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一个多星期,柳易青每天都会按时按点的参加学校组织的军训,其余大部分时间都在研究减肥塑身的功法。
虽然普通的炼气法门修炼到了一定阶段,也能重塑肉身,但那需要花费的时间太长了,以这颗星球上的灵气浓郁程度,想要达到重塑肉身的境界,最少也得花上近百年的时光。
前两天,不知道侯进杰是从哪里打听到了柳易青的贫困生身份,每次一到饭点,他总是拉着柳易青一起出去吃饭,埋单的时候也抢得比谁都厉害。
寝室里另两个哥们这段时间也忙得不可开交,尤其是夏涛,除了每天军训、排练节目,还要协助辅导员处理学生工作,他这是心里憋着口气在,想要在下次选举的时候将班长的位置抢回去。
而刘正宇则成天扎在女生堆里,今天给这个送水,明天帮那个买药,听说班上那几个长得稍微有点姿色的女生都被他表白过,用他的话说,那就是有枣没枣先打一杆子,万一成了呢。
这天,最后一天的军训结束,侯进杰又要拉着柳易青去外边吃饭,柳易青也想回请一次,顺便也告诉他,自己并不是像他想的那样困难。
两人回到寝室换了身衣裳,正准备出发时,柳易青的电话忽然响了起来。
来电的是个陌生号码,柳易青想也没想就给挂了,可没过一会儿,电话又响了起来,这次显示的是李奕晴的名字。
“有事?”
“大师,我是卓庆锋,上次在妇幼保健医院,您救了我老婆。”电话那头传出个中年男人激动的声音。
柳易青脑中浮现出了那个中年男人的声影,问道:“我记得你,怎么样,这个时候给我打电话,应该是有好消息了吧?”
“大师不愧是大师,确实是有好消息,我老婆前晚生了个大胖小子。”卓庆锋说完,又解释道:“本来早就该跟您道谢的,不过李小姐说您是世外高人,淡泊名利,不愿意受世俗所累,我也一直不敢打扰,但是今天,无论如何我也要亲口跟您说声谢谢,如果不是您施法相救,我老婆已经死了,更不会给我生下儿子……”
卓庆锋在电话那头噼里啪啦说了一大通,最后才表明想邀请柳易青参加他儿子今晚的“洗三宴”,好让他和他老婆有机会当面感谢。
柳易青想着见一面也好,顺便也可以聊一下那座院子转让的事,于是说道:“你发个地址吧,我一会就到。”
“不不,哪能让您自己过来,您说个地方,我马上去接您。”
“也好,那你就来楚江大学吧,我在学校正门口等你。”
电话那边的卓庆锋急忙应下,说道:“那您稍等片刻,我大概半个小时就能到。”
挂完电话,柳易青刚跟侯进杰了句临时有事,要出去一趟,就见寝室大门被人从外面推开了,夏涛带着两个新收的小跟班走了进来,开门见山说道:“明天上午军训会操,等下吃完饭,你们两个去帮忙布置一下会场。”
“不去。”侯进杰直截了当地拒绝道,他跟夏涛之间的矛盾从住进这间宿舍就没断过,而且还愈演愈烈,有时候能够为了件小事在寝室里当面争吵。
“去不去不是你说了算的,你俩的名字在辅导员和学生会那里都报备过了,你要是不去,无视集体荣誉,直接扣十分操行分。”
楚江大学对学生平时的行为操守也抓得很紧,操行分不但能决定一个学生将来能不能顺利拿到毕业证书,而且在校期间操行分过低还会被劝退。
这样的确能约束学生们平时的行为表现,但也助长了一些人的歪风邪气,就像夏涛这样,随随便便就能利用手里的权利对别人进行打击报复。
“你扣一个试试,我要是毕不了业,你也别想走出这个校门。”侯进杰是个火爆脾气,平时没惹到他头上还好,要是惹恼了他,他真敢挥拳头打人。
夏涛也是本着好汉不吃眼前亏的原则,当场就怂了。
不过为了不在两个小跟班面前丢人丢得太厉害,他只好将目标转移到了个头没他高的柳易青身上。
“你也不去吗?”
柳易青平淡地答道:“刚接了个电话,晚上有事要出去一趟。”
“是吗,那把你电话拿出来给我看看,我就不信有这么巧的事,我刚说让你去帮忙干点事你就要出门。”
“不给。”柳易青说道。
“你说什么?”夏涛以为听错了,这个平时看起来比谁都老实的家伙,今天怎么敢当他的面扎刺。
他却不知道柳易青那不是老实,而是不愿意跟他一般见识,平时帮点小忙,那是看在同学一场的份上,做一个同学该有的本分,但要是触及到了他的底线,那就没得商量了。
一旁的侯进杰见老实人都生气了,也在那里帮腔道:“你是官差?有什么权利窥探别人的隐私,他接电话的时候我就在旁边听着,我可以作证。”
“你们两个本来就是一伙的。”
柳易青看了眼时间,理都没理夏涛,直接拉开门走了出去,留下夏涛和他的两个跟班站在那里目瞪口呆。
没过多久,一向除了睡觉之外,很少出现在寝室的刘正宇,一副见了鬼的模样地回到了寝室,对正蕴量着怒火的几人说道:“你们猜我刚才看见什么了?”
“有屁就放。”夏涛瞪着眼珠子,不耐烦地说道。
“我刚刚看见柳易青那家伙在校门口上了辆限量版的劳斯莱斯,那车至少得七八百万,你们说稀不稀奇?”
“不会吧,”夏涛也有些吃惊,“你是不是眼花看错了?”
刘正宇斩钉截铁地说道:“当然不会,他上车之前还跟我打招呼了的。”
“不对吧,”夏涛带来的一个小跟班忽然说道,“你们班那个柳易青不是贫困生吗,昨天我还听学工处的杨老师在帮他申请助学贷款,他要真认识那么有钱的人,还在乎那么点钱。”
在场的人都有些摸不着头脑,唯独侯进杰似乎发觉了一些什么东西,柳易青打电话的时候他就在旁边,陆陆续续也听到了一些奇怪的东西,此时想起来,好像确实有点不同寻常。
他伸手摸了摸挂在前胸的玉坠,一股若有若无的气息渐渐向四周蔓延开来,要是柳易青在这里,绝对会大吃一惊,因为那向外漫延的气息,竟然是一股无比纯正的妖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