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谨已经知道龙熠晟已经是九级的玄气高手,穆芸筱的等级他却不知道。
不过他感受不到穆芸筱身上有任何的玄气波动,那只能说明一个问题,对方的等级远比他高。
一个被人称作废物的人,现在高高的被人仰视,这样的反差,让他觉得传奇的很。
几日接触下来,他发现这个穆芸筱果然是了不得。
个性沉稳,不骄不躁,不显山漏水,出事冷静,与冷王爷绝对是绝配。
怪不得可以牢牢的拴住不近女色的龙熠晟的心。
腹诽间,萨维安捏了一下他。
“风哥哥,我们到底来干什么的?”
玩了几日的时间了,萨维安都没有搞清楚此行的目的。
风谨指着远方,“听说嘶吼了么?”
“据说是神兽的叫声。”
“这不,这么多的人都是想要得到神兽的。”
萨维安失声,“神兽?这里竟然会有神兽么?”
风谨耸肩,“谁知道是不是神兽呢,反正就算不是神兽,也是一种稀有的魔兽吧。”
契约宠很难寻找,好多的人都没有契约宠。
魔兽等级越高,就越难得到。
神兽就更不用说了,几乎无人见过。
嘶吼的声音整整持续了一个时辰,然后慢慢的变小,最后消失完毕。
随着声音的消失,汹涌的波涛也逐渐的平静下来。
海面再一次恢复平静。
战战兢兢的人们开始慢慢的走出船舱,认识的不认识的,隔着船只聊天起来。
龙熠晟带着穆芸筱回到船舱,萨维安和风谨都围了过来。
二人双眼亮晶晶,龙熠晟视若无睹,穆芸筱则一脸懵。
“你们不睡觉做什么?”
萨维安忍不住,“姐姐,刚才你们是怎么站的那么稳的?”
风谨也跟着问,“是啊,是因为修为高的缘故么?”
“还有别人都停着不动,为何我们一直前行?”
“难道你们知道方向么?”
大晚上的怎么看方向。
这一点他百思不得其解。
显然龙熠晟二人都不是耐心解惑的人。
穆芸筱淡淡的一笑,“这是个秘密哦。”
说完,关上房间的门直接休息了。
留下两个着急的抓墙的两个人大眼瞪小眼。
第二日一早,太阳早早的升起,海面平静,水波荡漾,跟昨天波涛汹涌的场景完全不同。
行走到傍晚的时候,忽然有人大喊了起来,“你们看,这里有一座小岛。”
所有的人都开始向远处看。
只见远远的,看到一座若隐若现的小岛,绿油油的,与蓝天成为一体。
穆芸筱眯了一下眼睛,扭头看了看身后的太阳,心里大约有数。
于是所有的船只都朝着那座小岛的方向行使而去。
而他们按照赤焰指点的方向继续行走,与其他的人完全是两个方向。
于是有人开始议论起来:“你们看,那只船竟然去了另外一个方向。”
“你管他们呢,脑子不好使还想得到神兽,真的是可笑。”
“不是他们知道真正的方向吧,你忘记他们的船只昨天晚上还一直航行了?”
“不可能吧,这茫茫大海,谁能知道方向,你想多了。”
“他们啊大约是仗着船只豪华才会在夜间行使吧。”
一群人议论纷纷,声音虽然不大,修炼之人自然也都听得到。
萨维安呸了一口,“一群八婆,跟你们有什么关系啊,我们想去哪里就去哪里,舌头长见识短的丑八怪!”
不过她转头就问,“姐姐,姐夫,我们为何要去这个方向?那个小岛的方向不应该是正确的方向么?”
风谨也是一脸好奇。
穆芸筱没有办法解释赤焰的所在,她淡淡的说了一句,“那个小岛是不存在的,那座小岛是光的作用形成的,并不是真实存在。”
“等他们到达之后就知道了。”
其实到达不了,因为他们只要朝着那个方向,会一直看到岛的存在,但却永远都无法到达。
这就是海市蜃楼的现象。
龙熠晟也询问,“光的作用?什么道理?”
穆芸筱就知道,说一句就得解释十句。
于是她简单解释了一下海市蜃楼的形成原理,“你们明白了吧?只不过是阳光照射在海面上形成的一种反射现象,看得到但是实际上不存在。”
萨维安瞬间抱着拳头放在胸前,一脸的崇拜,“姐姐,你懂得好多哦!”
龙熠晟则眯了一下眼睛。
筱筱知道的东西他确实一点都不清楚,很多次了。
每次遇到这样的事情筱筱解释为从书籍上看到的,他自认为博览群书,可从未看到过这样的书籍。
他还没有问,风谨替他问出来了。
“芸筱博闻,从哪里知道的,我竟然听都没有听说过。
穆芸筱刚才就想到了理由,“哦,从师父那里听到的。”
这个答案最为保险。
可是龙熠晟依旧眯着眼,并不相信。
筱筱的身上有一种奇怪的现象,她似乎懂得比他们这些人都多,之前从未怀疑,现在加上楚天舒的事情,他心中的疑惑越来越大。
有一种预感,筱筱的身上似乎隐藏着一个巨大的秘密。
而这个秘密可能与这个楚天舒有关。
心底颤抖了一下。
龙熠晟抿着唇,看着远处的海平面,一脸平静。
心中却在纠结,是直接问还是继续观察?
他一向果断,遇事从不彷徨,可是牵扯到筱筱的事情他不敢大意。
这个秘密如果太大,不知道问出来之后筱筱她能否如实告知。
“师父?芸筱你还有师父?你的师父是谁?怎么从未听说过啊。”
“是啊姐姐,你的师父肯定是很厉害的高人,才能把师父教的如此优秀。”
穆芸筱淡淡的笑了一下,没有回答,眼神看了一眼身边的男人。
察觉到龙熠晟的气息,穆芸筱心中暗暗说着糟糕。
早知道就不吭声了。
她很清楚,随着两个人相处的时间越来越久,她暴露出来的东西也越来越多了。
有些东西还能解释,有些东西硬推到师父身上也不是不可以,但总是让人不能信服。
不管如何,她现在一切都只能说是师父那里得知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