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什么异样也没有公孙是非一脸凝重放开她的手用右手的大拇指轻点着食指中指和无名指。这几年他虽然算不出她的踪迹可是现在无意中遇到他照样可以算出她这几年的状况,除了开这间棺材铺子外也没有发生什么重大的事情,为什么头会无缘无故的疼痛呢
“公孙公子老板娘到底怎么样了。”小黑看着不说话的他急的不知如何是好难道老板娘会忽然得什么绝症
“谁让你喊她老板娘的。”公孙是非忽然冷冰冰的问道。
“喊谁啊。”小黑被他突然的问题问的一头雾水。
“我师妹啊!”
“是老板娘自己啊!我是很想喊她小姐可老板娘偏偏不让这么喊非要我喊她老板娘不可。”小黑一脸委屈的说道。
“哼!”以前想争着做师姐现在连老板娘都想做了!真不知道那一天她能不这么好胜“她死不了!会这样一定是数银子数到手软的缘故。”最近死了那么多人想必她这棺材铺子生意一定好的没话说。
“你说这句话是什么意思。”躺在床上的白依蓝忽然睁开眼正好听到他后面的那句话立刻质问道。
“难道我说错了师傅教你的本事是让你来给死人选阴宅数银子的吗。”公孙是非忽然在床边坐下逼近她的脸颊咄咄逼人的问道,想到她和厉江在师傅死后消失了三年他就不可控制的满腔怒气。真是该死!
他温热的气息吹拂在她的脸上让她没来由的觉的这个夏天更热了,而他的话更是让她气的说不出话来。师傅死前只说不能把他教的东西忘掉可没说不许她开棺材铺子赚钱吧这个家伙怎么老是托她后腿
“你——你到底是谁。”她不服气的抬头看着他问。
“我是你师兄!”公孙是非咬牙切齿的回道。
“胡说!我怎么可能有你这个师兄呢你能说出我师傅是谁吗。”她因为这个提议而得意不已,因为她知道除了她自己和师傅之外就连皇上也不知道师傅还有她这么个徒弟而这个突然冒出来的公孙是非又怎么会知道呢如果他回答不出来就证明他说的是谎话。
“如果我知道呢。”他脸上的笑意正在慢慢的扩大。
“如果你知道那我就承认你是我师兄啊!”她信誓旦旦的拍拍胸脯保证。
“我们的师傅就是曾经的前朝国师钦天监袁天罡没错吧。”公孙是非贴着她的耳朵轻声呢喃道;“师傅他老人家死了时间还不算太长你这么快就把他忘记了。”
“嗬——!”她被吓了一跳猛的往后退了几许震惊的说;“你小子真的是我师兄。”
“你还有几个师兄。”公孙是非邪气的俊脸因为她一句‘小子’而微微扭曲一掌拍在她的肩上说;“你要是在让我听到一句‘小子’我就把你从窗户里扔到外面的池塘里相信不相信。”
“你敢。”她毫不在意的回道,一脸不屑的回道;“师傅他老人家要是知道你这么对我一定不会放过你,而且你现在是在我的地盘上你不怕我把哪个黑衣人找来吗别忘了你现在还是那三十八具尸体里的一具!”如果他真的是她的师兄那么她敢保证他以前肯定会经常欺负她。
“你还是没变!”公孙是非冷冷的拍拍她绯红的双颊低声说;“你还真是不了解你师兄我!既然你都能趋吉避凶我会比你差吗。”
“你——”她简直是无话可说,大脑又开始隐隐的做痛。为什么她会对他一点记忆没有难道自己是真的失忆了不——这绝对不可能!
