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中的好姑娘,山楂红般的脸蛋,如诗般的倩影,成了我遥望天际!也成了我曾经的美好回忆!成了我漂泊在异乡,常常思念故乡!有那么一天,是否能够见到她,携一帘幽幽的梦寐蹁跹,注定她是我今生的缘:“依旧曼妙的身姿,笑靥如花呢?”
1982年10月1日,是国庆节,也是中国传统的中秋节日,在这喜庆祥和的节日里,枞阳交通局知青旅社的登记室里,大家在一起聊天,马路斜对面开烟酒小店的老板娘过来了,此时此刻,登记室欢笑声一片,唯独王乌兰一人到后院子里的厨房烧开水去了。
大家东南西北的胡侃着,突然,话题转移到我身上来了,商店老板娘对我说:“小张,你听我话没错吧!你小子还没到半年时间,就给知青旅社一朵红花摘下来了,要想这辈子牵着小王姑娘的手,必须先哄好未来的岳父和岳母大人,让追求小王姑娘的小子们痴心妄想去吧!那就得先下手为强!恰好,今天是国庆节,又是中秋节,你岳父不上班,在家里,最好的办法就是先去看望未来的岳父岳母大人,让你和小王的恋爱成为事实,你小子就宽心了。”
知青周碧一本正经地说:“要去看看小王父母亲,省得偷偷地谈情说爱,像盗贼一样,让你提心吊胆的……”
在众人惑诱下,我真的点头同意了,说:“我到后院的烧水房跟王乌兰商量商量。”此话一出,大家纷纷埋怨我!周碧对我说:“小王生来胆小,惧怕她父母亲,跟她说,好事搞砸了!到时候,后悔莫及!倒不如瞒着她,等到水到渠成时,给小王一份惊喜!”
商店老板娘笑着说:“我好人做到底,当初是我凑兴你追求小王姑娘,没想到你小子真的有点功夫,让小王姑娘死心踏地的爱你!你也甭客气,在我商店里,先赊两条烟和两瓶酒,现在就送去。如果你未来的岳父岳母收下,你就付钱给我,如果不收下礼物,东西归还给我,可好?”旅社知青周碧,小胡姑娘,还有我的同学殷新兵,慈光谱,倪宏,陆友平,同时拍手,异口同声地说:“好!干干脆脆现在就去,免得夜长梦多!”
在这种氛围中,我真的稀里糊涂地同意了,站了起来,真的准备到老板娘商店里赊烟酒去呢!大家群情激昂,为我第一次看未来的岳父岳母而高兴。
商店老板娘用眼睛扫了我一眼,又扫了大家,她说:“小张,第一次看望未来的岳父母,又是第一个中秋节日去看节,一定要隆重!要体体面面大大方方的!不能萎萎缩缩的!衣是一个人的脸面子,你穿的衣服太旧了,不行!穿这样的衣服去,跌未来的老岳洋相。”说完之后,她用手指指陆友平说:“小陆穿的上衣很时髦,借给小张。”陆友平开心地说:“好的!我们给未来的新郎打扮得帅气十足的!”
当场,我跟陆友平互换了上装,我穿上新衣,心旷神怡!知青和同学们齐夸我阳光灿烂!我同知青周碧和同学们到老板娘的商店里,老板娘从店里拿了烟酒递给我说:“小周父亲是交通局的局长,有面子,小周陪小张去,也好打打圆场,最好,还要一位陪同。”话音刚落,同学陆友平自告奋勇地说:“我陪小张去。”就这样,我们三人出发了。
我在心里暗暗叫苦:“天呐!平时我精神爽朗,人也聪慧,善于交谈,这下可好?真的去看望未来的老丈人,怎么又害怕起来了呢?不知怎样跟未来的岳父岳母交流?”我两腿颤抖,嘴巴讲话也不利索,到了王乌兰的家里,我在前面笃笃地敲着木门,推开王乌兰家的大门,我和周碧,陆友平,三人进入屋中的堂厅,王乌兰的父母亲见是我,乌兰母亲先说:“到我家有个规矩,所有人从大门进来,必须从后门出去!你们也是一样的!”
我结结巴巴地说:“我从来都是大门迈进,大门走出去的!”乌兰父亲对周碧说:“小周,你到我家来玩耍,我热烈欢迎,如果为他,将不受欢迎!”
周碧对王乌兰父亲说:“王伯伯,我们是陪小张而来。”我接上周碧的话题说:“今天是中秋佳节,我是来看望二老节的。”
乌兰父亲对我说:“你叫小周来,太不像话,给我出去!”此音一落,从后面房间出来乌兰众多姐妹,我也不知是二姐呢?还是四妹,五妹呢?七妹呢?她们有的推周碧,有的推陆友平,同时向我吐口水,那口水飞扬,似天上飘的淅淅沥沥小雨,洒在我的身上。
乌兰众多的姊妹,把我们三人轰出门外,关紧房屋的大门!知青周碧对我说:“小张,没戏了,看你一身口水,可怜巴巴的样子,我很同情你!”我却偷偷笑着说:“我们回去吧!你俩面子小呐!说明王乌兰的父母亲,已经接纳我了,认可我这未来的女婿……”
同学陆友平严肃对我说:“我的天啊!难怪强盗不抢五女之家,我今天算开眼界了!你还笑?回去照照镜子吧,一副狼狈相!”我微笑着说:“为了追求小王姑娘,这点罪算什么呢?我乐意呢!”
青青的麻石条,幽幽的深巷子,灰墨色的小瓦房,枞阳县城,小小庙巷里,出一位大傻瓜:“王乌兰家的一切都好!”因为,我深深地爱着美丽的姑娘王乌兰!
人间若有桃花园,红尘尽处蝴蝶飞,青山风和白云绕,化雨流泉润荷香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