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留下来陪我们玩玩!”身后的土匪们也叫嚣着,扬了扬手中的尖刀,笑得暧昧。
土匪头子看着温九一言不发的模样,还以为她被吓住了,伸手就想把人从马背上扯下来。
温九一把将伸过来的手打开。
被拂了面子的土匪头子有些怒了。
“喂小妞,我们老大想留你那是看得上你,别tm敬酒不吃吃罚酒,到时候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让开!”温九不理他们的歪理,扬起手中的长鞭挥打了过去,另一只手扯了扯缰绳。
头一次看见这样的主,土匪们有些不明状况,下意识避开身去。
身下的小狗儿似是明白了温九的意思,抬腿往前猛冲了过去。
“站住!”反应过来的土匪头子气极,大声叫喊着。
温九哪儿会听他的,头也不回的继续前进着,正当温九以为把那些土匪甩掉了时,身下的小狗儿突然痛苦的嘶鸣一声,跪倒了身子。
“小狗儿!”
是箭!身后有人追了上来。
“我看你往哪跑,你爷爷们能在这里称王,哪能没有些傍身的本事,敢耍我们,找死!”
温九翻身从马背上跃了下来,挥着手中的长鞭怒道:“你们到底想做什么!我跟你们无冤无仇为何追着我不放?”
“你说我们要做什么?爷爷们抢劫还需要理由?我今儿就告诉你,要么钱留下,要么~”话没说完便不怀好意地哄笑起来。
看着眼前的场景,温九知道这些个人是不会让她轻易离开的。
灵气施展附在长鞭之上,一抬手猛的朝土匪头子抽了过去。
那人没来得及反应,狠狠的吃了这一鞭,力道之重,足以让他皮开肉绽。
土匪头子吃痛了一声,目露凶光,身后的同伙看到这一幕也都收敛了笑容,“找死!”
看着土匪群逐渐逼近,温九往后退了几步,抬手又挥起了长鞭,鞭如蛇舞般一下又一下地抽打过去,周身的土匪纷纷拿刀抵挡,瞬间将温九包围了起来。
敌众我寡,双拳难敌四手,温九的身上也添了些许刀伤,血从伤口中流了出来。
刀鞭相交,摩擦出一阵火花。
头上冒出丝丝细汗,不能再这么下去了,看着周围凶神恶煞的土匪,温九不再隐藏自己,将灵气释放出来,周身散出一阵强大的力量波动。
土匪们纷纷被震出数米外,刀掉落在地上,发出“哐当”一声,在抬头时,眼前发生的一幕让他们惊呆了,只见一阵光影下,那女子竟平白无故长出了一对狐耳,一条雪白的尾巴在身后突兀地摇曳着。
“怪...怪物!”
“还愣着干什么,快跑!”
看着惊慌逃窜的土匪,温九将手中的长鞭扔在了地上,全然不顾自己身上的伤,转身朝小狗儿跑去,它的身上有好几处箭伤,有血源源不断的从受伤处流出来,伤口之深,足以致命,
蹲下身子,温九抚了抚小狗儿的脑袋,“...对不起。”
“...说好要给你找处好人家的,都怪我,如果我没那么多顾虑的话,就不会这样了...小狗儿,对不起。”
天空一声闷雷炸响,这雨终究还是要下的。
小狗儿嘶鸣了一声,似是接受了温九的道歉,眼神真挚,却在下一秒,永远的闭上了那满是单纯的眸子。
大雨侵盆而下,冲刷着周身的血水,看着已无生机的小狗儿,温九猛的抱住了它的脑袋大哭了起来。
“为什么总是这样!我怎么老是这么没用!我怎么谁都保护不了!”
柳墨尘被她跟丢了,现在小狗儿又没了,她怎么什么都做不好,这样的她凭什么说要保护柳墨尘?又有什么资格觉得自己有能力寻找安严,替白狸谷报仇?
巨大的挫败感涌入温九心头,一次两次三次,就如同老天偏生见不得她好一般,将所有的一切全给剥夺了。
雨越下越大,分不清脸上是雨水还是泪水,磅礴大雨中,温九就这么抱着一个没有气息的生物干嚎着。
温九哭累了,寻了颗花树下将小狗儿埋了,又在土堆旁摆满了娇艳的花儿。
雨下了很久,没有丝毫要停止的迹象,温九靠在花树下抬头望着天,她的身上满是泥泞,有雨水滴落到眼中,却连眼睛也没眨一下。
“喂!”正当温九双眼无神的看着天空时,花树上传来了熟悉的尖细声音,“挫狐狸!你咋子了!?”
一只小麻雀从树上飞了下来,落在了温九身旁的土堆上,是小菊花。
温九伸手将小菊花拨了下去,“你踩到小狗儿了。”
“什么跟什么东西,挫狐狸,你咋子在这坐着嘞!”被拨到一旁的小菊花一脸雾水,转瞬即逝又慌乱的用翅膀拨了拨温九,“你不要躺尸嘞!你情哥哥出事嘞!”
听到柳墨尘出事,温九瞬间慌了起来,“出什么事了?!”按照马车的行驶速度,他们不应该那么快才对。
“人族皇帝病情又加重了嘞,他们加快了赶路的速度,我一路跟过去差点断了气。”
“说重点!”
“你情哥哥没办法治那怪病,这在人族叫那什么欺君之罪,明天一早就要被砍脑袋嘞,你情哥哥要没得了!”
听到小菊花的话,温九瞬间清醒过来。
将白纱收进储物铃,意念一动化为原型,朝着既定的路线狂奔起来。
这种时刻下,她是最没资格自暴自弃的,哪怕希望渺茫,她也得拼尽全力去做。
“喂!你这速度根本不行!”
身后传来小菊花的叫喊声,温九根本没时间理会,已经午时了,她得快点,再快点!
迎着****拼了命的奔跑着,温九的脑中一片空白,她现在只希望柳墨尘不要出事。
大雨还在不知疲倦的下着,温九不知道自己跑了多久,天色有些暗了,原本雪白的毛发被泥水打湿变的暗沉。
过于强力的持续奔跑让温九的体力有些不支,眼前被不停打落下来的雨水糊着,雾蒙蒙的看不清东西,好几次摔倒在地面,又不甘的爬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