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药厂的一间办公室内,一名穿西装打领带的中年男子正在收拾东西,他的神色似乎有些慌张。
办公室桌上的电话忽然响起。
他吓了一跳,迟疑了一下,才走过去接起电话。
“喂,哪位?”
“拿着钱走得越远越好,永远别回来。”一道暗哑的声音从电话里头传来。
中年男子手一紧,“我知道,我知道!”
对方不说他也会马上离开的,刚刚收到银行发来的短信,知道对方已经把钱转到他的账户里,他立马收拾东西走人。
之前食药监局的人来过一次,等他们检查出仓库里的药品有问题后,他这个药厂负责人肯定会被带走,此时不走恐怕就走不了了。
他打开抽屉,将里面的几条名贵香烟拿出来,想了一想又放了回去,只把锁在中间抽屉里的一叠文件拿出来,放到公文包里,然后理了理领带,装作一副准备出去公干的模样,向门口走去。
“呯!”
房门突然被人从外面撞开,中年男子吓了一跳。
看到是个穿着白衣戴口罩的工作人员,脸上露出怒容:“你在干什么?不想要这份工作了吗?”
那个穿着白衣的工作人员忽然朝他“飞”来,中年男子的话还没说完,便卡在了喉咙里,敏捷地挪动身体,欲躲开对方的扑袭。
然而办公室空间有限,对方速度又快,他没能躲过,被对方压在了地上,一声脆响,腰被压伤了。
中年男子的脸瞬间惨白如纸,下一刻又涨成猪肝红,惨叫响彻办公室,整个药厂都听得到他的凄惨叫声。
萧秋水跨入门内,冷眼扫向被压在地上的男人。
中年男子痛苦地推搡着工作人员,感觉有什么可怕的东西逼近,身体倏地僵住。他抬眼看向门口,顿时愣住。
萧秋水将门甩上,上前两步将压在中年男子身上的工作人员抓了起来扔到一边,然后一脚踩在中年男子的胸口上。
中年男子立即疼得倒抽一口凉气,脸色变得更加难看。
“你……你……是谁?”
萧秋水眼神冰冷地俯视着他,脚下使用力压了压,中年男子被压得差点儿断气。
“说,谁在药里添加其他药物?”
“你、你在说什么?”中年男子心里一惊,努力压抑住惊慌,让自己看起来无辜一点。
可是他初闻之时眼底一闪而过的惊慌,岂能逃得过萧秋水的火眼金睛。
萧秋水轻哼一声,脚下灌力,死死压住中年男子的胸膛。
咔嚓!
那是肋骨硬生生被踩断的声音。
中年男子忍不住再次发出惨绝人寰的痛呼,萧秋水从身上取下一颗续命丹,塞进中年男人口中,以防他因为过于疼痛而晕死。
中年男子无法抗拒地吞下丹药,双手插入自己的嘴里,想要把那不知名的药丸掏出来。
话可以乱说,药不可以乱吃。身为药厂负责人,中年男子深谙此理。
只是那药入口即化,他的手指插到喉咙里了也掏不出什么来,最多是混合着一点药液的唾津。
“是你让人在爱莲药品中添加有害药物的?”萧秋水冷声质问。
中年男子因为手指的动作过于粗鲁,忍不住一阵反呕,骤然听闻萧秋水的问话,面色僵住,紧接着摇头如筛。
“不是我做的!不是我做的!不知道你说的是什么!”
“呵!不见棺材不掉泪!”萧秋水横眉竖目,眼中流露出杀意,方才来之前已经从那名穿白大卦的工作人员口中得知,就是面前这个男人要求他们加的,而且还要他们守口如瓶。当然,在她的拳头下,那个白衣大褂的工作人员像抖豆子似的什么都抖出来。
中年男子身子哆嗦了一下,似乎感觉到萧秋水接下来的手段有多恐怕。
他趁着萧秋水抬起脚的时候,撑着地面想要滚到远离这个魔女的地方,不曾想自己还没动,那才刚离开自己胸口的脚倏然重重落下,而且是攻击他身体最脆弱的地方。
宝贝受重挫,疼得中年男子面色全失,冷汗直冒,躬成一只弯着腰的龙虾。
他如果以为仅仅是这样就错了。
萧秋水憋了几天的怒火,简直可以毁灭一座城。
而他,很不幸成了拦在她面前的那堵城墙,第一个要灭的就是他!
萧秋水再次踩在中年男子的胸口上,逼得他不得不挺起身体。
“魔女、不……不,是女王,求你放过我吧,我说,我什么都说!”中年男子说出来的话已经哑得不行,几次受创,几次惨叫,早把他的嗓子给喊破了。
“早点招供,不就能少受点罪!”萧秋水冷冷说道,“说吧,为什么要在爱莲养颜品里参杂其他东西,若有半句谎言,小心你的狗命!”
“不敢不敢!”中年男子连连摇头,喘气如牛,“是……是有人让我这么做的。”
“谁?”萧秋水眼睛瞬间眯起,闪过凛冽寒光。
信德药业集团于1988年由董事长信元培创立,是集中成药、化学制药、生物制药的科研生产营销、药品连锁经营、中药材标准栽培于一体的大型现代化民营制药企业。集团拥有53个全资和控股子公司,其中一个控股子公司便坐落于江城。
江城信德药业保健品有限公司新任总裁是信德药业集团的三公子信普文,俗话说新官上任三把火,这位从帝都来的太子爷一来就对公司大加干预,从人员任职安排到公司的各项议程,都要横插一脚,来了不到一个月,就将公司搞得乌烟瘴气。
但谁叫人家后台硬呢,就连董事长都不敢在他面前大声说话,担心惹恼了这位太子爷,自己的董事长职位不保。
于是,信普文在江城可以说过得如鱼得水,好不畅快,做起事情来也就更加肆意妄为。
只不过,本地公司的人不敢当面说他,不代表所有人都制服不了他。
此刻,江城信德药业保健品有限公司的总裁办公室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