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第一缕阳光穿过那透明的大大落地窗洒落了进来,屋中的一切都被镀上了一层暖色金光,顾浅被这声音吓得够呛,这么多年来她都是一个人习惯了,现在突然多了一个人,昨晚的记忆涌来。
她极少会有这样脆弱的时候,崩了五年的弦在那一刻松懈,所以她会比平常人还要脆弱的多,有些不好意思的拿过了放在箫默身上的手。
“那个……昨天。”
“昨天怎么了?”箫默放大的俊脸出现在眼前,嘴角还勾起了一抹戏谑的笑容,顾浅向来很少会有这种支支吾吾的状态。
“我就是心情有些不好。”她还是没有办法将那些话说出来。
“嗯,我知道,那么以后你的心情要是再不好的话直接给我打电话好不好?”箫默没有询问她是因为什么心情不好,有些事情她不想提,那么他也不会多问,总有一天她会将那些想要说的话告诉自己。
他还有很多的时间可以慢慢等待,顾浅对上他真挚的双眸,他和箫轩是截然相反性格的人,一旦冷酷的人变得温柔起来,杀伤力比温柔的人要厉害的多。
顾浅就情不自禁的点了点头,“好。”至少她在这个城市之中没有亲人,没有朋友,她连诉苦都不知道给谁倾诉。
不管箫默对她存了什么样的心思,至少在她最无助的时候,她是需要有人陪在身旁的,“既然醒了就起来吧,可要洗漱?”
“嗯。”
箫默从床上下来,气氛一点都不尴尬,好似两人原本就是应该在一起的一般,他从衣柜之中找到了一件他比较宽松的衬衣,“我这里没有女性的衣物,你先穿我的,等下我让戈文送来。”
顾浅手中拿着他的衬衣,表情有些不自然,他这么做似乎在说这里没有来过女人,而她也从来不曾穿过男人的衣服。
提着衣服去了浴室,这里虽然是酒店,但是装潢极为奢华和雅致,整体风格是属于干净清爽的类型,浴室很大,四处也收拾的很干净。
她就好像是悄悄闯入了另外世界的陌生人一般,听着水声哗哗响起之时,那一脸淡定的箫默脸上是按捺不住的欣喜。
很好,她起来没有责备自己,也没有厌恶的表情,说明自己在她心中是没有被讨厌的,这已经就是成功的第一步了,他喜不自胜。
叮咚……门铃响了。
箫默乐滋滋的跑去开门,一开门刚好看到一脸阴沉的戈文,前几天大半夜的箫默让他去海边准备早餐这种要求已经是很无理了,没有想到今天更无理的要求来了。
箫默比顾浅先醒来,为了不吵着她,所以悄悄在暗中编辑了一条短信,让戈文买一些女性的衣物过来,他的心思可不是只用在商场上,对付起女人来也不逞多让。
戈文黑着脸,“箫总,我只是你的秘书,不是你的生活助理。”他咬牙切齿道。
“哦,有区别么?”箫默挑衅的看着他,那表情似乎在说,我说你是什么你就是什么,没有选择的权利。
“箫总,你这是黄世仁剥削我们工薪阶级。”戈文扶了扶银边眼镜。
“这个月工资翻倍。”箫默平静道。
戈文放下了手,这才褪去了黑脸,“箫总圣明。”
就在此刻顾浅从浴室出来,穿着箫默宽大的衬衣,刚好遮住屁股下面一点,修长而又白皙的双腿踩在了地上,身姿曼妙不可言。
戈文这才反应过来,他就说箫默怎么又抽风了,原来是和顾浅有关,还准备说些什么,箫默一把提过了他手上花花绿绿的口袋,就关上了门。
要不是他反应够快,现在鼻子已经被门挤平了不可,戈文努努嘴,算了,看在工资翻倍的份上他就不计较了。
顾浅并没有觉得羞涩,毕竟在沙滩上穿比基尼的时候比这还少,她倒是落落大方出来了,苦的却是箫默了,这女人的身材也……太好了些!!!
尤其是穿着他的衬衣,纯洁之中又是巨大的诱惑啊,一想到这里他只感觉心跳加速,眼睛不敢再瞄,“你自己挑一挑喜欢的。”然后以光速躲进了浴室之中。
空气中还有沐浴液的清香,是他平日最喜欢的那款,分明味道和往日是一样的,但是感觉怎么不同了呢?好像空气都变得甜蜜了一般。
顾浅打开了那些精美的口袋,都是她喜欢的牌子,里面的风格和她平日穿衣的很像,短裙长裙还有套装,几乎是将品种都买全了。
还有几双高跟鞋中跟鞋和平跟鞋,顾浅随便挑了一双,刚好合适,这几双都是一样的尺码,戈文肯定不知道她的尺码,那么就是箫默了,有那么一刻她的心有些感动。
除了乔景之外,箫默是第一个知道她脚有多大的人,就连从前的箫轩也不知道夏小溪的脚有多大,箫默才认识她多久?
其实她真的是很简单的一个人,爱恨分明,她大概知道了自己该怎么选择了,今天她没有穿高跟鞋,而是换上了一双平底鞋,身上则是穿了一条简单的白色连衣裙。
等到箫默出来的时候,大大的落地窗前站了一个白衣女子,女子负手而立,没有往日的冰冷,身上的气息如同夏日的暖阳一般,这里视野极为开阔,她可以看到很远的地方,但是那紧紧抓着窗帘的手指可以证明,其实她真的有点怕高。
这样一个极小的动作也瞒不了箫默的眼,他缓缓走了过来,“怕高还看?”声音慵懒之极。
顾浅回头便看见刚刚出浴的美男,箫默身上也是松松套了一件白衬衣,但是上面三颗扣子都没有叩上,精致的锁骨就那么入眼了。
他的肌肤是很白皙的那种,加之头上还有些水珠滚落下来,刚好落到顾浅的颈项间,有些冰凉。
两人身上都是同样一种味道,干净清爽。顾浅看着衬在玻璃上的俊美男人,自己的身子刚好在他怀中,她突然转身就勾住了他的脖子,踮起脚尖,红唇轻轻印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