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班的学生立刻高呼:“对,你要控诉萧秋水,就全部说出来,她都做过什么,还要拿出证据!”
罗玉洁看着团结一致的七班,脸色黑如锅底,他们为什么要维护萧秋水?为什么和校长一样,坚信萧秋水没错?
深吸一口气,她扬声道:“萧秋水的错,错在她把张鹤宣踢下山;证据,躺在医院里,脚被踝成木乃伊的张鹤宣就是证据!”
袁陆军立刻接话:“萧秋水为何要把张鹤宣踢下山?你所说的为了胜利不择手段又是什么?”
罗玉洁语塞,如果不是张鹤宣抢萧秋水的干柴,萧秋水就不会把张鹤宣踹下山,可这能说出去吗?不这样说,就只能像之前对校长和老师撒谎一样诬陷萧秋水抢他们的干柴,可是此刻与她对峙的是袁陆军,说萧秋水抢他们的东西等于指责袁陆军偷他们的东西,她还没有那个胆量!袁陆军来自袁家,军门世家,连她爸都不敢招惹。
瞧着罗玉洁说不出话来,学生们开始质疑,难道自始至终都是她在陷害萧秋水?
袁陆军道:“怎么不回答?是无话可说以致答不上来?”
“对啊,刚刚说是萧秋水利益熏心不择手段残害学生,现在却答不出个所以然来,这不是无中生有害人吗?靠,居然还拿我们当枪使!”
之前对萧秋水的愤怒立刻转了个方向,对准罗玉洁,连同一直不吭声的李心悦,也被不少人鄙视。
萧秋水夺过袁陆军手里的话筒,压低声音道:“这是我与罗玉洁他们的私事,其他人不必参与,你们的冲动和暴怒只会说明你的无知和愚蠢。”
那些骂罗玉洁的学生声音嘎然而止,他们想起萧秋水之前说过的话,脸不禁一热,都悻悻闭上了嘴。
校长则趁机抢走罗玉洁的话筒,“大家都回去上课,这件事不准再议论,学校自会处理。”
一场声势浩大的声讨,最后变成了几个人的私事,众人在校长的指挥下散去,罗玉洁趁乱灰溜溜逃走,而李心悦也踉跄地离开学校。
只是今天发生的一切都不会那么快从西城高中师生记忆中抹去。
广播站,萧秋水转身,认真看着袁陆军:“谢谢。”
袁陆军抿了抿唇,故作无所谓的说:“你我一组,你被人怀疑,我也会被怀疑。”
闫珊珊走过来,闻言轻笑:“不管怎么说,都要谢谢你帮了秋秋,恐怕罗玉洁也没想到冷面袁少会当众替萧秋水澄清吧。罗玉洁要是知道你会站出来,肯定不会干出今天这样愚蠢的举动。”
袁陆军淡淡扫了二人一眼,转身出了门。
修长挺拔的背影渐行渐远,闫珊珊赞道:“很酷是不是?”
萧秋水眨了眨眼,“还不错。”
闫珊珊惊奇地看向萧秋水。
“怎么了?”萧秋水挑眉,自己脸上有东西?
“你居然间接赞美了袁少!”闫珊珊惊叹。
“无聊。”萧秋水嘴角一扯,错过她身边,向外走。
闫珊珊立刻追了上去:“喂,秋秋,你刚刚怎么跑那么快!我坐电梯都没你走楼梯快,你是搭火箭上来的吗?”
“你想太多了。”萧秋水平静回答。
“喂,难道你真是跑上来的?”
“……”
广播站内的老师从头到尾被无视到底,只能呆呆看着他们离开。
上午放学后,萧秋水没有和闫珊珊他们一起吃饭,而是去医院看张鹤宣。
她到医院的时候,却听说张鹤宣已经被家里人接回了家。
萧秋水嗤笑,不是腿伤得站不起来了吗?那急着离开小心扯到伤口!
她回学校找校长要张鹤宣三人的家庭住址和电话。
校长一脸警惕地看着她:“你要干什么?萧同学,他们三个若有错,学校会处分,你不要自己动手,要不然你也会受到处分的。”
“我能干什么?只是想弄清事实而已,校长觉得我会杀人或者放火?”
校长脸上露出尴尬神色,实在是萧秋水凶名在外,现在找他要几个刚惹了她的学生的家庭住址,他能不往偏里想吗?
“给我吧,校长不给,我也有办法找到,不过到时候可就不是谈一谈那么轻松了。”
校长闻言瞪圆眼睛,威胁!赤裸裸的威胁!他当了那么久的校长,这是第一次被人威胁,且是被自己的学生威胁,且这个学生还是个女的!
萧秋水淡定看着他,任他眼睛瞪得再大,稳如泰山。
“我警告你,不许动武,也不许搞那些七七八八的勾当,再过十天,你就要代表学校与外校学生竞争,别尽给学校惹事。”
“我没闲功夫。”
校长听懂了她的意思,对她说话风格很是无语。
“要是别人主动招惹你,能忍就忍,忍不了就回来告诉你们班主任或者直接来找我,别再打人,更不要踹人。”
“知道了,校长,你真啰嗦。”
萧秋水抢过校长拿出来的卷宗,翻找罗玉洁三人的信息。
校长气得翻了个大大的白眼,“这是谁教出来的学生,快带回炉子里重新烧炼!”
萧秋水很快找到罗玉洁三人的信息,迅速浏览完毕,将文件一盖,还给校长:“谢校长配合,没事我先走了。”
校长挥了挥手,一脸赶苍蝇的表情。
他担心自己再和萧秋水呆在一起,会气出心脏病来。
出了校长办公室,萧秋水的脸色沉了沉。
下午放学后,萧秋水打了个电话,告诉王妈要晚点回去,然后去张鹤宣家。
在洪清波家里,四个男人围坐在沙发上。
三个相貌不一的男人全看向靠在沙发背的洪清波。
“没想到袁家那小子竟然会替林家的丫头出头,我们这次的算计是彻底失败了。”一个下巴尖长,眼睛不大的男人道。
他的相貌与罗玉洁有几分相似,如果是林昭辉在这里,一定认得他,他是副委书记罗宗汉,洪清波的第一走狗。
“我也没想着凭这件事可以扳倒林昭辉,失败就揭过,另想办法便是。”洪清波嚁了口烟,眯着眼慢吞吞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