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无事,老太太与慕念娇就不要随意走动了!李卫,送她们回静园!“
慕言墨冷眼令色道。
两祖孙闻声一变,这是要变相的囚禁她们?
老太太手上的拐杖重重的杵在地上,厉声道:
“慕言墨!你这是做什么?我可是你奶奶,难道你连我这老太婆也要欺负吗?“
“老太太说的什么话,最近府里可能不太安静,需要整顿一下,怕那些没眼劲的清扰到你。“
慕言墨不耐道。
他已经很控制自己极度容忍着她了。
“整顿?这个家什么时候轮的上你来吆五喝六了!你爹娘不在家,这个府里就该是我老婆子做主!你个毛不齐的小孩子,处事不精,出了纰漏什么办?相信奶奶,这府内后院,奶奶定会改善妥当!”
老太太端出一副当家主母的架势。
人要脸,树要皮。
这老太太怎么能够这么轻易的把自己做过的事忘的一干二净。
慕清清暗自冷笑,她还真有老脸想要越俎代庖。
可是,她就真的会如意吗?
原本慕言墨的话就是敷衍她而已。
还真当自己是块擦脸布了!
“老太太累了。来人,扶老太太回去休息。”
慕言墨说完,
立刻有两个老妈子上前将老太太拉走了。
“放肆,慕言墨,你这个小比崽子,翅膀硬了!连我都要忤逆,你个大不孝的被雷劈!当心英年早逝,丧于秋!”
而对于慕言墨软硬不吃的态度,老太太真是脸气的黑的透底。
当即翻脸,一路咒骂离开。
古人判死刑都立于秋后问斩,这老太太是在诅咒自己亲孙子被斩首。
当真是狠心肠!
见自己唯一的仰仗,被人带了回去,慕念娇也只得灰溜溜的跟在其后。
她欺软怕硬,仗势欺人。
可是在那群人高马大的护院面前,还真不够看。
而且这些人还只听慕言墨的!
今日算是出师不利了,真是见了鬼了,为什么那小鬼就没死成呢!
她一路疑惑的想着。
慕言墨在没有十足的证据,证明这两人害过她们母子,就暂且让她们逍遥一些时日。
但慕清清可与这老巫婆没什么亲情可言!
千万别惹老娘,明的不能收拾你,就等着被玩阴的吧!
倒是挺佩服慕言墨的魄力和定力,面对老太婆的咒骂,这个小少爷居然还能面不改色。
待众人散去。
慕清清笑眯眯的对慕言墨道。
“小墨,荷园的莲蓬熟了,可香甜了,咱们一起去摘莲蓬呗!”
“小舅舅,咱们一起去摘莲蓬吧!“小包子开心的附和道。
“你不怕水?”他问道。
以前的慕清清可是很怕水的,从不轻易靠近水池边,就算路过,也会离得远远的。
这是府里所有人都知道的。
“我会怕水吗?”
她露出明媚的笑意。
..
“嘭!”
清亮透彻的荷花池里,慕清清就像这池子里的鱼儿一般,欢快的游着。
坐在船里的慕小稀羡慕的看着她游来游去,慕言墨则是悠悠摇头叹息。
这人好了后,真的什么都变了!
他身边的放了一个海碗,碗里已经剥好了许多白嫩可口的莲子。
“你够了吧!这才刚入夏,水里凉,当心别感冒了!”
他实在不想叫她姐了,幼稚得像个小孩。
“这算什么,冬天游泳那才舒服呢!你试过冬泳吗,有机会带你浪他一浪!”
“会被冻死吧!不去。”
“诶,这里的鱼真肥!中午咱们吃烤鱼吧!”
水中的慕清清,如一出水芙蓉,貌若谪仙,透明的水珠顺着她的脸颊轻轻滑落,亮白的肌肤,美不胜收,这幅美人水中戏,真是夺目的移不开眼。
踩在水里,莲叶之下,慕清清手中拿着一物细细打量。
“这货随身带着个半块蝶玉簪子做什么?难道是心上人的?“
这是昨个她从凤尧身上顺手牵来的。
从材质看起来是个不错的好东西,可是现在这玩意它不完整呀!
碎掉的东西它就不值钱了!
慕清清眼中露出失望的神色,这才第一单就赔本了!
可惜了我的美人计啊!
划不来!划不来!
但慕清清就没想过昨天她的形象能使得出美人计么?
…..
结果,当天中午真的把荷花池里的鱼给烤了,
下午歇凉时,慕言墨温书练字,她则带着小包子喝着美美的莲子羹。
那叫一个人生快意。
是夜,
书房里,烛光摇曳。
一个装扮神秘的黑衣人正恭敬垂首在书桌前,他面前一位玄衣男子神情冷峻,手里将一纸黄信正缓缓伸向烛台。
“怎么样?”
这声音不仅冷,还有十足的上位者气势,不怒自威。
那黑衣人神色严肃,一丝不苟
“回主子,慕家二小姐确实与以往有所不同,言行举止,”说到这顿了顿,又道:“潇洒不羁。”
回想起白日,那慕清清脚踩长椅,大口吃肉喝酒的阵势,饶是男人也没几人能做到如此嚣张。
到真让人‘刮目相看’!
“潇洒不羁?看来你很赞赏她?”他冷沉的目光投向他。
在他看来,那女人何德何能担得起潇洒不羁四字,简直不知羞耻!
虽然很是不耻,不过心中某一角落却还会回想那日,细软的手指如蚂蚁啃食,酥痒之感,却是挥之不去。
玄衣立刻低下头,
“属下不敢!”
主子心思难测,看着样子难道很是憎恶那公主府的二小姐?
“这事不值一提,东西找到了吗?”
随着火光跳跃的黑眸又变的毫无波澜沉默冷寂。
他不可能因为一个女人的异常举动就会觉得她有所不同而刮目相看,只不过是不想有些事脱离掌控而已。
“整个公主府属下已经找遍,并未找到那物。”
书桌旁放置这一个空空如也的蓝色小荷包。
跟随主子多年,他自是知道荷包里的东西也是主子从不离身的,有多重要,不言而喻。
这次居然就莫名其妙的丢了。
“嗯。那就暂且将此事放作一边,准备一下,一月后,那人要来。”
“是!”
“嗯。”交代完后,
凤尧的脸上再也看不出喜怒。
书房里再次陷入沉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