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请个大夫看看,拖下去不是办法!天夜祁已然走到床榻边,他伸出手,轻轻地按在了千荀怀的额头,另一手轻轻地搭上了他的脉搏。
千荀怀暗自一惊,这个大叔不得了,居然比他还狡猾,假装担心自己的病情,不动声色地为自己把脉,要不是看在他眼底那份发自内心的关切,千荀怀估计真的要以为他接近自己是另有目的,不过看来,他对自己的顽疾似乎有些眉目,只见他原本皱起的眉头忽而一松,却又绷紧,莫非他看出了什么?
天夜祁抬眸正对上千荀怀疑惑的目光,却见那小子一闪,将眼闭起,嘴角浮起一抹笑,我看这病普通的医师看不来。
啊?婉约闻言,看他刚才搭脉似乎有模有样的,莫非他真的可以治好小爷的顽疾。
你知道他得了什么病?月璃天问道。
天夜祁伸手为千荀怀盖好被子,起身走到月璃天身边,目光淡淡地看向他,我们外面详谈。
月璃天微微一怔,随即道,好!
两人便齐齐出了门。
诶?婉约疑惑,这两人倒是有默契,一起来,一起走。
他们走了?千荀怀睁开一只眼,朝外看了看,发现屋里只剩下他们两人,这才松了口气,好险,差点就被他们发现。
小爷,你为何要装病?婉约不解。
你一会儿就知道了!千荀怀从床上翻身下了地,穿好鞋,走到窗户边,打开窗户,一只雪白的鸽子正站在窗棂上。
这是?婉约见过这样的鸽子,画魂师傅常养着。
千荀怀将绑在鸽子腿上的信笺解下,展开一看,眉头皱了起来。
怎么了?信上都说了什么?婉约探过头一看,顿时傻了眼,哎呦,怎么会这样!
信笺上写的很简单:你娘失踪了!
千荀怀顿时脸色惨白,从未有过的不安,涌上心头,手紧紧地握起。
小爷怎么办?
千荀怀的眼底闪过一抹冷光,去杨花村!
他要去找娘亲,不管要付出何种代价,他都要找到娘!
屋外。
你有什么话就在这里说吧!月璃天知道天夜祁是故意将自己引出屋外,好方便与自己谈些事,而这些事断然不能让屋里的那个小子知道。
天夜祁却冷冷一笑道,你曾说,那日在林子里,与她……,天夜祁顿了一下,那个人,真是的你?
月璃天猛地一颤,脸色异常难看,随即雷利的目光扫向天夜祁,眼底腾起杀意,是不是,与你何干!
呵呵,看来,本王猜的不错!天夜祁看到他的表情后,却是冷笑,走到他身边低语道,看来,你也不过如此!如果她知道了真相,你说,会如何!
你敢!月璃天怒斥道,你敢告诉她,我绝对不会放过你!
怀儿如今的体内的毒还未发作,一旦发作,看到时候你如何向她交代!说这话时,天夜祁却是一脸的严肃,本王劝你,还是将真相告诉她,兴许到时候,看在你情有可原的理由上,她会原谅你,不然,你也知道,她最恨别人骗她!
月璃天双眼一张,随即又敛起,拳头紧紧地握起,咬着牙,我自由分寸,只要你不多嘴就成!
天夜祁刚想说什么,目光却在扫过前方时一顿,随即目光变得凌厉起来。
你!月璃天也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他朝天夜祁看的方向看去,却看到一抹娇小的身影从窗户那里翻越出,然后朝外面奔去。
他这是去那里?月璃天拧眉。
跟去看看!天夜祁撩起袍摆,随即跟上。
月璃天连忙追上。
杨花村。
雪无痕坐在木凳上,冷冷地看着眼前的男子,他十分的不爽,几乎可以看到那近乎透明的肌肤上,隐约现出几根突起的青筋。
你是谁?他一开口便是冰冷的腔调,冻的他身后的大娘一家直打得瑟。
从没见过这般精灵如雪的人儿,屋里除了画魂还保持冷静外,其余的人都禁不住打了寒战。
见他没有回答,雪无痕一锤桌面,又问道,说,她人在那里!
画魂没有理会雪无痕的怒火,径直端起一杯热茶,轻抿了一口。
你!雪无痕猛地捶向桌面,下一刻,一把冷锐的长剑便直指尼大娘的脖间,目光斜向画魂,不说,我便杀了他们!
尼大娘一家何时见过如此冷锐的男子,一时间,腿都颤抖起来,泪流满面,却不敢开口,毕竟千姑娘是他们的救命恩人,即便再害怕也不可以出卖恩人,于是他们一家人仰起头。
杀吧,千姑娘于瓦们如同再生父母,要想伤害她,除非我们死了!一家人异口同声道。
恩?雪无痕挑眉,我何时说过要伤害她?
额?尼大娘疑惑,那你找她是?
我是她的未婚夫,自然要来找她!雪无痕说谎说的理直气壮,完全不理会在一旁惊诧的画魂,心中暗道,看来这些人对他有所误会,如此说来,他倒是有了主意。
于是雪无痕收起剑,转而对他们笑道,如何,这下可以告诉我,她在那里了吧?
那一笑,某只倒是用尽了心机,一笑荀怀,迷得尼大娘一家瞪直了眼,从未见过这般邪魅妖媚却又不失男子气概的俏人儿,一时间,都看傻了眼。
呵呵,我看你是白费心机,他们根本不知道灵月在那里!画魂这会儿神情却异常的冷肃,他放下茶盅,双眼盯住门口。
什么意思?雪无痕转身问道。
画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