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庆君笑眯眯的说着,可是当他看到叶燃让夏语拿出来的东西时,顿时脸色一变。
“这个、这支步摇怎么会在你们手上?”燕庆君到底还是年轻,城府不够深,身为燕家的嫡系,他自然知道这支步摇代表了什么。
不单是他,在场的众人都明白这支步摇代表了什么。
一瞬间,所有人都彻底的傻了眼,他们怎么也不会想到,叶燃他们刚到京市,就得到了这支步摇。
“哦?这支步摇怎么了?有什么特殊含义吗?我们都是从小地方来的,不明白这支步摇代表了什么。”叶燃装傻充愣的说道。
“一支头簪而已,能代表什么?”一个少女说道,通过刚才的介绍,叶燃记得她叫燕庆香。
此话一出,燕庆君连忙回头瞪了她一眼,回过头却是笑眯眯的说道:“这支步摇很珍贵啊,真是让我们这些做弟弟妹妹的开了眼界,大嫂赶紧收起来吧,这么好的东西赶紧收起来吧,别给弄丢了。”
刚才的一瞬间,燕庆君的心里就想到了一个计划,一个针对夏语的计划,准确的说,应该是针对这支步摇的计划。
叶燃不傻,他从燕庆君的眼神中看到了贪婪,同样也在其他人的眼神中看到了震惊。
“庆君说得对,这支步摇的确很珍贵,爷爷传给语儿的时候就已经交代过,这支步摇代表了燕家的当家主母。”
“各位弟弟妹妹应该对这支步摇不陌生吧?”
燕庆君的脸色很不自然,尴尬的笑了一下说道:“这个……自然,燕家子弟谁不认识当家主母的标志啊?”
“认识就好,我有一件事不明白,还希望庆辰表弟能给我解释一下。”
“大哥请讲。”燕庆君的神色变得恭敬了起来,虽然他的眼神里满是愤怒和不甘,可表面上的功夫还是要做到的。
“如果有人伤了燕家的当家主母,你说燕家该怎么处理这个人?”
燕庆君的身体微微颤了一下,他做梦都没有想到夏语会拥有当家主母的步摇,也就是说,现在燕家的当家主母已经成为了夏语。
找人暗害当家主母,这样的罪责,在燕家绝对是罪大恶极。
“大哥,这样的人,必定严惩不贷!”燕庆君低着头咬着牙说道。
“庆辰表弟这样说,我心里就有数了,时间也不早了,让几位表弟表妹费心了,请回吧。”叶燃直接下了一个逐客令。
这个时候刚刚吊起燕庆君的胃口,却给他下个逐客令,这无疑是在给燕庆君下钩子。
而且这个钩子他还会毫不犹豫的吞下,然后在回去的路上,反复的去揣摩。
今天晚上燕庆君的这个局,也算是破了,原本想要威胁一下叶燃,可最后反倒被叶燃给威胁了。
当这一支步摇出现的时候,燕庆君的局就不攻自破了,他再怎么大胆,也不敢当着众人的面表露出任何对当家主母的不敬。
当然,他独自一人的时候除外。
“那……大哥和大嫂早点休息吧,今天我过来的时候,爷爷让我给您带句话,明天上午在家里让您正式跟全家族的人见个面。”燕庆君虽然心里老大不乐意,可却没有任何办法。
今天晚上他的计划完全被打乱,他不得不回去重新调整计划。
“行,我知道了,如果明天需要召开家庭会议的话,我爷爷自然会通知我的。”叶燃不动声色的说了一句,话里话外的意思就是告诉燕庆君,自己的爷爷燕正德才是燕家的家主,燕明德想要召集全家族人开会,还需要经过自己爷爷点头才行。
燕庆君冲着叶燃点了点头,然后对其他人说道:“咱们走吧,别打扰大哥大嫂休息了。”
有几个青年有些犹豫,但看到燕庆君头也不回的离开,他们也只得跟着一起离开。
离开病房后,燕庆君的脸色十分难看,一路上都没有说话,十几个人各自开车离开,燕庆德却上了燕庆君的车。
车里只有他们两个人,燕庆德说道:“大哥,咱们就这么放过他们?”
燕庆君咬牙切齿的说道:“不放还能怎么办?她可是当家主母!”
说着,他狠狠的砸了一下方向盘。
“大哥,不对啊,当家主母的步摇,怎么会在她手里?”燕庆德问道。
“你问我,我问谁去?肯定是那个老不死的把步摇传给了她!该死,把我的计划全都打乱了!”燕庆君愤怒的说道。
“要不……咱们去把主母步摇抢过来吧,到时候在几个小妹里面选出个人做当家主母,咱们就能变被动为主动。”燕庆德阴狠的说道。
“废话,你以为我不想啊?你以为主母步摇仅仅只是一个身份的象征吗?”
“难道不是吗?”
“主要主母步摇出现,拥有她的人身边就时刻都有两个暗卫守护着!我说她怎么没有被撞死,原来是这个原因!”燕庆君把牙齿咬的嘎嘣响。
燕庆德沉默了,显然这个消息对他来说,有些无法接受,静静想了一会儿,他突然说道:“大哥,你说那小子会不会拿这事儿说事儿啊。万一明天他拿这事儿说事儿,那咱们就被动了。”
燕庆君冷着脸说道:“这个我自有办法让他闭嘴,好了,回去吧,好好想想明天怎么对付他,还是那句话,如果他回到燕家的话,你现在所拥有的一切,都会被他一点点的抢走!”
“哼!他要回燕家,我第一个不同意!”燕庆德瞪着眼睛看着前方说道。
燕庆君伸手在他肩膀拍了拍说道:“好了,回去准备准备吧。”
燕庆德点点头下了车,开着自己的车子离开。
而燕庆君却没有记着开车,而是坐在车里抽了一根烟,思考良久,然后拿出电话拨出了一个号码。
电话响了好一阵子才被接通,里面传来一个冷漠的女声:“干什么?”
“今天晚上的计划失败了。”燕庆君面无表情的说道。
“真是没用,先生交代这么点儿事情都能办砸!”
“宁艺,你特么的给我记着,你只是我爷爷身边的一条狗,你没有权力对我指手画脚!”燕庆君突然恶狠狠的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