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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7章 寻找到场所

读日本作家村上春树的小说,常常读出很多共鸣的地方,比如说这一段:我大概又要在另一个场所寻找门、雨伞、炸面圈或大象等形状的东西,在所有可能找到见的场所。

受这一段启发,忽然想到了一本书,想到了一位王老师,让和我这位王老师都上场,呼唤出来,相遇在一起,来写我的这篇像小说的作品。

八十年代初,我在S音乐学院自费学习作曲,同室里住着好多位,从省市专业文艺团体来的专业作曲工作者,也在音乐学院学习作曲,有一位来自省歌舞团搞作曲的王老师,和我之间有过很多友宜的小事,至今想起来,还让我感觉有趣。

先从一本《唐诗欣赏三百首》的书写起吧。

有一回,我去街上的新华书店买了一本《唐诗欣赏三百首》的书带回了宿舍。

当我坐在做作业的桌前读一首诗时,王老师问我:“什么书?”

“《唐诗三百首欣赏》。”

“借我看看?”

我把这本书给了王老师手中,王老师就找了几首唐诗,轻轻地朗诵了起来。

这本唐诗借给王老师,一转眼就有两个多月了。有一天,忽然想到了借给王老师的书,王老师还没有还我,如果不提醒他,也许这本书就归他了。为了把自己的书找回来。

“王老师,那本书看好没有?”

王老师当即从他的书中翻了回来,找到了我的那本《唐诗三百首》,我从王老师手中接过。

这本书现在还放在我的书柜中无数的书中,以后,我还有别的版本的唐诗欣赏的书,可是当时,觉得我对那本唐诗的书怎么那么重视,舍不得送给王老师,这说明我对唐诗的情感早就有了的。

有一回,在宿舍里,王老师写他的和声作业,我写我的作曲作业。

我给王老师说:“作曲系邓老师开的歌曲创作课,我想找邓老师说说,能听他的课。”

王老师说;“你听邓老师课的时候,把邓老师课的笔记记好,让我也抄一下,我以后回去,也给那些爱好歌曲创作者讲课用。”

我爽快地说:“行!”

我们住的宿舍,东边有一个小窗户,外边的太阳光从窗户玻璃透了进来,这是一天早晨,我感觉到这会儿有一种特别命运像在召唤我,无论如何多么难,一定要做成一件事情那样的雄心。

邓老师开的作曲课,不是给作曲系同学开的,对于作曲系的同学,他们在考上作曲系之前,早都会创作歌曲,邓老师是给市群众艺术馆组织的喜爱歌曲创作的人开的一门课。我当时给邓老师当学生学习作曲,邓老师给我说了这个信息,说了什么晚上什么时候,具体上课的地方,我都一一地记住了,上时十分钟之前,准时赶到了地方。

听邓老师讲歌曲创作课,对于我来说,像是和女朋友第一次见面那样重要。我早早地到了市群众艺术馆院内,眺望了二楼上课的教室,没有一个人影,冷冷清清,清清冷冷,没有一个人影,怀疑是不是来错了地方。

十点钟后,哗地变了模样。院内先进来一位戴着近视眼镜漂亮文雅的音乐干部,她和邓老师挨着身子上了二楼,二楼教室的灯光一下子大亮起来了,接着来上课的学生都进了教室,我也进了教室。

邓老师给那位女干部说:“这是张大海同学,是我的学习作曲的学生。”

邓老师这样一介绍,那位女干部就无法反对,我就是能合法地坐在市群众艺术馆的教室听课。

听课的学生有三十多名,都是市里各个单位喜欢歌曲创作的爱好者,都是有工作的人,只是没有经过专业训练过。我一个都不认得,但在爱好歌曲创作方面这一颗心是相通的。

一位女学员,用柔和的声音问我:“你是在音乐学院作曲学习?”

