覆雪想着,转头看向了爷爷和姑姑所在的方向,就见他们二人纷纷对她投来了惊喜、欣慰的目光;一颗心,在那一刻似乎被什么填满;唇边勾起一抹绝美的笑意,那一刻,天地万物似乎都失去了色彩。
心中的一个想法愈发强烈——无论最终会如何,无论代价是什么,无论是从前、现在还是将来慕容家,都由她来护!
暗处,一个青衣女子看着覆雪的背影,一口银牙都要被咬碎
“呵,这就是慕容家的孙小姐吗,我记住了。”
初赛结束后,百里家,纳兰家各有一名弟子被淘汰,余下的选手仍旧住在客栈,休息一日后,进行半决赛,选出六人进入决赛。
第二日,客栈内
“哥,我去找覆雪啦!”
纳兰依依一大早用过早膳后就风风火火的撂下一句话跑了,惹得纳兰沐风一脸狐疑的看着自家妹妹跑远的背影,心想
依依和雪儿什么时候关系变得这么好了?
不过转念一想,这样似乎也不赖。
“小二,给我来一份招牌桂花糕!”
惊鸿楼的雅间内,纳兰依依唤来店小二,点了一份每日限量的桂花糕,坐在她对面的覆雪无奈的笑了笑,真是一刻都离不开吃的啊!
“诶呦,这位客官,真不巧,这最后一份桂花糕已经被买走了,要不您再点点儿别的?”
店小二说道,这惊鸿楼桂花糕可谓是帝都一绝,但奈何用料太讲究,每天都是限量三十份,而且仅限这个时节才开始卖,所以要想吃,一大早就得来排队。
“不用了,谢谢。”
覆雪放下茶杯,对店小二说道,后者点了点头,退了下去。
就见她一手拄着下巴,挑了挑眉,调侃道
“诶呀,没想到我们堂堂纳兰家二小姐也会有吃不到的东西啊!”
纳兰依依没吃到日思夜想的桂花糕本来就够心烦的了,又被覆雪这么一调侃,更是气急败坏。
“慕容覆雪!信不信我放蛇咬你啊!”
她本来在古族那边呆的好好的,根本不想参加什么家族演武这种麻烦事,本来行李都收拾好了,要不是她那个腹黑哥哥一封书信告诉她帝都的惊鸿楼开始卖桂花糕了,她早就跑路啦!
想到这,撅了噘嘴,一脸不高兴;而远在客栈正在和梦阳萧喝茶的纳兰沐风就惨了,一连打了好几个喷嚏,茶都洒了,被梦阳萧嘲笑了一番。
“好啦好啦,不跟你闹了,不就是想吃桂花糕吗,我带你去吃就是啦!”
说着,一脸神秘的样子,走到屏风后面,半晌,就见她换了一身红色的衣服,走了出来,就连头上的发饰都换了。
红色罗裙裹身,外披白色纱衣,露出线条优美的颈项和清晰可见的锁骨,裙幅挽迤三尺有余,使得步态愈加雍容柔美,三千青丝简单束起,头插蝴蝶钗,一缕青丝垂在胸前,薄施粉黛,只增颜色
纳兰依依虽然前世已经对她的长相产生了免疫力,但见她如此打扮仍旧惊艳了一把,随后又一脸懵
“你这是,干啥呀,咱俩都穿红衣服就能吃到桂花糕?”
覆雪轻笑,没有回答;戴上了红色的面纱,又取出一个给纳兰依依戴上,准备好后,拉着她的手向外走去。
后者还来不及阻止她,小手就被她拉住,几个弹指后,什么都没发生,她愣住了
怎么回事,这是我最近刚练出来的毒,不可能失效啊!
就见一袭红衣的覆雪拉着一脸呆愣的纳兰依依,走出了雅间,原本嘈杂的惊鸿楼一层,瞬间安静了下来,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那两道红衣身影上。
客人中有小声嘀咕的
“我...我没看错吧!前面内个红衣女子,是...是沐...沐倾舞,沐楼主吗?”
“好...好...好像是。”
就见覆雪趁众人震惊之际,拉着纳兰依依匆匆上了楼,所到之处,无不引来一片寂静,等到二人到了五层,楼下突然爆发出一阵阵惊呼声;覆雪解开结界,拉着纳兰依依进到了楼主雅间。
纳兰依依就算反射弧再长也明白了,长大嘴巴就要喊出来,却被覆雪一把捂住嘴巴,就见她做了一个'嘘’的手势,纳兰依依会意小声道
“你就是惊鸿楼主沐倾舞啊!”
覆雪点了点头,拉着她偷偷摸进了墨言川的房间,就见他的桌子上此刻正放着一盘精致的糕点,晶莹剔透,散发着淡淡的桂花香气。
纳兰依依立刻小声惊呼
“桂花糕!”
覆雪走上前去,素手一挥,桂花糕就被收进了莲戒里,刚要走,想了想,把盘子留了下来,外加一张字条。
二人成功撤离,覆雪换回了衣服,和纳兰依依走在街上;纳兰依依一手捏着桂花糕,吃的不亦乐乎。
“覆雪,你是楼主的话,直接用瞬行术上楼不就行了,何必这么麻烦。”
纳兰依依问道,覆雪捏了捏她的小脸,说道
“惊鸿楼下了禁制,为了防止丢东西,楼内是不能用瞬行术滴,我又不能暴露身份,只能当做楼主回来视察工作了。”
“哦,那这个桂花糕是谁的啊,就这么拿走没事吗?”
纳兰依依问道,覆雪则是惊讶的瞪大了双眼
“纳兰家的家法可真是厉害啊,能把一个连某国总统假发都偷过的人调教成一个小乖乖,真是了不起啊。”
“诶呀,性质不一样嘛!”
纳兰依依耸了耸肩,谁叫那个老头儿不听她把话说完的,害得她又被扣工资。
“哈哈,没事没事,你就放心吃吧!”
覆雪笑道。
而墨言川就不好了,刚洗完澡想要吃今年的第一份桂花糕,就见桌子上就剩个盘子,还有一张字条,看完后,惊鸿楼都晃了几下。
言川,桂花糕太甜了,吃多了对身体不好,我就代劳啦!
——雪
“慕容覆雪!我的美食到底和你什么仇什么怨啊!!!”
今天的朱雀街和往常一样,格外的热闹,可欧阳家的宅邸内,却是死气沉沉。
“欧阳禾若!还用本小姐给你机会解释吗?”
欧阳禾宁弯腰,挑起欧阳禾若的下巴,'啪’一个巴掌就打了下去,没有丝毫手软,后者洁白细腻的小脸儿上,立马显露出一个红色的手印,唇边渗出了丝丝血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