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珊珊暗暗咂舌,班里一个比一个奇怪,难不成都是神仙?个个破记录却脸不红气不踹,太邪门了。
一边腹诽,一边看向萧秋水,瞎子都看得出明景醉翁之意不在酒,所以得看看萧秋水同不同意。
萧秋水没有反对,她安静地站在闫珊珊身边,不动声色地观察明景。
此刻的他,面染红晕,头发些许凌乱,模样比平时生动,一双黑眸看似温润,内里却冰冷犀利,精光尽敛。
她感受不到他身上有灵气波动,不过以她如今的修为,对方要是真有掩饰修为的法器灵器,她看不出来也是正常的。
明景侧脸看向她:“你怎么了?”他总觉得萧秋水似乎哪里不同了,可又说不上来,心里惴惴不安,连诱惑她的心情都没有。
“没什么。”萧秋水看着前方,心里则惊讶地想着,他的直觉很敏锐,竟然能够察觉到,她连看都没看他,只不过用神识刺探而已。
三人同行,萧秋水与明景互相试探,也就闫珊珊一无所知吧,时不时地和萧秋水说上两句。
上午后面的比赛没有多大看头了,再精彩也比不上袁陆军与明景两人争锋的激烈。
下午的比赛项目很少,只有团体赛,萧秋水替代闫珊珊参加,其中出了点意外,萧秋水她们小组的两个女生在接棒的时候,没有接住,掉到了地上,落下其他组一截,不过有萧秋水这个变态在,最后力挽狂澜,还是拿到了小组第一的好成绩。
最后,萧秋水替班级拿到个第一,也就是替班级赚了44分,个人单项冠军是11分,团体冠军则是双倍积分22分,萧秋水有两项个人第一,一项小组接力赛第一,因此赚了44分。
而这一次,他们班的总分是216分,远超第2名50多分,这个第一名不仅实至名归,而且含金量很高。
因此,班里的同学对她的态度发生了很大的转变。
一开始,由于高雅散布谣言,大家都厌弃她,嘲笑她;后来,她狂妄嚣张、用拳头说话的方式吓住了不少同学,大家对她既看不起却又害怕得紧,而现在,他们对萧秋水则是敬畏,既敬且畏。
闫珊珊和萧兰兰都替她高兴。
闫珊珊更是坚信,多相处一段时间,多了解萧秋水一些,他们就不会用有色眼镜来看待萧秋水,而是和自己一样佩服她的本事。
萧秋水虽然话少性子冷,给人的印象总是用拳头欺负人,可只有她们这些和她深交的才明白,她只是不喜欢说废话,打人也是有原则的,别人不挑衅她,她自然也就不会去打人,要不然闫珊珊还能毫发无损地站在这儿?
当然,这得慢慢来,急不得。
如果能多一些像运动会这样的活动,想必大家相互了解的机会会多些。
萧秋水并不知道闫珊珊正在暗暗筹划着什么,运动会过后,她的生活回到原有的轨道上。
周六早上,闫珊珊和萧兰兰邀她出去玩,萧秋水想去调查明景的背景,拒绝了闫珊珊和萧兰兰的邀请,正准备出门,孟晔打了个电话给她,说孙光祖打算卖掉他的‘和田玉籽料’。
萧秋水闻言精神一震,立即抛下去找明景的念头,答应同孟晔去孙光祖家一趟。
林逸清坐在客厅中悠闲地看着江城早报,瞧见她背着包行色匆匆的样子,随口问了句:“去哪儿?”
“跟朋友出去玩。”萧秋水脚步一顿,说完后快速走出门。
林逸清眯起狭长的眼,透过落地窗看向外面,只见一辆银灰色的敞篷跑车停在他们家花园外面,如果没记错的话,那辆车应该是三儿朋友的,小妹似乎和三儿的朋友走得很近哪。
镜片后面的眼睛闪过一道锐利光芒。
萧秋水一出门就看到一辆骚包无比的跑车,眨了眨眼睛。
孟晔坐在跑车中,脸上戴着墨镜,见她伫在车边不动,摘掉墨镜,笑着朝她挥手:“快上来啊!换辆车你就不认识了?”
“你打算开着这辆车去运石头?”萧秋水坐上孟晔的跑车后,迟疑地打量着纤尘不染的车子,暗暗怀疑孟晔脑子有病。
孟晔翻了个白眼,爱惜地摸摸座位上的真皮料子:“怎么可能,车子就是赛车手的命,我除了喜欢翡翠玉石外,最喜欢的就是各类跑车,你觉得我可能用它来装石头吗?”
“那你为什么要开着它来?”
孟晔嘿嘿干笑,“我这不是让你见识见识么,怎么样?哥这车坐着还舒服吧?可比前段时间开的那辆破车好多了吧。”
“还不错。”萧秋水不太喜欢车上的味道,一股混合着汽油与一种说不上来的古怪气味,这辆车没有车盖,空气倒是清新不少。
“先带你溜溜,让你体验一下什么叫飞一般的感觉。”孟晔熟练地倒车,然后踩着油门一路向大院门口狂奔。
肆无忌惮,也不看看这里是哪儿。
才穿过一条道,立刻有保安追上来,要他开慢点。
孟晔这才记起这里不是一般的地方,减慢了车速。
只是,即便减速了,意外想要来的时候挡也挡不住,就像女人的姨妈来了,不是自个儿能控制的,说来就来。
意外发生得太快,又有些理所当然。
车祸!
撞车!
在孟晔将车开到一条较为宽敞的林荫道时,忽然从旁边蹿出一辆保时捷。
孟晔以为自己够放肆的,想不到有人比自己更嚣张,直接从草坪上压过来。
他刹车来不及,加速也赶不上,只能看着自己的跑车被撞得斜飞出去,车身上被撞凹一个大坑,银灰色的漆掉了不少。
孟晔才刚跟萧秋水炫耀自己的爱车,就出了事故,火气一下子就窜上来,他车门都没下,直接踩在驾驶座上开骂。
“你开车不长眼啊?没看到这里有车吗?你不知道大院里禁止快速行车吗?还开那么快,是想找死吗?”
“我艹,你谁啊,敢骂本少爷,你才找死吧!”
一道熟悉又陌生的男音从旁边的白色保时捷中传出来,紧接着一个染着金黄色头发的年轻男子打开车门走了下来,人未露面,嚣张的气焰已从声音里暴露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