我说:“是的。”

我还有些不好意思,我在音乐学院学习作曲的艰难情况,如何能向她实话实说,看她那神态,像是学习作曲大门外的人看里面的人,还有些不一样的看法,想自己并不是从专业文艺团体来的人,对音乐的理解能比她强多少。

这位女学员还对我说:“我听课不懂的地方,你教一下我。”

我说:“我也是来听课的。”

邓老师没有讲课之前,教室讲台上,放了一个大录音机,长长的,给人一种极可爱之样,那像它就是音乐世界,正在放着一首《北京的金山上的》的歌曲,还有一首是《妹妹找哥泪花流》我听得有些如醉如痴之感。

稍过了些许时间后,到了上课时间。那位女干部说:“我们现在听邓老师讲课开始,各位学员,这是一次非常好的学习创作的好机会,希望大家珍惜!”

接着邓老师开始上课。

邓老师很会鼓励同学,温和地说:“学习歌曲创作这门课,大家一定要破掉畏难情绪,把它看得很难,认为不好学,这是不必要的。我的这位张大海学生,他给我学习作曲的时候,也在基础并不好的,可是他对这个兴趣,热爱这个,也方面也就慢慢地入门进步了,他创作了几首歌曲,给我看了,还是很不错的,所以大家一定要有信心,要专心致志听我讲课,一定能学习好这门课的。”

教室的学员们个个平心静心,教室里没有一丝声音,这说明这些来听课的学员是求之不得的,学习态度是很端正的。

邓老师讲歌曲创作的结构,比如什么是起承转合,通过具体歌曲音响,让学员感受,比如说:“北京的金山上”这首歌曲,让同学理解什么是转句。

我听课的时候生怕露掉邓老师讲的一句话。那时候我的想法,一定要创作一首歌曲,能在全国流传,这是一个好的想法,可是真正做到,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只有真正努力的人,才能真正达到它。

以后,邓老师每晚在市群众艺术馆讲歌曲创作课,我都去听。我真的如那位同室的王老师说的那样,把我的歌曲创作笔记给了王老师看。

王老师虽然是省歌舞团的专业作曲人员,可是和音乐学院作曲老师比起来,他还是很在意和迷信人家,认为比他理解歌曲水平更高。

王老师对我说:“感谢你啊!你让我抄邓老师讲歌曲创作笔记,以后我回去给学员讲课就有根据了。”

我在音乐学院作曲系自费学习,得到了很多人的鼓励。

有一位给教授上作曲课提录音机的职工,有一回在音乐学院看到我的时候,笑逐颜开地对我说:“你现在大学生的气质有了,刚来的还像农村人。”

我通过他的讲述我的话,觉得我在音乐学院的音乐殿堂里,一天天在受影响着,我的气质从内到外,是在发生改变着。

有一回我听作曲系一位教授讲作曲课,休息中间,我站在走廊上面,教授走到我的跟前,问我:“你听懂没有?”

我说:“听懂了。”

教授高兴得脸上浮起了更多笑容。

教授上课的时候,对同学说:“音乐,就是表达到人们喜怒哀乐各种丰富的感情,音乐是在人们无语的时候,我们的音乐就起作用了,比如这时候,拉一首大提琴曲,把人们要说的话,全用这样的旋律给表达出来了。”音乐学院作曲系开的音乐欣赏课,我去听了这门特别别听了抗日战争解放战争时期的革命歌曲,真是能激励人们的精神,意气风发,斗志昂扬。

一位为之西安的学员,有一回在校园的花园前,对大海说:“你一定要把歌曲创作方法学会,反复练。”

我像一位小学生细心听着他讲的话。有一年六月的一天早晨,我的强烈有了一种创作一首歌曲去了的强烈愿望,带了一本五线作业本,去了钢琴室,用眉户曲调写了一首歌曲。我当时自己哼唱自己写的歌曲旋律写作时,都有一种欣喜心情。

我以为我现在就到了这个音乐殿堂里,把一个久久不会的音乐创作方法,终于掌握到手了。我带着自己创作的歌曲五线谱作业本,回到了我住的屋子。

我很有信心地对王老师说:“王老师,请你看看我写的这首歌曲对不对?”

王老师看了后,笑着说:“不对!”

“王老师,你帮助我动几个音,就好听了。”

“不行,你自己先唱唱别人的作品,然后自己动手改吧。”

我只好按王老师的要求,重创作了一首歌曲,比原来很大变动,

拿给王老师看时,王老师说:“这一次写对了。”

我听了王老师的话,觉得眼前的世界和过去完全不同了,有如‘草木有生易,自尔为佳节‘那样一种欣喜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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