寿宴之后,
慕清清整日呆在房里研究那些美容方剂。
这估计也是她最能打发时间的东西了吧。
“你这孩子每天废寝忘食的捣鼓这些,这般着魔的模样真是像极了当年的我,也不知道是不是害了你!”
萧妃儿叹着气道。
“这怎么是害呢?萧姨,我现在可是万千少女的福星!多少人感激你都还来不及呢!怎么说也是你培养了我这么个优秀的徒弟不是?”
“我只是给了你一本手札,其他的可都是你自己领悟钻研的,所以啊,你不用高举我!”她轻轻笑了笑,却美盼众生。
“可是再聪明的人也需要一个领路人他才不会迷茫,是不是?”
“是啊!当初我也是很迷茫,也是不知所措!也只有像你这样,最新研究,似乎就能忘却一切烦忧。有时候在想,是不是一直都是自己太固执了。”
她的话似乎又在指另一件事。
“您的固执和坚持才有了今日这番成就啊。您瞧瞧,您这张让全天下所有女人嫉妒的脸,有多绝美?这稚嫩的手感,连那些刚发芽的小姑娘都要被气死了!”
她举起一面手镜将镜面对着她。
“我真的很美吗?”她一手捧着脸,疑惑的看着镜子,似乎好像不认识里面的人一般。
“当然很美!如果是男人见了,根本就迈不开腿,直接迷死了!”她兴奋道。
“那为何他却总喜欢叫我丑八怪?”望着镜中的自己,萧妃儿眼里划过一抹忧郁。
“额...”这话听起来怎么有点像当初与华红艳见面一样,那家伙一直骂自己丑八怪,还扬言要杀了自己。
虽然他当时是真的要杀了自己,而自己那时候的尊容也是真的丑!
她定定道:“估计他眼瞎!男人啊,有时候就是口是心非!爱那点面子!估计早就被你迷得要死要活,却硬要死撑着,表示自己丝毫没动心。当你稍稍对他冷淡一点点,他就会张牙舞爪,在你面前晃来晃去,故意引起你的注意!有时候啊,你是真的恨不得要一掌拍死他,他却觉得你对他有意思了,然后沾沾自喜。这种男人,活该单身一辈子!”
“可是到最后,却不知道到底是谁牵动了谁的心。”
她手握着青笛,眼里陷入沉寂。
每次两人坐在一起后,聊着聊着,萧妃儿就拿着青笛发起了呆。
这是从庵堂被烧后,这可是她手里出现最高频率的东西了。
“萧姨,这青笛是别人送你的吗?”看她爱不释手的样子,难道是情人送的?
“不,是我抢来的。这原本是挂在他的琴上,被我赌气拽了下来,然后就一直没有还给他,后来想还,却再也没有机会了。”
回忆过往,她眼里流露出一抹哀伤。
难道这是一个悲伤的爱情故事有关?
她猜测道,
“难道对方,死翘翘了?”
她摇了摇头笑道:“有时候阻碍两人见面的,并非是生与死。”
慕清清越发觉得有故事听,可是对方对没有再打算将下去的意思。
自己也不是那种打破沙锅问到底的人。
于是这段谈话,到此就结束了。
“小姐,魏家两位姑娘来了!”一个下人忽然来报。
“魏家,难道是秋菊与秋双两姐妹?”她猜测道,“让她们过来吧!”
“既然你有客,那我就先回去了!”萧妃儿起身道。
“嗯!慢走萧姨。”
她身上的伤应该好的差不多了吧?
自从她重伤醒来之后反而心事重重,更有一种心绪不宁的样子。
可是她的秘密她却无法知晓。
“清清姐!”被下人领来的来两姐妹拘谨的站在廊外。
“站在外面做什么?进来吧!”她示意二人道。
“两位姑娘坐吧!”这时绿衣拿来两张凳子。
见两人迟疑,她笑道:“坐吧!都是一家人,不用客气。”
“秋儿,去把我冰镇的水果拿过来!”慕清清对着外面凉亭里洒扫的小丫头道。
“清清姐,不用了,我们一会就走!”秋双连忙起身道。
“坐一会喝口水的时间也该是有的吧?你们来找我什么事?”她问道,毕竟二姑一家可是鲜少踏足公主府。
这时秋双拿起篮子,“这是我与嫂子这几日绣给小稀的夏装,虽然上不得台面,但是穿在身上练字挡挡茶墨还是可以的。”
慕清清一瞧,这衣服上的绣纹针线缜密,也只有手腕巧的好绣娘才能缝制的出来。
而且这衣裳的布料,也不是普通人家能舍得花钱买的。
这二姑一家还真是有心了。
“这衣服这么好,给那小子挡茶墨多可惜了!你们今日来就是为了送这个?”
“清清姐,上次老太太寿宴的事谢谢你。”
“谢我什么?”
“不仅是寿宴上,还有谢谢你替我们教训慕青柏那畜生!不然我姐可就被他给糟蹋了!”
秋菊道。
她却轻笑道:
“本就没发生的事,你们何必再提,说多了,旁人听去还真以为有过什么呢!记得以后这事也不要再提了。”
什么是人言可畏?
就怕以讹传讹,假的变真的。
“要是在纠结下去,我还以为你们是在故意试探我会不会将这事说出去,这样可就生分了!”
“我们不是那个意思。”秋双连连罢手道,就害怕慕清清误会。
“既然如此,这衣服我替小稀收下了,这衣服绣的很好!我替他谢谢你们。最近我鼓捣了一些小玩意,来,你们帮我瞧瞧!”她将二人拉到桌前。
“才坐一会你们就要走,下次记得再来找我玩。”
与两姐妹简单的打了次交道,发现她们一个静一个动,却都很淳朴,她到是挺喜欢这两个姑娘的。
将人送至门口,却见慕思礼从廊道一头走了过来。
慕思礼看着魏家家两姐妹,疑惑道:
“你们两个居然也在?”
两姐妹有些害怕的看着他。
“三叔!”
虽然不喜欢这人,可是面子上的招呼还是要打的。
他冷冷的瞪着二人道:“自家兄弟不帮,却总维护一帮赔钱货!活该一辈子活在女人裤裆下!”
然后却没见慕清清一般,冷冷的哼了一声,就走出了公主府。
“管家大伯,他来何事?”她对随后跟来的管家问道。
“慕三爷家的二公子被学院开除了,想让老爷开口后门,让他回学院继续就读。”
“我爹怎么说?”
“老爷自然是没同意。”
怪不得,瞧他离开时,脸上露出了记恨的阴狠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