“为什么我会一点都不知道你的存在难道是师傅故意瞒着我。”
“不——是你失忆了!”公孙是非胸有成竹的回道,上下打量了她一番说;“我这三年来偶尔有时间会算一算你的去处可总是看的不太真切不能确定你的正确所在地,你遇到了什么。”
“我什么都没遇到!我倒想问问你,为什么你会被别人修理的这么惨。”这个问题她快把八卦推演几十遍了也没个结果,既然不知道结果还不如直接问他来的快,至于他到底是不是她师兄还有待她自己的看法。
“只是有些人自不量力!”公孙是非丢下一句话起身离开。
“老板娘他真的是你的师兄了。”小黑走近小心翼翼的问道。
“你觉的他的样子像是我的师兄吗。”白依蓝不答反问,连她自己都迷惑了。本来她是非常肯定自己不会有一个师兄的可是经过刚才的谈话她又觉的她以前好像真的有那么一个师兄。她可是著名的神算大师的徒弟为什么自从这个家伙的出现一切就不是她能控制难道真的是因为他是她的师兄所以他的能力才会比她厉害
“我不知道啊!”小黑摇摇头她不知道老板娘是怎么想的啦!这又不是什么复杂的事情!
“怎么了我听说你头痛的晕倒了。”已经到了傍晚厉江才从外面匆匆的赶回来,一听到这个消息便立刻从前面的铺子跑到饭厅里去查看。
“没什么啊!”白依蓝正好放下碗筷皱着眉头说;“我明明一直身体好的很却没想到今天头会疼的那么厉害,对了今天的生意怎么样啊原先哪个许老板买到棺材了吗。”
“你能不能不问这个问题啊。”厉江无奈的说;“难道你真的每天都在盼着死人啊。”
“这些可不是我能控制的,如果阎王爷今天心情不好我就是我的生意好了!哈哈——”白依蓝只要一想到这个又开始盘算起自己的生意连之前所有的开心也一扫而空。
厉江再次被她气的直摇头,“看你还有心情算计着生意就知道是我百担心了,我要去忙了大黑到山里还没回来还有那三十七个死者确实是千秋雪所为。”
“那幕后主使人呢。”她的好奇心这下被勾引出来了她想看看她这个所谓的‘大师兄’到底在玩什么居然差点把命都玩没了
“你真的把我当成神啊。”厉江冷冷的白她一眼说道;“我不会在查了,你也最好不要好奇心作祟,你最好还是离公孙是非远一点比较好。”
“你当我真的是白痴啊那家伙那么危险我才不会那么苯呢!”白依蓝毫不在意的用手弹弹自己素白衣服上的灰尘,转过身笑着走出饭厅。
厉江看着她离去的背影薄唇紧抿。曾经为了爱,你连自己对他的那唯一一点可怜的记忆都可以自愿失去,现在真的能做到在也不动情不接近他吗?
“你很开心。”一道忽然响起的声音让白依蓝的脚步一下字警觉的停了下来。
“谁鬼鬼祟祟的大师兄。”
直到公孙是非从树上跳下来她才看清刚才发出声音的人,“你干什么。”
“帮你恢复记忆。”公孙是非不等她的回答一把拉着她往前面的大屋走去。
等等——那不是停放三十七具尸体的地方吗这小子半夜三更去哪个地方干什么
“等等——不用去了我已经相信你是我师兄了。而且师傅不是一般人他的想法不是我能预测的,所以我已经相信了。”她吓的连忙挣扎用力去推他的手,正好按到公孙是非还没好的伤口让他吃痛的皱着眉冷哼道;“你想死啊下手这么重。”
“你很可恶,你知不知道我告诉你在江宁还没人会这么骂我呢!”白依蓝气的又在他身上加了一拳还想在补一拳的时候却被公孙是非一把抓住带进怀里。
白依蓝一下子懵了好像大海中的一个波涛袭来让她一向比较灵光的脑子忽然之间变的一片空白只能呆呆的看着他气愤的俊脸越来越近——直到公孙是非温润的薄唇覆上她的。他抱着她的双手越收越紧不自觉的加深这个吻,从来没有什么时候能看她这么安静的,看来以后——
“你——”她忽然感觉胸前微凉这才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一掌拍开在她胸前胡作非为的魔爪转身就给他来了个一掌,幸好他反应比较快一下子闪开。
