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致秋在飞奔时,身后却传来了玉飞狐愤怒的吼声,她心头一叹,该来的还是要来!
“你给我站住!”玉飞狐驾马靠近她,然后翻身飞上了她的马背,用力一扯,马儿扬起长蹄,嘶鸣开来!
“玉飞狐,你又要干嘛!”云致秋被他紧紧地困在胸前,恼羞至极,“我都说了,我没有伤害你娘!”
她恼怒,她伤心,当她看到他眼里那份不信任时,她难过,为什么,她问自己,因为她在乎他吗,因为在乎,所以,会伤心!
“放手!”云致秋用力一甩鞭,却被玉飞狐紧紧地抓住手腕,手指扣住她的脉门,云致秋无法发力,她气急之下将手抬起,狠狠地朝他的手背咬去。
“恩!”玉飞狐紧咬牙根,额角的青筋暴突,他却没有吭一声,用力勒住马缰。
云致秋一个回身,单手肘向后扬起,玉飞狐似乎早就料到她会有这一招,侧脸躲过,一拉她的腰,云致秋惊呼一声,身子向后倾斜。
两人从马背上落下,滚落进了旁边的草丛里。
玉飞狐伸出双手将她护在怀里,两人滚进了足有一个孩童高的芦荡丛里。
“玉飞狐!”云致秋又被他压在了身下,气恼至极,她吼道,“你到底想怎样!”解释给他听,他不信,却又不肯放自己走!
“你要是不信我,就放开我,我们来比一场!”他的身体死死地压住自己,四肢动弹不得,这让云致秋实在尴尬,心一横,她狠狠地咬住了他的肩膀。
血腥味从牙缝里缓缓地逸出,舌尖尝到了那股辛辣的味道,可是他却依旧没有松开手,反而越抱越紧。
“我信你,致秋!”一声低沉却坚定的声音在耳后响起。
咚咚咚——
三声猛地敲响心头,云致秋的身子猛地震动,她张大双眼,松开嘴,转过头惊诧地看着他。
“你说,你信我?”颤抖的声音从喉间逸出,眼眶却是湿润一片,他说他信自己,这个男人说他信她!
为什么,玉飞狐,你为什么总是这般的让她感动,为何你又偏偏要在感动之后,让自己如此的难过……
“致秋,我信你!”玉飞狐低头紧紧地将她抱住,单手按住她的后脑,“我信你,不会伤害我娘!”若是她要伤害娘亲,又何必将她带出来,这样简单的事,他一眼就能看出。
“但是,刚才你……”他刚才还是一副怒目相视的仇恨。
“我那样做,只是让娘亲以为,我恨你!”语气中隐隐带着浓浓的叹息。
“为何?”为何非要这样做!
“致秋,给我一点时间,我会处理好一切!”他坚定的语气响起,“我不想你再冒险,相信我,就像我相信你一样,给我一点时间!”
“你不恨我?”她破坏了他谋划多年的复仇计划,一而再再而三地与他作对,他不恨自己?
玉飞狐的嘴角缓缓地勾起,看着她,眼底却浮起缱绻的涟漪,温柔的神情,像是春日里最温暖的湖水,涟漪一圈一圈地泛开。
“不……”
“为什么?”突然,她想要知道那个原因,想要亲耳听到他对自己说出心里话。
“你不是都知道了……”他温柔的话语回荡在这旷野里,格外的轻柔,似风轻轻吹过耳畔,“我,爱,你……”
那一刹,风吹响整个芦苇荡,吹开了鬓边的青丝飞扬,像是一场迟来的春风,化开了千百的花朵,明艳铺面而来。
云致秋吸了吸鼻子,抱住他,“笨蛋!”
“呵呵,我要是笨蛋,那你还紧紧地抱着我,你不是更笨?”调侃的声音徐徐传来。
“你才笨!”云致秋气恼地推开他,“懒得理你!”她起身,刚站起来,却被玉飞狐从身后抱住。
“致秋,等我!”他最后只说了这么一句,身影便消失在了密密的芦苇荡里。
耳边依旧回响着他最后的那句话,是一种承诺,亦是他对她心意的表白,犹记得当初,初见他时,他的那一句话,如今依旧清晰地回荡在耳边。
“从今往后,你便是我玉飞狐的娘子……”
他的话有种奇怪的力量,让她不由自主地去相信,相信他给自己的承诺。
风在耳边飞舞,细细低语,轻柔的像是情人的甜言蜜语,云致秋缓缓地勾起嘴角,掌心里还残留着他掌心的温度,将掌心贴在胸膛,他的温度便能暖心怀。
原来,爱也可以这么温暖……
要说端木睿的爱是霸气中的温柔,那么,玉飞狐的爱便是邪魅中的温暖,同样的爱,表现的方式却如此的不同。
“女人!”一道高亮的吼声自芦苇荡外传来。
“女人,你在哪里!”夜天凌使劲全力,朝芦苇荡喊道,“喂,女人,你活着,还是死了,活着的话,好歹也咯吱一声啊!”
听说她来了这里,夜天凌便彻夜掣马扬鞭,赶到了这里,却不见她的踪影,心里居然感到极度的不安,峡谷那里一片火光冲天,不知那个不安分的女人究竟如何了,有没有受伤,有没有……
这种极度的不安感让他焦躁,却又意外,他居然会如此在意这个女人的死活!
“女人!”他看到芦苇荡外有一匹马,连忙喊道。
咯吱!
云致秋听到他的话,拳头握起,额角青筋突起,磨牙恨恨道,“该死的,居然叫我咯吱一声!”
“女……哎呀!”夜天凌的话还未说完,从芦苇荡里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