沥州、柏州,包括沥州临近的几个州都下了暴雪,一眼望去,九州大地银装素裹,白雪皑皑。
不知赵长枫是对赵长弓妥协了,还是真的怕天时不对,人也不和,最后北漠从漠河边退了兵,接受了九州朝廷求和书。
……
白珺瑶也从阿行家密室里出来了,路淮咏也要从柏州的大牢里出来了。
阿行把路淮咏出狱的这个消息告诉白珺瑶之后,白珺瑶一大早的,天还没有全亮就去柏州府衙大牢门口等着了。
柏州已经好多年没有下过这么大的雪了,这会儿雪已经积到人的半个膝盖了。
这会儿街上一个人影也没有,卖早点的也没有出来。
毕竟大冷天的,没有人会这个点就爬起来了。
白珺瑶虽然穿了大袄,披了夹棉带帽的风衣,但是仍是冻得直哆嗦。
阿行此刻搓着手、哈着气,在白珺瑶一旁来回走动。
“我说白姑娘,我们就不应该那么早出门,虽然说是一大早就放人,那放人流程也要走半天呢。”阿行一边说一边直哆嗦,他的牙齿都在打架了,话说的不是很利索,因为他们俩已经在这门外待了有一个时辰了。
“阿行,你要不先回去吧,我自己在这里等路淮咏就行了。”
“不用,不用,应该也没有多久了,我们再等等吧。”白珺瑶刚说完让他先回去,阿行就立马说道。
他要是现在自己先回去了让白珺瑶一个人冒着这么大的雪一个人在这里等,路淮咏出来怕是要揍他一顿。
“阿嚏......”白珺瑶打了一个喷嚏。
“白姑娘,再这么等下去,等到他出来的时候我们非得冻坏了。”阿行看了看白珺瑶说道。
“这边拐过去有个面馆,要不我们去躲一会儿雪?”说完之后,阿行紧接着试探性的又问了一句。
“阿嚏.....,阿嚏.....,阿嚏.....。”阿行话语刚落,白珺瑶又一连打了三个喷嚏。
阿行见状上去拍了拍白珺瑶身上的雪,“走吧,走吧,那面馆的高楼可以看见这大牢门口,等我看到门开了,我们到时候再过来。”
白珺瑶吸了吸鼻子,看了看那大牢门,确实什么动静也没有。
“算了,阿行我们走吧。”白珺瑶说着又吸了吸鼻子。
太冷了,她也不行了,再待下去估计要被冻傻了。
“白珺瑶?”白珺瑶和阿行才走了几米,后面传来一个声音,这个声音有点微微的发颤而又不确定。
是路淮咏的声音。
白珺瑶也不知什么的,本来还好好的,她一听到这个声音,刷的一下眼泪就出来了。
大概是喜极而泣吧!
她回过头,看见路淮咏一只手扶在大牢门框边上,穿着单薄,脸色惨白。
白珺瑶心一下怔住了,“路淮咏。”
雪地不好跑,白珺瑶和阿行快步走了过去。
白珺瑶要把自己的披风卸下来给路淮咏,但是阿行快步走过来的时候已经脱好披风了。
现在他的披风已经盖到了路淮咏的身上。
“不用脱了。”路淮咏见状拉住了白珺瑶的披风,让她继续披回去。
“路淮咏你怎么了,怎么这么虚弱?”阿行问道。
此刻路淮咏正盯着白珺瑶,白珺瑶也看着他,她的眼泪哗哗的流了下来。
阿行见状就立马闭嘴,没有说话,在一旁默默的站着。
路淮咏抓过了白珺瑶的手,“白珺瑶别哭,你的手怎么这么冷?”
白珺瑶看了看路淮咏,“你的就不冷了吗,你逞什么能,给我下什么药。”白珺瑶一边说,眼泪根本止不住。
“好了,好了,别哭了,我怎么到现在才发现你是真的爱哭。”
路淮咏说着咳了咳。
白珺瑶才注意到他腿在发抖。
“你怎么了,是太冷了吗,还是腿不舒服。”
“没事,腿受了点伤。”路淮咏说着揉了揉白珺瑶的手,看着她的眼睛,示意她不用太担心。
说完路淮咏又咳了咳,白珺瑶立马给他拍了拍后背。
这时路淮咏才看了看阿行,阿行走上去和他来了一个拥抱。
阿行抱着路淮咏的时候才感觉到路淮咏身上的冷意和虚弱感,心疼起他了,“段首领怎么下手这么狠。”
拥抱完了之后,路淮咏才对阿行有气无力的说了一句:“阿行,我腿脚受了点伤,可能需要你把我背回去了。”
阿行看了看路淮咏,其实他见到他的时候就没打算自己走回去。
“上来。”阿行蹲了下来,背靠路淮咏说道,白珺瑶便把路淮咏扶上了阿行的背。
阿行背着路淮咏,白珺瑶跟在他们身后,一起回家去了。
路淮咏在阿行家休息了半旬,他才有了一点精气神。
雪下了有一周,也终于停了。
瑞雪兆丰年,只盼来年是个丰收年,只盼人民安康,九州不再起战火。
路淮咏在牢里待了有月余,内心好像也没有那么浮躁了,此刻他站在门口,看着这雪景竟浮现了这些念头。
“白珺瑶、阿行,出来打雪仗吧。”
路淮咏站在门口看了半天雪景之后,朝屋内喊道。
于是这三人就在阿行家大门口打起了雪仗,还堆了雪人,滚了雪球。
……
自从路淮咏来了柏州之后他就和青一他们失去了联系。
现在路淮咏打算在养几天伤就和白珺瑶去北漠找青一他们和赵长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