧?”
小青年听完我的话,慌乱的点点头。胖子揪住他俩的后脖领子威胁道:“赶紧回家读书去,再干坏事儿被我们发现,老子打爆你们的头。”
俩小子慌慌张张的跑了,小花走到角落里抱起奄奄一息的黄狗,皱眉道:“估计是从谁家偷来的,伤得很重,先送宠物医院吧。”
找了半天才找到一家,女医生简单看了看说这狗有多处骨折,可能内脏也有受损。小花掏了一些钱留下,交代医生尽力救治,如果救活了再给它找找主人。
女医生十分面善,看狗的眼神也满是心疼,应该是个可信任的人。她点头答应,说一定尽力。
回去的路上,胖子又喜滋滋的哼起小曲儿:“咱又做了件好事儿,以后就算下了地狱,耶稣基督老人家肯定舍不得,怎么着也得把咱捞回去。”
瞎子打趣道:“那你可得减减,省的人家岁数大了捞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