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天豪的脸上几乎没有任何表情,也没有了之前的轻蔑。
盯着叶燃说道:“年纪轻轻就有如此,不错!你可敢在这里等个人过来么?”
叶燃双手一摊,说道:“我本来就没有说要走啊,我是来参加宴会的。”
葛天豪微微点点头,转身走到葛胖子面前说道:“回家去!整天就知道带着这些不入流的女人到处跑!”
葛胖子在他面前连个屁都不敢放,灰溜溜的离开,根本不顾楚瑶的死活。
楚瑶一冲动,差点叫了声葛胖子,最终却没有勇气叫出来,她知道,葛胖子已经彻底把她放弃了,她的成名之路算是彻底结束了。
正失神的时候,突然感觉有人走到了自己面前。
定睛一看,竟是葛天豪,吓得她浑身一哆嗦,连忙低声喊道:“葛先生!”
“是你勾引我弟弟的?”
“我没有!我是他干女儿?”楚瑶越说声音越小,看着葛天豪冰冷的目光,吓得不敢继续说下去。
葛天豪皱了皱眉头,说道:“今天我弟弟的名声被毁,跟你也有一定的关系,你自杀谢罪吧。”
一句轻描淡写的话,就决定了别人的命运。
楚瑶脸色惨白,她没想到葛胖子抛弃了自己不说,葛天豪还要讲自己置于死地。
她扑通一声跪倒在葛天豪面前,说道:“葛先生,饶了我吧,我以后再也不会出现在海市!以后这世上也再也没有楚瑶这个人了。”
葛天豪冷哼一声,说道:“你理解的没错,自杀以后,世界上的确再也没有楚瑶这个人,我葛家人身上也再也没有污点。”
楚瑶慌忙摇头道:“不、不、我不是那个意思!我的意思是我以后隐姓改名,再也不叫楚瑶了!”
“你改不改名跟我有关系么?我只要你自杀而已。”葛天豪的脸上生出厌恶之色,做了个手势,转身朝着主宾厅走去。
两个黑衣人架住楚瑶,就朝着院子的角落而去。
楚瑶惊慌失措的哭喊着,却根本无济于事。
“你们这么随意的处置她,问过我了吗?”当葛天豪走到他身边的时候,叶燃突然说道。
葛天豪一愣,看着叶燃冷冷的说道:“我葛天豪要杀的人,没有人能保得了!”
叶燃嘿嘿一笑,说道:“巧了,我叶燃要保的人,也没人杀的了!”
“那试试?”
“试试就试试!”
叶燃不是圣母,他也没有动恻隐之心,但他却出口阻止了。
她的确很势力,却也很可怜,一个无权无势的女人,要想在海市这样繁华的大都市站稳脚跟,的确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世上道路有很多条,只是她选择了出卖自己而已。
若是放在平时,楚瑶那么对他,他就不会去救她,但今天却不同。
既然葛家像要找他的茬,他就好好的跟葛家杠一杠。
你要杀的人,我偏偏不让你杀!
当然,还有另外一层原因,从他们发生矛盾到现在,少说也有十五分钟了,可是作为东道主的天家,竟然始终没有露面。
他已经猜出了天家这么做是抱着什么样的目的,所以他决定把事情闹得更大一点。
你天家不是喜欢看戏么?那就让你好好的看一场戏!
葛天豪冲着那些黑衣人做了个手势,那些黑衣人顿时明白,竟然全部冲向了楚瑶。
楚瑶被吓得浑身瘫软,连挣扎的勇气都没有了,眼下看到所有的黑衣人都冲向自己,更是吓破了胆。
在她经过的路上,留下了一道湿痕,她竟然被吓得失禁了。
叶燃冷哼一声,一群蝼蚁而已,他连近身都用不着。
伸手在一棵冬青树上一抓,朝着那些黑衣人甩了出去。
一把绿叶如一片片飞刀一般,直冲黑衣人的双腿而去。
“啊啊啊啊……”一连串惨叫声之后,只剩下一个被挡着的黑衣人还站在楚瑶身边,其余的黑衣人全都捂着腿倒在了地上。
紧接着,又是两片树叶嵌入黑衣人的双腿,他也惨叫着倒在了地上。
葛天豪面色铁青,看了一眼女秘卫。
那女秘卫一咬牙,抽出一把匕首冲向了叶燃。
但她本就不是叶燃的对手,再加上之前受了伤,所以刚刚冲到叶燃的身边,就被叶燃一掌拍飞,倒在地上挣扎了几次也没有爬起来。
“怎么样?葛家的人?有本事你继续上啊?”叶燃面带笑意的看着葛天豪。
在葛天豪看来,他的笑容完全是挑衅。
可自己身边已经无人可用,刚才他发出了最高等级的求救信号,家族中修为最高的秘卫现在已经带着人赶往这里。
但这段时间,他却只是孤家寡人一个,万一把叶燃惹恼的话,就算女秘卫拼死保护,他也难免一死。
思来想去,他只得妥协,冷哼一声说道:“我不杀她就是!”
楚瑶一脸的震惊,她完全没有想到叶燃会救她,当听到葛天豪放弃的声音时,她整个人摊在地上抱头痛哭起来。
“还不走,等着葛家人来杀你灭口么?”叶燃冲着楚瑶说了一句,然后走进了主宾厅。
楚瑶一个激灵,朝着叶燃的背影磕了三个响头,然后疯狂的朝着外面跑去。
什么名声,什么前途,没了性命,一切都是空谈。
葛天豪走进主宾厅之后,直接坐在了主宾位上,随手把叶燃的请柬丢到了地上。
叶燃也不生气,随便找个位置坐下,看着葛天豪说道:“葛家的家住,就这么一点气量?”
葛天豪冷冷的看了他一眼,说道:“我看天家也是越来越没落了,连待客之道都不懂了,主宾位,是谁都能坐的么?”
叶燃面带笑容的微微摇摇头,招呼宁阳坐在他身边。
现在距离宴席开始已经不到十分钟了,一些凉菜已经上桌,被扣在水晶罩里面,菜色看上去很不错。
叶燃也不客气,直接揭开一个盖子,就吃了起来。
葛天豪一下子瞪圆了眼睛,气的手都有些颤抖,指着叶燃低喝道:“你在山里长大的吗?怎么没有一点规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