她气愤的说;“你休想跟我抢寒冰玉,那是师傅的东西我是不会给你的。”
“你想要寒冰玉也可以,那你把师傅放在你那里可以预知未来的的第二十卷推背图给我。”公孙是非巧妙的躲过她连翻的攻击。
“推背图一共七十卷有六十九卷在皇宫,有本事你自己到皇宫拿。”师傅说这个第二十卷是他和老友李淳风一起研究出来里面所说的,关系到她的未来,要她好好研究。现在无论他是不是她师兄她都不会把这唯一的第二十卷给他。
“宫里的那些我根本不稀罕,我们师兄妹几年不见难道这次一见你就逼我把事情做的太绝。”公孙是非一下子踏着凉亭飞到溪流的另一边不打算和她继续交手。他知道他下不了手杀她,如果能下的了手也不用等到现在了。
“我一定会想起来的。”她用双手按着额头但越是想头就越疼的厉害,难道她真的忘了什么可是她到底是忘记什么
“痛!我的头好痛!”犹如无数根针在扎的般,头痛让她猛的跌坐在地上用力的捶着自己的额头。师傅的话却清晰的印在耳边“劫数啊!劫数啊!”劫数到底是什么劫数为什么师傅走了这么长时间还是不愿放过她啊还要留一个谜团给她
站在另一边的公孙是非看情形不对立刻飞身上前点住她的昏穴,照她这样的打法非伤到自己不可。这个天下没什么能瞒的了他如果真的有,哪个人肯定是死去的老头子,可是他为什么要这么对待自己最疼爱的徒弟呢
“你们赶快到西城去看看。”白依蓝一大早从床上起来梳洗过后还没来的及才吃早饭就直接冲到前面的铺子里,“今天我算到西城肯定要死人,现在是夏天西城的木匠又多,我一定要去把这笔生意给做下来。”
“老板娘,你要多休息大黑已经回来了还是让大黑去吧!”小黑抹抹头上的汗,老板娘真是走火入魔了。
说完白依蓝又走出大门东看看西看看的,炙热晴朗的天空只觉东方一片乌云一直消散不去,她忽然大声问道;“掌柜上次你说李知府的娘病的很严重是不是。”
“对啊!怎么了老板娘。”一把年纪的掌柜连忙跟在她身后回答。
“看来是时候到了,给我挑选一个本店最贵重的棺材给我送我知府。”白依蓝利落的吩咐。
“这——这会不会。”掌柜一脸为难的说;“会不会惹的知府大人不高兴啊这人还没死我们就把棺材抬到他家门口不是等于在咒人家快死吗。”老板娘平时那么机灵这次怎么犯起傻来着了
“我叫你送你就送,罗嗦什么在罗嗦就扣你工钱。”白依蓝不耐烦的催促。
“好,好好我马上派人送去。”掌柜的被她吓的连忙到后面去找伙计抬棺材。
“记住这个葬礼都要用我们店里的东西。”白依蓝又不放心的交代。
“小的一定会办好。”
“还有把你们的衣服都换成白的,李知府的娘是高寿穿黑的不符,那是没活到寿的人才穿的。”她又不放心的交代一句。
“好的。”掌柜的边回答边念叨“怎么老板娘的意思好像说李知府的娘已经死了的样子可是没有听到任何的风声啊。”
掌柜的带人走后一道白影忽然闪过,她眼尖的发现是公孙是非的身影,立刻喊住说;“小子!”
公孙是非一对眉毛皱的死紧的,看来她这个臭丫头虽然把她忘记了可是着口头禅倒是没忘。师傅一心想让她把他忘记他就偏偏要让她记起来。
他一停下来朝她走过来,她反而有些紧张的不知说什么好难道说昨天晚上怎么了那不是白痴吗明知道自己武功不好还问这种吃亏的问题可是——可是——
“来看看大黑从山里帮我选的木料怎么样。”她硬着头皮的拍拍停在一旁的一车还没卸下来的木料,她越来越不了解这个所谓的大师兄了,或许是他们以前从来没见过面的缘故吧!
“千年楝书!又是做棺材的你还真是时刻想着挣钱啊!”公孙是非冷冷的扯动嘴角完美的唇线划出一个优美的弧。
“你沐浴的。”白依蓝走近他才发现他的头发有些湿漉漉的。
“怎么了。”他不在乎的耸耸肩。
“没——没什么!”她疑惑的摇摇头,奇怪!记得以前这一幕好像也发生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