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主!”云秦天慌忙拦住他,“你别太激动,好好休养!”
“秦天!”端木烽皇突然抓住云秦天的手,眼里迸发出光芒,“我知足了,能再见到她,我知足了!”
“是,国主!”云秦天眼里含着泪,从来不曾流泪的他此刻也禁不住泪闪。
“爹。”云致秋走出寝室,“国主他?”
“哎……”云秦天长叹一声,“国主一直为当初的决定而感到后悔,如今这样也算是他的一种心愿,他希望能为自己做过的错事而赎罪!”
“爹,你也希望我留在他身边?”从父亲的眼里她看的出父亲也是希望自己能辅佐端木睿,成就一代明君。
“难道你不喜欢他?”
云致秋咬住下唇,“不,孩儿不是不喜欢他,只是……”
“只是你发现自己又爱上了玉飞狐,在他们两人之间,你一时难以取舍,对吧?”云秦天慈爱地笑着。
“爹,你!”云致秋惊讶地看着他,爹怎么知道自己的想法,莫非……
“爹也曾有过和你一样的感受,只是,爹最后却失去了你娘,直到最后,爹才发现,哪个队自己而言才是罪重要的,可惜,一切都太晚了!”
“爹,别说了,女儿知道,女儿会考虑仔细的!”只能择其一吗?
“去吧,正视自己的心,别错过今生的缘分,别像爹一样,后悔终生。”云秦天语重心长道。
云致秋点了点头。
城外。
“你们来做什么?”云致秋看到端木夙清,立刻觉得头痛不已,她是要去飞凤国找端木睿和玉飞狐,可是为什么连端木祁和端木夙清,还有水无痕都来了!
“自然是陪你了!”水无痕一笑道,“你一个人去飞凤国,我们都不放心,就一起来了!”
云致秋惊讶的看着水无痕,又看了看端木祁,最后目光转到端木夙清的身上,却极快地撇开,“那么不放心,为何不索性派整支军队来护送不是更好,就你们几个,够什么用!”
“怎么不够用,足够了,我们能以一敌百!”说着水无痕还伸出手示意自己很强大,惹来云致秋的一番白眼。
“好了,致秋,既然我们都来了,就让我们陪着你去吧!”一直沉默的端木祁终于开口道,“反正你也需要帮手!”
水无痕掩面而笑,目光却在三人间来回扫过。
“好吧,那我们就一起去吧!”都到城外了,云致秋也不再坚持。
一行人驾马奔驰在旷野里,没多久便来到了飞凤国的边城。
几人寻了间客栈住下。
“抱歉,几位客官,我们这里只剩下两间房。”
“就给我两间房。”
“好,几位请随我来!”小二哥便带着他们上了二楼的客房。
云致秋刚躺下,一支飞镖便从窗外飞了进来。
她用两指捻住飞镖,镖上除了插着一张折叠好的纸外,还挂着一枚玉佩,云致秋将纸张取下,展开一看,再看看手中的玉佩,心头猛地一震,她立刻翻身从窗户而下,朝郊外飞奔。
在她身后不远处,一道身影紧随其后。
云致秋来到信中的所说的地方,却没有看到一个人影,“樊琅天,我来了,你出来吧!”
树林里发出沙沙的声响,云致秋聚精会神地凝听,嗖的一声,一根冰针便朝左侧飞射出去。
只听得轻微的哐的一声响起,冰针被挡了回来。
云致秋反转手腕,接住被挡回来的冰针,眼底掠过冷光,直直地盯着冰针飞出的地方。
樊琅天从树后走了出来,当他看到云致秋时,眼底掠过一抹暗芒,嘴角缓缓地勾起,“致秋。”
“我来了,告诉我,端木睿他们究竟在那里?”他在信中说端木睿他们中了雪娘的阵法,被困在阵中,若要救他们便来小林一聚。
她本来不信,不过樊琅天居然拿出了原本应该只属于端木睿的玉佩,这让她不得不冒险来这里见他一面。
樊琅天慢慢地从树影中走出,当斑驳的树影映照出他清瘦的脸庞时,云致秋才惊诧地发现,樊琅天的脸上居然和雪娘一样,纵横交错着许多的可怕狰狞的青筋。
“你的脸!”云致秋惊诧地后退了一步,原本俊朗的脸上,居然多了这么多恐怖的伤痕,怎叫人不惊诧。
“你害怕了,厌恶了?”樊琅天却冷冷地勾起嘴角,“你是不是嫌弃我了!”
“你怎样,与我无关,我问你的话,还没回答我!”云致秋虽然吃惊,但并不关心他,只是吃惊后便又冷漠的说道。
“你!”樊琅天见她如此的冷漠无情,心中腾地升起一股怒气,紧攥拳头,“好,既然你如此的无情,我也就不必再和你讲什么情义!”
“你我之间,有情义吗?”云致秋讥笑道。
“你别后悔!”樊琅天的眼里闪过一抹狠戾,云致秋心头一惊,他该不会又想什么歪招吧!
随下心中警惕,身子后退了一步,摆开架势准备迎战。
“看来,今夜你是不想告诉我他们的行踪了!”云致秋冷哼一声,“把你那些藏在暗处的人都叫出来吧!”
樊琅天举起手,劈下,树丛里立刻跃出十几名手持弩箭的黑衣人,那些寒光四溢的箭头在月色中熠熠闪光。
“哼,你以为就这些人可以拦得住我?”云致秋不屑。
“这些人是拦不住,不过他们手中的箭却可以!”樊琅天眼里的阴霾越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