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孩儿有些紧张地看着这个彪形大汉,体内老道所受真气暗暗使转,这大汉给了他一种莫名的压力。
“可畏!可畏啊!”这大汉却是自顾自地盯着小孩儿转圈打量,像是看见珍宝一般,移不开眼。
“咦?总感觉哪里不对劲?你是小千俞的徒弟吗?”大汉停身驻足朝小孩儿问道。
小孩儿却是没有言语,反倒是青衣童子出言相喝,“前辈!晚辈问好!但此阵乃家师鲁公所设,贸然闯入,恐有无妄之灾!”
“哈哈哈!你倒是有点像年轻时的小千俞!我是旷野虚,小千俞不会没告诉你吧?”
青衣童子神色骤变,小孩儿此刻也是懵了,这什么来历?正当时,青衣童子却是行礼做恭请之态,“原来是二师伯!还恕侄儿无礼。师傅早已吩咐,不想师伯来此甚早!”
小孩儿心中又是翻腾,敢情老道这兄弟两人,一个比一个来得早啊!旷野虚听罢也是不啰嗦,痛快快地跟随着青衣童子走进阵中正途。
一边走着,旷野虚也是一边问着,这才知道了小孩儿原来是他大哥的徒弟,“我的圣人啊!大哥不愧是还是大哥,竟收得如此旷世奇才?有没有兴趣和二师伯寻圣人去?”
大汉旷野虚一脸正经地对着小孩儿发问,小孩儿也只能笑笑,却是不知怎么回应这个二师伯,就目前来讲,虽然千俞把他关过大榕树,但这三兄弟就属他正常点了。
突然这大汉一脸古怪地盯着小孩儿,小孩儿此刻也是一脸疑惑地望回去,青衣童子更加疑惑这两人怎么突然停下。
“喂!你二师叔我很古怪吗?”
小孩儿这才反应过来,这人竟然可以听到他的心声,老道不是说他已经很强了吗。怎么心中所想还是被轻易所探。
“咳咳!你师傅不会没告诉你,你二师叔看家本领就是这窥心之术吧,当年他可没少求我,嚯嚯!”旷野虚有些得意的看着小孩儿,那姿态倒是像极了老道。
“好了好了,回头教你们吧,别在爷面前胡思乱想了,带爷逛逛!”
两人应允,随即青衣童子似像个向导一般,领着这二师伯旷野虚四处乱逛。忽然行至一处,旷野虚突然失去了身影,两人回头不见踪影,顿时大惊。
“川英贤弟,这人不会不是二师伯吧!难不成是来窥探师傅大阵奥秘的?师傅还在阴阳阵深处调息,此人修为师傅可敌吗?”青衣童子有些焦急地对着小孩儿说道。
“师兄,我感觉他和小师叔起码是站在一个位置上,但你也别担心,这大阵玄妙,应该不会有失,我这就去找师傅问谈,你赶紧去小师叔那禀明小师叔。”
小孩儿经此一役,修为增长后的心态倒也是随之增强,抛下往前怯懦,此刻冷静言语一番,二人便兵分二路,各司其行。
小孩儿随着原线归途,运足真气,飞速狂奔,片刻间便又回到了府内,老道见到小孩儿有些讶异,随即便说,“可是有人闯阵了?而且此人远胜于你?”
小孩儿赶紧点点头,“他甚是奇怪,说是我二师伯,能窥我心声,穿着一奇异白虎皮袄,路上突然消失不见。”
“哈哈!他就是你二师伯,旷野虚!”老道本站起的身子此刻安然坐下,“害,吓老道我一跳,我还以为小千俞有什么仇敌呢。”
“啊?”小孩儿疑惑发问。老道指了指椅子,让小孩儿坐下。
“你二师伯吧!就喜欢常年披着那张圣人所斩的虎兽之皮,而且有一秘法名为窥心术,堪称天下一绝!这人间能窥人心声的,除了通天玄地的那几个大圣,恐怕也只有你二师伯了!至于我们当年也是略学皮毛之术。对了那个红袍老怪更是皮毛的皮毛!死乞白赖求着老道我的。”
老道夸人还不忘损远在山上的徐殿主,小孩儿也是抓住重点,此刻也是放下心来了。
但小孩儿此刻更是好奇这二师伯中途跑哪去了,好玩吗?
真是说着他,他就到了,这不靠谱的二师伯竟带着本还在调息的千俞与青衣童子来到大堂。直见他此刻完全与先前不同,整个人怒气冲冲的,身上的那件虎皮更是迸出一阵杀气。
旷野虚气冲冲地找了一靠里座位坐下,小孩儿朝他打招呼望去,只见一双恶狠狠的眼睛却是盯着他,没有刚才那种和善劲,小孩儿突然想到了那皇座之上的那对乌黑眼眸,顿时一阵刺骨的寒意涌上心头,小孩儿的头条件反射似地低下,不敢抬头。
老道也是不瞎,正巧看见,以他多年历练,他倒是瞬间明白,这千俞是将事情原委全盘告知了这个二弟旷野虚。
“野虚!你做甚啊!吓老道徒儿就是吓你自己徒儿!小千俞你这张嘴啊,该封了!”
“哼!要是爷的徒弟的话,现在爷就给他废了!这千俞要不是现在够呛,爷马上给他拉出去练练!哼!”旷野虚气冲冲地吼着。
“够了!我是不是大哥了!”老道突然拍桌大声一吼,却见狂如那旷野虚此刻也是一震,千俞更不用说了,老道当年大哥的威势可见一斑。
“现在起谁也别提了,老道我不提,我看谁敢提!”老道顺势说下,封住了旷野虚的那嘴,旷野虚虽然还是气冲冲的却是一个字也不再蹦出来了,对他的大哥他自始至终是如此的敬重。
“老道所说南义之名,不是他饭后胡语,真是令人羡佩!”小孩儿观此场景心中不由想到。却是即便老道成为一个不能动弹的废人,他的几位兄弟还是会将他当成大哥来敬重的。
旷野虚得知感应,抬头望来,神色却是缓和了一些。
千俞此刻却是见着这场景有些尴尬,毕竟他大哥修为终究是由他动手所化,虽保住根基,但他知道二哥来时,定会责怪于他,他抓紧修复伤体也是为做二哥的出气靶子而已。
旷野虚却似乎像能听到千俞所想一般,怒气冲的发红的脸旁,此刻竟是多了几分怜意。
千俞此刻却是突然神经大条的来了一句,“昨日之事不可逆,咱们先吃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