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清清对身边的慕言墨道:“小弟,去把爹叫出来吧!”
“他们明显就是故意找事的!”慕言墨还是一副想轰人的架势。
“没关系,这事关乎爹爹清白,他本人怎么能够不在呢?”
“好吧!”
慕言墨冷眼瞥了嚣张的慕思礼父子,转身朝着公主府里去请慕思年了。
慕言墨走后,慕清清对二者问道:
“不过我爹出来了,又能怎样?慕三叔,给奶奶的食奉,你不给奶奶送去,拿到我公主府来做什么?”
“自然是揭穿你爹虚伪的假面目!”
慕思礼一副正气浩然的说道。
“哦,我以为是我爹爹给奶奶的食奉被慕三叔中饱私囊了呢!”
“胡言乱语!你奶奶被你们关了起来,这个公道自然就只有我来讨了!”
“什么关起来?慕三叔长着一张嘴,可别乱说啊!我奶奶在香山别院有吃有喝有人伺候着,没事和其它老太太聊聊天,那日子闲情惬意,怡享天伦,怎么就成被关着了?说的我们好像苛待老人家似得!”
“我听人说香山别院可是公主府捐缮的敬老院,只要是年迈的的老头老太太都可以进去坐坐,凉亭暖屋,春夏秋冬一年四季,那叫一个舒坦,而且那里面那个风景好的呀,养老最适合不过了!”
下面的人暗自讨论到。
慕思礼愤恨的一咬牙,那地方他当然知道!
依山傍水,若是逗鸟欢聚,确实是一处佳地,可是除了自家老娘,谁也不能在那里居住。
好几次他想借口留下,都被下人给打发走了。
本想着撺掇老娘跟自己回家,不知道哪里来的臭老头居然让她看对了眼,让她在那里乐不思蜀,竟是拒绝了跟他回家的提议!
真是让他气愤不已!
“没有就好!哼,谁知道你们会不会当着人前一套背着在人后又是一套嘴脸!别在这浪费时间,慕思年呢?怎么还不出来!是心虚,不敢当面对峙了吗?”
“老三,你在我府前,大闹什么!”
这时慕思年,慕言墨一前一后走了出来,只见慕思年一脸黑沉。
“闹什么?我只是替娘讨个说法!你人前装个假孝子,真是让人恶心!这些假金饰你作何解释!”
他站在石阶下,趾高气昂,气焰嚣张昂着头对幕斯年道。
慕思年从石阶上缓缓走了下来。
“思年,这事你得给个解释啊。”山长道。
“没错,百善孝为先,读书之人更不该丢心忘本,既然是孝敬老人,便该以诚,以真。弄虚作假,违背孝道,岂非君子?”院长附和道。
慕思年惶恐尊敬道:“山长,院长,二位说的是!可是这些都是我夫人全权负责,这金饰之物我是一窍不通啊!”
“一窍不通?慕先生这一句一窍不通,可有推卸责任之嫌啊!”
一旁的付清云道。
“这...”慕思年拧紧眉。
他却是对这女人之物一点不通窍啊?
这时慕青柏很是神情激昂道:“没错老师!我这大伯就是推卸责任,赡养老人他从不出面,哪像我爹,奶奶的事他总是亲力亲为,尽心尽力!这谁真孝假孝,还用得着说吗?现在他们做这些劣迹斑斑的可恶可恨之事,这人又开始想独善其身,推个一干二净!”
慕青柏一直将他不帮自己回灵山书院继续就读的事记在心里,心里可是好生恨者呢!
逮着机会,他就要狠狠将这个人踩进泥里!
“青柏,你胡说什么?”自己这个侄子他是有心栽培的,可惜性格顽劣,根本不是读书的料!
但是也从未打击或者看不起他。
没想到,这孩子竟然如此六亲不认,并当着这么多外人的面如此诋毁于自己!
“瞧瞧,他这是恼怒了!”慕青柏得意道。
“慕先生,这慕青柏可是你的亲子侄,他的话,又当着几位师长的面,应该不会作假吧?”
慕清清却忽而冷笑道:“他们张嘴就胡说八道也不是一次两次了!谁信谁就是傻子!”
付清云脸色顿时不悦:“妇人何见?男子说话,女子何以插嘴?”
“没有妇人,何来君子?长得不老,却迂腐的像个老掉牙的顽固!”慕清清毫不客气的怼道。
“慕先生,枉你在灵山书院教书育人德高望重,可这家中后院的人,却没教育好啊!一点尊卑都没有!”
付清云嘲弄道。
“你不必阴阳怪气的!这与我爹爹本就没有任何关系,只是你眼瞎,见风就是雨,这明明就是慕老三两父子在搞阴阳,你却不分是非,在这里针锋对着我爹爹,我这个做儿女的自然看不惯,让替我家爹爹讨回公道了!”
“你!你...”付清云被慕清清气的面红耳赤。
“清清,不可以不尊敬师者。”幕斯年道。
虽然嘴里呵斥,可是根本没有怪罪自己女儿的意思,毕竟她本没说错!
“是!清清知晓了。刚才清清言语激动不知礼数,得罪了师者,还请见谅!”
