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这是国师让我交给你的?”
“是什么?”她疑惑的打开慕言墨递过来的长体小锦盒。
里面躺着一枚晶莹剔透的翠色玉簪,一看就价值不菲。
“他干嘛送我这个?”她疑惑道。
慕言墨看到里面的翠簪,一脸古怪。
“姐,你什么时候与国师关系那么好了?”
他的记忆里国师寻常可是不会对女人多看一眼,无论她多么国色天香,更别说送女人礼物了!
而且他将东西交给自己的时候,那般和颜悦色。
“他说,你今天带的簪子不好看。”
瞧瞧,关系一般能说出这样的话来嘛!
慕清清哼哼鄙视道:“他送的玉簪子才丑呢!原来刚刚在前厅他看到我了呀!干嘛不直接给我,干嘛多此一举让你转给我!现在他人在哪里?”
“日理万机,早已经走了。”他道。
她点了点头,要是再多待会,有些人估计得计划着明天摆升官宴了!
“早走好!”
然后心安理得,一点不客气的收入袖中。
瞧着自家二姐这态度,他心中越发的古怪好奇。
国师与二姐什么时候交情这么好了?
“你们两姐弟在门口杵着做什么,还不进去拜寿!”这时慕思年站至他们身后道。
“爹,这不是咱们才刚刚到嘛!这就进去!”她瞧了瞧他身后,只有几名老者和那个三叔慕思礼,并未看到自己母亲。
“爹,娘呢?”
“去叫你二姑姑他们了。我们先进去吧。”
“是爹!”
跟在穆思年身后姐弟两一道进了去。
这时堂厅里的气氛随着几人的道来更加浓厚了。
刚踏进堂厅就有人道,
“老太太好福气。”,“两位老爷气宇轩昂是个好样的”云云。
这时的老太太心里是真的高兴的,活着一辈子,就属今天最为风光。
人齐后,
穆思年先走了上去。
“娘儿子思年祝你福如乾坤星斗,寿比南极仙翁!”说着跪在地上对着老太太拜了三拜。
老太太满意的点了点头道:“你有心了!”
一脸喜色的递给了他一个红包。
“谢娘!”
慕思年刚起身,慕思礼就立刻跪了下去,神情激动:
“娘!儿子思礼给您拜寿了!”
这一声惊吼,顿时鸦雀无声。
只见他悲声粒泣红着眼道:
“我的亲娘,儿子这辈子最大的幸事就是能成为您的儿子!儿子这辈子没多大能耐,就图娘开心,做什么都愿意,也值得。生儿养儿不易,您的养育之恩,儿子一辈子记在心里!娘!孩儿下辈子还要做您的儿子!娘,您这辈子一定要活得久一点!往后还要您继续享福呢!”
说的真情动泪,情深恳切。
“我的好儿子啊!有你在,娘就开心!”老太太爱怜的抚摸着老三的连,苍老的眼里也流出了欣慰的泪花。
这一副母慈子孝,旁人看着谁不感慨?
慕思礼倒在老太太怀里竟然哭了起来。
不得不说,慕思礼这戏份真的很足。
就这表演天分,难怪能哄得太太的欢心了。
所以这慕思礼还算是并未一无是处。
不过好端端的寿宴,怎么弄得好像办的事是遭心事而不是这喜宴了。
“娘,儿子祝你福寿安康,天伦永享!”
“好!我的儿!来,给你红包。”
只见老太太直接拿了三个大红包给慕思礼。
“谢谢娘!”
他将红包连忙收了起来,然后拭了拭眼角,站了起身。
“瞧着没!会说话,连红包都能多拿几个!”慕清清对慕言墨打趣道。
慕言墨不屑道:“惺惺作态。”
这时秋菊站在她们身后也是一脸鄙视的模样道:“就是,前两年外祖奶重病,慕老幺不舍得花钱治病,大冷的冬天,半夜将人抬到公主府,两口子带着小的就躲回乡下了!外祖奶身上值钱的早就被两口子收刮干净了,寒冬腊月躺在地上就穿了见就里衣。若不是被人发现的早,不被病死早就冻死了!还有脸演大孝子,心肝都黑成煤锅底了!”
“居然还有这种事!”都做得如此狠绝了,这老太太居然都不计较?
看来是真爱啊!
这时二姑的丈夫上前跪下同穆思年一样祝了寿,磕了三个头。
听说二姑丈是杀猪的,这身体虽然不高,倒还壮硕,巍守礼与其身形相似,一瞧都是干活的好手。
这个社会,手上有力气基本都能过上好日子。
所以,其实二姑家虽然是平头百姓,但是生活也算是富足的。
但,老太太脸上平平淡淡,就连拿红包时也是带着不甘愿的敷衍。
“你也不错!”
“谢谢娘!”这二姑丈倒不介意,笑嘻嘻的接过红包就起身站在了一边。
父辈拜完了,又轮到她们这小辈。
慕清清与慕言墨一同上前。
老太太没与慕清清说什么,倒是对慕言墨语以长者的姿态于重心长道:“在书院好好学,将来考取功名,做国家栋梁之才,听你三婶说青柏的学业就不错!以后有什么不懂的可以向青柏请教!”
慕言墨抬头看了老太太一眼,终是没有开口说什么,只道了一个字:“是!”
听到老太太这话,穆思年皱了皱眉,学院那几位德高望众的老者皆是叹气的摇了摇头。
“奶奶,明年让青柏表哥考个状元给你瞧瞧!他可厉害了呢!”慕清清带着戏谑的呼声道。
“你这丫头片子!考状元是那么容易的吗?明年让你青柏堂弟给你考一个看看!青柏没问题吧?”老太太比谁都有信心的说道。
而在场的慕青柏也是脸上一阵火辣,根本不敢露脸。
“我也很看好青柏堂哥,堂哥你一定没问题的哈?”
这时,秋菊站到慕青柏面前,一脸笑眯眯,大家的目光也都看向了他。
“还需努力才行!”他汗颜的低着头软声道。
这时一名老者对慕思年道:“若说考取状元,思年,明年就让言墨去如何?两年前我就觉得他有考取状元的资质!”
“孩儿尚幼,须得磨练心性,明年是不是早了?”
慕思年对那老者道。
这名老者老头可不小,正是当年提拔慕思年的那位退休太傅,一瞧这老头都开口了,慕思礼连忙问道:
“先生看我家青柏如何?他可有考取功名的资历?”
“他?”太傅闭了闭眼,“他才是尚早!”
这话让慕青柏恨不得找个地缝钻下去。
整个堂厅的人都听得真切,老太太的脸色挂不住,慕思礼两口子更是抬不起头。
这年头自己找着脸来打的,估计只此一家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