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月之后，央央去世了，骨癌。
许迦哭到晕厥，为什么老天这么不公，要把他的生命夺走？
他才五岁啊。
她被悲伤笼罩着，林也安慰不了她。
这天许迦感冒了，喉咙有点发炎，她请了假，准备休息一天，刚吃好头孢睡下，夜总会的电话就来了。
她说，有客人点名让她去。
除了付许澄，还有谁呢。
幼稚。
两三个月没见的人，丝毫没变，还是高高在上戏谑的眼神。
“许小姐，今天陪我喝一杯。”他眼里的冷笑，看得一清二楚。
许迦嗓子疼呢，声音微变，“付先生，不好意思啊，我今天不太舒服，不能喝酒。”
付许澄脸沉了下来，“怎么，你打算不给我面子啊？”
旁边的人，都赶着凑热闹，往这边看。
“我是真的不能喝，要不改天……”
“就今天。”他猛然把酒杯往桌子上一砸，发出砰的一声，声音不小。
许迦咬了咬唇。
旁边的人催促，“不要这么矫情嘛，喝杯酒而已。”
她吃了头孢，不能喝酒，这么简单的道理，怎么会不懂。
付许澄指尖夹着烟，把烟雾吐到她脸上，看着她隐忍不发的模样，心中怒火更甚。
许迦就是倚靠这副模样取得男人的同情吧，先是自己，后是林也，一个接一个的给她收拾烂摊子。
“喝。”他拍拍她的脸，嘴角一弯，眼神却更冷。
许迦牙一咬，喝一杯，等会吐了，应该就没事吧？
可是她太天真了。
旁边的人也一起凑了过来，一个劲的敬酒，她知道自己不能再喝了，可是推辞没用。
这群男人就跟要找她麻烦似的。
有个男人甚至还捏住她的下巴，把酒灌进去。
许迦被呛到，猛烈地咳嗽起来。
付许澄吸着烟，冷眼旁观。
她就穿了一件衣服，或许是有人恶意为之，她春光乍泄。
“喝呀，这就不行了？”那男人还准备灌她。
她彻底不行了，趴在桌子上，咳得眼泪都出来了。
许迦眼睛已经红得不像话，挣扎着就要站起来。
不及时就医，她会死吧。
“还没喝完，你跑啥？”那个人拽她一把。
她往回一跌，就落在他脚边。
抬头一看，付许澄居高临下看着她，眼神冷到至极。
许迦突然就不动了，指尖收紧，垂下了头。
她…是不是可以去看央央了？
“再陪我睡一次，以后就两清了。”
这句话，瞬间让包厢里的气氛燃起来。
“原来付总好这一口啊。”
她没动静，盯着地板看。
两清了？
她明白，付许澄要跟她划清界限了。
旁观者以为指的是今天这件事。
付许澄起身，直接把她抱在怀里，出了包厢。
后面的声音终于没了。
许迦闭上了眼睛，眼泪肆意从眼角滑落，湿了他的衬衫。
没有前戏，他从后面狠狠撞入，不带技巧，不带怜惜，只有折磨。
看着她消瘦的蝴蝶骨，付许澄似乎是要咬碎一口牙，“许迦，你真他妈的贱，以后，别再出现在我面前。”
不过付许澄也贱。
她死死咬住牙槽，手指把床单都拽变形了，不让自己发出一点声音。
不知道过了多久，她开始胸闷，呼吸困难，难过地承受着一切。
凌虐般的疼爱终于结束，他毫不犹豫得抽身离开。
许迦趴着，眼神空洞。
以后都不会出现在他面前吗。
可能吧。
她用尽全力，翻了个身，盯着天花板，那天花板，很白很白，像是天堂的颜色。
许迦慢慢地闭上了眼睛，胃里翻涌。
这种死法好像有点痛苦啊。
心脏跳动最后一下的时候，她是这样想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