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心中再如何慌乱,雾殇的脸上永远是呆板冰冷的,猛的一个前冲身形已经到了那金色的光圈外,试图靠近那金黄色的光罩,可是手刚触及那光罩,一阵刺骨的寒意便通过指尖窜入身体,整个身体在瞬间被冻僵在当场无法动弹。雾殇怒目圆瞪,刻板的声音质问着那笑的志得意满的男子:“你对主人做了什么?你到底要怎样?”
“呵呵!你刚才没有听见我们的谈话吗?我当然是要带她回沧澜啊!你可以跟着去,也可以选择回云翔。”云苍奇嘴角上翘,带着满足的笑容,手轻柔的抚摸着逆天那黑段般的长发。
“我不会离开主人半步!”雾殇一边说话,一边调集体内的灵力,希望能化解那冻僵身体的寒意,可是无论他怎样召唤,身体中都是空虚一片,以往体内那充裕的灵气早就当然无存,似乎连一点灵气的气息都找寻不到,此刻他好恨自己的无用,看着自己的主人陷入危险,他却无力帮她,只能焦急的看着那该死的男人轻薄她。
云苍奇一眼就看出他的目的,微微一笑,轻启薄唇道:“你不用白费心思了,我十成功力铸就的结界,在这个世间还无任何人可以撼动,你碰触结界没有丧命,只是冻僵了身体,已经实属难得了。”
听到男子的言辞,雾殇无力的闭上眼睛,他现在只是砧板上任人宰割的鱼肉。
看到雾殇已经不再挣扎,云苍奇亦不再理会他,只是出声吩咐帐外的黑衣人:“准备启程,我们立刻回沧澜。”
帐外站立的黑衣人听到命令,立刻行动,很快,帐篷就被分解拆除,一行人腾飞入空,踏上归途。
天空中,云苍奇仍然没有解除结界,而是直接催动能量,驾驭结界飞行,外面的疾风浮云,寒流雾气皆与他们无关,结界之中自成一片天地。
“前世,你宁可散灵自毙也要离开我,你知道吗?当我知道你离我而去的那刻,我的世界崩溃了,如果没有你,我活着还有什么意义,就连世界也是多余的,我屠戮了天下所有的生命,让那流成河的艳红来给你我陪葬,你自毙要逃离,那我就承受天罚,分离魂魄来找寻你。天儿,你终于又回到我身边了,真好,我再也不允许你离开,再也不许……”男子用脸颊磨砂着那细腻滑嫩犹如婴儿般的肌肤,呐呐的诉说着,好似又回到了那遥远一世。
“世人都知我琅邪是雄踞天下的霸主,是残忍冷酷的帝王,他们怎会知道我是那天上的琅邪神君。认识你之前的我冷酷残忍,对世间的****鄙夷不屑,认为那只是凡人的愚蠢。可谁知黑狱谷的一次偶遇,我就迷失了自己,你那空灵的歌声,如仙般的美妙舞姿,绝美的笑,让我痴迷,我的心再也无法冰冷,就那样被你吸引了。”
“我欺瞒神界,私自下凡,化身为玉琅邪,我所做的一切都只为了接近你,可是当我满心欢喜的去寻你时,你却已有了心爱的男人,我只能远远的看着你幸福的依偎在别人的怀中尽情的欢喜,我的心在淌血,我怎能让心爱的女人别投他怀。我威胁你,囚禁你,只是为了能留你在身边,你只看到我的残忍,你说我残忍的爱对你只是一种侮辱,你可知道那的字字句句就像刀一般的切割着我的心?”
“当我赶到断魂崖,只看到那男子的白骨,再也没有你的气息,我的心从那刻起便死了,毁灭尘世也不足以泯灭我心中的怒。分离的魂魄辗转徘徊,只祈求追随你而去,希望你我的羁绊牵连将我带到那一段有你的轮回?我只是要爱你,可是你却视如草芥,你矢口否认,说那个女子并非你,你可知道,你已轮回了十世才与我相遇?”
男子沉痛的声音萦绕在逆天耳边,亦传入她那冰冷的心,泪,从眼角无声的滴落。昏迷中的逆天化作一缕游荡的魂飘回了那一世,那血流成河的一幕幕,遍地的断肢残骸,整个世界没有一点生命气息存在,那个心碎的男子伫立在高山之巅,任一道道天雷劈打着,直至魂飞魄散。
摧残生命节奏的速率,是一段陌路将我掷回尘世之中,冬去春来,略不去你的温暖与寒意。乞求岁月可以怜悯让我们在轮回中相遇,让分分秒秒的催化割舍下酸涩的温度。沧海一粟,记忆中,你只是沧海凡尘,却打翻了我的风平浪静的孤舟。
花开花落曾几时,过往的留恋化作永远不可接受的目光,阴暗前方银白的月光映照彼此的心房与他生命的等长,可相濡直到天荒,不知不觉的时光不知如何创,如何洒脱曾经纯白的晨汐。
月光沉浸在整个大地,飞行在空中的人们,被周围被月光照得雪亮,世界笼罩在圣洁的气氛里。远处的雄伟宫殿已经隐约可见。
“王!宫殿马上就要到了。”黑衣首领看着他们的王,仍然沉浸在思绪中,没有减速的迹象,只能突兀的出声提醒。
云苍奇并未抬头,只是减缓了飞行的速度,对黑衣人吩咐道:“你们先带那个男子去国师那,本王随后就到。”说完,径自驾驭结界往自己居住的宫殿而去。
一弯新月划过精致的角楼,给高墙内洒下一片朦胧昏黄的光,整个乌骓王宫里显得神秘而安静。远远望去,那一座座深红的宫殿像嵌在地上一样。坐落在树丛中的宫殿,露出一个个琉璃瓦顶,似一座金色的岛屿。
华丽的楼阁被池池碧水环绕,浮萍满地,碧绿而明净。那飞檐上的龙,金鳞金甲,活灵活现,似欲腾空飞去。金黄的琉璃瓦在阳光下闪耀着耀眼的光芒。在银月的映照下,那金黄色的琉璃瓦重檐殿顶,显得格外辉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