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落时分,北越主营内,贺兰皓被拓跋巽气的瘫倒在王座之上。
“陛下的命令,你个蠢货也敢违抗?为了给你兄长报仇,罔视军纪!连这封幽城都不进,就直接带军过去了!今日若是不给你个教训,怕是无法给军中将士一个交代了!来人!”
贺兰皓愤愤地指着近处被五花大绑,一直不肯下跪的拓跋巽,大声喝道。
“王爷!”
一众士卒从营帐外赶来,听候着贺兰皓的差遣。
“把这蠢货带出去!按照军纪,打他五十大板!”
“是!”
“贺兰皓!你敢?”
拓跋巽眼睛瞪得浑圆,恶狠狠的盯着王座上的贺兰皓大声道。
听到这拓跋巽在他一个亲王面前也敢无视尊卑,敢当着众人的面直呼他的名讳,自是被气得不轻。
“拓跋巽!本王怎么不敢?今日别说本王要让人打你五十大板!来日,回到宝临,本王还要在陛下面前参你一本!”
“呸!你这老匹夫!”
拓跋巽恶狠狠的往地上啐了一口。
“都愣着作甚!把这蠢货拖出去!”
“是!”
“贺兰皓!你这老匹夫……”
拓跋巽骂骂咧咧的被周遭的士兵给架着,拖出营帐外去。
贺兰皓倚靠在王座上,单手揉在太阳穴上。
不多久,营帐外便传来此起彼伏的凄惨叫喊声……
晚间,我随着军中的医者,去往皇兄所在的营帐内,去看望皇兄手臂上的伤势。
“王爷!那只飞镖在你手臂上留下的毒素,老夫已经给你清理干净了!接下来的几日,王爷只要记得换药便是!”
“好!”
皇兄一面说着,一面把退至胳膊处的长袖拉将下来。
我就静静坐在皇兄对面,直到医者走后,我才淡淡出声道:“伤皇兄的那人实在是太过歹毒!此等带毒之物也在战场上使用!”
皇兄他听罢,只是轻轻一笑,对于我的话不置可否!
“阿宁!战场上兵不厌诈!只能说是皇兄防备不周!”
我朝着皇兄望去,却忽的见他颈上有一处血痕,被青丝隐约的掩藏住。
“皇兄!你颈上的那道血痕,难道也是这带毒的飞镖所致?”
“血痕?”
皇兄他轻声问道,片刻,终是知晓我在说什么了。
他正想伸出手往自己的颈上抚摸而去,却被我快步走了过去给拦住。
“别动!皇兄这般想必会感染的!”
“阿宁!”
望着皇兄他慢慢的放下手来,我才静静的望着案上那位医者留下的药物。
不过,现在还暂时不能先上药,得用清水先清洗一遍再说!
这般想着,我便拿起一方丝帕走到一侧没有用过的那半盆清水那去。将手中的丝帕在清水中浸湿透,把水分拧干,便再次回到皇兄跟前去。
指间轻轻拨开皇兄垂落于颈侧的柔软青丝,在保证手指不要碰到他颈上的肌肤的情况下,先用丝帕将他颈上那道血痕余下的血迹一点点拭去。
“阿宁!今日你和西锦太子?”
耳边传来传来皇兄低沉的声音。
“皇兄!今日战场上他救了我一命,给我挡下了一支箭!可我原先也救过他一次,所以,我和他算是扯平了!”
“原来如此!”
“嗯!”
我淡淡应了声,便放下手中的丝帕,拿起案上的粉状药物。
“看来!改日,本王还得替阿宁向他道声谢了!”
“长宁今日已经谢过他了!”
我一面说着,一面细心地帮皇兄上药。
“哦!”皇兄应了一声,抬眸望向我。
“对了阿宁!近日你体内的蛊毒?”
待我上好药,皇兄他轻轻拉过我的双手。
我笑了笑,任由他拉着手,自个坐到一侧的凳子上去。
“皇兄!你也不要太过担心长宁身上的蛊毒!不过说来也奇怪,近日来,长宁竟然一次也没病发过!”
“那就好!”
“嗯!”
……
北疆的夜幕已经变得比较深沉了,为了不要打扰皇兄早点歇息,我便早些从营帐内退了出来,却不想迎面却瞧见了萧寒瑾和叶庭筠两人。
“郡主!”
叶庭筠见着我,微微点头示意。
“太子殿下!国师大人!这么晚了,你们过来是作何?”
我抬眸朝着他们望去,脸上并无半分神色。
“听说煜王今日在战场上受了点伤!本宫特意和国师过来问候一下!”
萧寒瑾一身雪白色常服,向前几步。
“那便请吧!皇兄他还未歇息!”
我说罢,便转过身,准备回营中去。
“郡主请留步!”
身后传来萧寒瑾的声音,我不由得怔了怔神,转过身去看他。
“不知殿下还有何事?”
“还请郡主在帐外再等上片刻!等会,本宫有话要同郡主说!”
“太子殿下!有话同本郡主说,本郡主愿听!但在此说话,会打搅我皇兄歇息!若真要讲,还请待会移步军营南侧,先走一步!”
我冲着他说罢,便直径转过身往前走去。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