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岁月沉淀了昔日的浮华,放纵了灵魂与身体后,我们终于明白了,父母给予的那种沉重带来的好,因为这种沉重是我们奢华的享受资本,放纵的前提,世上凡人何其多,我们有了世人眼中耀眼的名利华衣,他们羡慕,嫉妒,所以那些沉重是我们因受的代价。”
“现在,我们又要把那些原本自己背负的传于下一代,要他们是那块成器的玉,是那把锋利的刀。”
“玉,莹润华美……可打磨时,也是疼痛的。”
“刀,精巧锋利,幽光逼人,剖析时毫不留情,可在能刺痛任何人的同时,也会不小心伤了自己……”不知何时,吴天手中轻柔摩挲着一把精巧纤薄的刀刃,她不知道,这样的她,气态张扬,雍容魔艳,眼中那抹锐意……何其惑人!
这伙儿人,皆是权力圈儿里骄纵长大的人,心性儿张狂傲然,可现在的吴天却犹如她手中的那把刀刃,狠狠的扎在众人的心尖……吴天看着肖男,眼底依然是笑的,“我从未打算把这些沉重给我的孩子,我对他们所做的一切,只是觉得作为我的孩子,作为一个男人,应该活的恣意张狂,所以我给了他们我能给的,作为一个母亲能给的。但我这个母亲应该算是一个很残忍的母亲,因为我给他们的都是最为残酷的。将来,是否愿意背负他们父亲家族的一切,长大后皆看他们自己的意愿。”
“在说了这么多后,我还是希望……肖男,你最好去看下,我给自己的儿子的都是些什么后,再决定是否把你的儿子交给我。”吴天对肖男如此说。
“嫂子,我已经决定了。”肖男面色淡然与吴天对视,“虽不全,但嫂子所说的那些我知道。”
“那成!”吴天轻应,转头看向自家几个男人,“时间不早了,霸天,凌霄,你们先送孩子回家休息!”视线转向那个自始至终,目光灼热的男子看了一眼,“我想有些事儿,还是要说清楚为好。”
“嗯!”俩人轻应后起身,只是跟随吴天的视线看了眼岳想,与众人道别后,领着三个小家伙便离开了……
包厢内,静默如水,只能听见彼此呼吸的声音……
殷红的唇吐出一口烟雾,吴天就那么直视着岳想,这个英俊的男人,如此的家世地位,她就想不明白,他为何要执着于她呢?……这一执着……就是五年……
良久,吴天打破了一室沉寂,声音有些飘渺,不真实……
“岳想,你为何不清醒一点,走出你心底为自己筑起的那堵墙,打开大门……外面也许正下着大雨,但彩虹终会出现,找个能好好爱你,一心一意爱你……不用任何人分享的那份爱,不好么?”
岳想狠狠的吸了口烟,与吴天对视的眼底坚定执着的可怕……语气带着太多的不甘,“你从未看过我一眼,又怎会知道我的好?”
吴天轻笑摇头,看着身边的几个男人,“他们与我的爱,何其多,何其疯狂,一个个就如孤注一掷的利剑,孤独而冷硬,把自己割的鲜血淋漓,最后又换来什么?”
“抛弃自己的傲然,舍弃自我的尊严,背弃了那么多爱他们的家人,责任……”
“我没有承诺他们什么,也没有给予他们同等的爱,甚至于连给他们每人一个骨血相连的孩子都无法做到……”
“他们换来的只是我一颗不完整的,冰冷薄凉的心,一辈子只能分享……就算相守,也不能公开与世的残缺的爱,禁忌不论的爱……”
“也罢,也罢,终有一天,你会明白,那个让你不舍离开,让你频频回顾张望,想要留下来的人,不会是我……”
“你也知道,爱不是光执着就可以的,人的一生会有太多的不得已,或牵绊,或责任……亦或是其他……”
“我所能为他们做的,就是跟他们相守,直到生命枯竭,……陪他们一辈子……”“一个人能陪一个人一辈子,不容易……”
话罢,吴天未再回头看岳想一眼,与自己的男人们相携离开……
目送那人……那几个男人……离开的身影……义无反顾……
岳想闭眼,不愿再看这与他来说残酷的冷绝,心径自撕裂着……
是谁说过,痛彻心扉的爱情是真的,只有幸福是假的……
多年以后,当我想起关于你的一切,依然面带笑容,但你却在遥远的天边,好似我从未靠近过……
若干年后……
这是一片位于云南东南部的原始森林,毒蛇猛兽出没游走,终年人迹罕至,偶尔会有当地少数名族向导带着探险队进来,但也极少去往密林深处。
雾气缭绕的林间,几个模糊的身形往树林深处移动着,近看,那几个移动的身影皆是十几岁的少年,几人身穿迷彩越野军服,头戴迷彩头盔,脚穿magnum军靴,个个面色肃穆,眼神清冷,跟随前面的少年,行动迅捷的穿插于森林中。
前面带路的青年,大约二十四五岁的模样。一身黑色野战服,脚蹬3515极地军靴,头戴同色头盔,腰间一把柯尔特m1911,冷酷帅气。青年面容俊美的脸,妖娆的桃花眼,眼底是深不可测的黑,带着令人胆颤的戾气与阴森。
现在正是深秋,树枝上只留几片枯叶,在凛冽的冷风中摇摆着,地面厚厚的枯叶散发着阵阵霉味。
树林深处,一栋古老的古堡孤零零伫立在澄蓝的湖边,墙体斑驳老旧,显然这栋古堡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