付清云见她道歉,面色才稍微好看一点。
可是慕清清下面一句话,差点让他岔了气。
“可是我说的一点都没错!不知道事情真相,就恣意评价重伤他人,这师德也不怎么样!真担心教出来的学生会不会也是一个德行!真是毁了一代良才,那可就是家之衰,国之大不幸了!”
“咳,哼!”慕思年故作一声咳嗽,示意她够了。
再说下去,这人真得被她气死了。
书生要脸,这为师的,更要脸皮不是?
“既然你们觉得是我爹爹做了不齿之事!那我说这些东西其实是他们故意弄假陷害我们公主府,你们有意见吗?”
“你胡说,血口喷人!”慕青柏得意的脸上忽然一慌。
“现在又说我含血喷人了,我说你胡说八道的时候,大家不甚以为然,就是如此的吗?这都是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再说,这些东西一件件的,都是我们每年送给奶奶的,以前怎么没瞧见这东西有假,现在又突然在我们府邸门前大吵大闹,说我们给的假的?难道是有其它原因不成?”
说着好似恍然大悟,回想起什么,她若有所思的点了点脑袋道:
“毕竟前些日子,我家下人可是去你们家清点奶奶的家当,却被你们挡了回来,既然奶奶不在慕三叔家里住了,你们把奶奶的金首饰扣下是什么意思?奶奶可还活着呢!你们就开始觊觎她的东西了!可真是有够不要脸的!”
“简直非常不要脸!”慕言墨附和道。
“你们胡言狡辩,胡搅蛮缠,胡言乱语!”
慕青柏被慕清清的一番话气的脸上一阵青一阵白。
“这慕家小姐,是啥意思啊?” 有人悄声问道。
“意思不言而喻,就是慕老三这一家子不想把老大给老太太的东西交出去,所以故意在公主府唱的这一出,其实就是慕老三自己将真的换了,现在那些假的出来,故意在这里闹事贼喊捉贼!”
“哟,这贼喊捉贼,果然是不要脸啊!”
围观的人顿时唏嘘不已。
“这年头真是什么样的鸟都有,我听说慕老三家的男人就没一个好东西,老大好赌好色,在外面欠了一屁股债,欠了不少钱,还不少,被人给做了!还有着老二,虽说是个读书人,可是整天跟那些不学无术的二流子弟鬼混,听说前阵子得罪了那两个二流子,还被人一顿揍呢!想必学也没学个什么好东西!”
“那慕思礼呢?”
有人问道。
“慕思礼?切,两个儿子这坏根子成这样,这个老木桩又能好到哪里去,整天不务正业,在外面溜须拍马,那可是只争第一,绝无第二!”
“那这一家子都是这么个玩意,他哪来的生活供给啊?”
“喏,这不是吗?没钱了,到老大家想办法呀!要么在外面坑蒙拐骗被”那人操起手嘲弄道。
旁边的人又是一阵唏嘘,
“哦,那您是怎么知道的?还这么清楚!”
“你说我啊?”那人带着金镶翠玉肥手指对着自己,
“我就是那两个二流子中,其中一个人的爹!”
“啊?”
那人冷笑道:“这慕青柏与我那儿子一同被灵山书院开除了!我家那败家子给了这慕青柏一百两,这小子拍着胸脯给我儿子说他大伯能让他回去!结果,都快半个月了,钱吞了!事倒是没影了!这两父子,昨前天拿着这些东西到我这还债!结果,我一瞧,特么的全他么是假的!我一开当铺的发家的,跟我玩这些。我今天就看看,慕思礼,你怎么把钱还给我!”
这个浑身带着铜臭味的肥胖男人,一脸不怀好意。
而他身后,几个身体壮硕的打手正气势汹汹随时等待他一声令下!
见到那个男人,慕青柏直接慌乱了。
慕青柏不像他哥哥,打不怕,这慕青柏就怕被人打,这些人只是一拳头,他都受不了。
“老师,山长,院长,这事两件事,不能混为一谈!”
“就是!他慕思年如果拿的是真的金子物件,我们用的着上门来闹吗?这分明就是慕思年他拿假货来蒙人啊!” 慕思礼也是见识到这些人的狠劲的,他跟着慌忙道。
其实慕思礼父子也不知道这些金饰怎么就变成了家伙,他们笃定是慕思年搞的鬼,所以才气势汹汹,底气十足的来。
可是怎么回事,怎么他们反被咬一口?
两父子其实也很懵逼。
“我看是你把真的已经换成银子,现在走投无路,故意又使一记,骗钱来的吧!”慕清清冷笑道。
“估摸着是,穆青松没死前就拿着女人的玉钗子到我店里换钱花呢!”那个胖男人道。
“哦?爹爹,这种人你还和他讲什么理?都有人找上门来拆穿他们一家子丑恶面目了!这种脸皮厚的人,咱们直接打出去!也落不得别人口实!山长爷爷,院长爷爷!还有这位付先生!你们说是吧!”
几人皆是沉默。
“清清...”慕思年还是有些不舍,毕竟那是自己的亲弟弟。
“幕斯年,你心思诡辩歹毒!你们不会有好下场的!”慕思礼指着慕思年恶毒的诅咒道。
幕斯年脸色一沉。
身边的慕言墨早就耐不住了,直接道:“打出去!”
那个胖男人连忙挥手:
“不用!打人这事我们专业,我来替你们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