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啊,士使君人不错吧,你本去道歉人家反借你两百象骑兵,助你征战蛮夷。要知道那象骑兵可是士使君的心头肉,从不外借。”张津语重心长的说道。
“父亲,是儿心眼小了,此番得两百象骑兵,儿必将南蛮子赶回老窝。”张同学是打心眼里不认同士燮是个好人,要知道原本历史上他的便宜父亲可是死在交州,虽然历史上记载是被区景杀死,但是若没有士燮支持或者默认,谅区景也不敢贸然对他这个便宜老爹动手,就算动手也没那么容易成功。也不知这士燮给老张灌了啥迷魂汤,使的老张如此信任于他。老张脾气倔,张同学也确实找不到士燮有啥不到之处,只得配合老张如此说。
“对了,父亲,区凌区都尉战死,区景都尉可对我有所怨言?”张同学想到区陵也战死在广郁县,于是问道。
“区老都尉,年事已高,最看重的侄子战死沙场,心中悲愤不已,头发都又白了不少。区陵确实是战死沙场,死于蛮子之手。老都尉久经沙场,也知征战沙场,哪有绝对的安全,故此不曾怪你,只是日夜操练将士。老都尉已经几次请战,请求年后带兵讨伐南蛮。为父打算年后任命他为主将,毕竟阿会喃做战经验丰富,绝不是你一个毛头小子能应对的。有区老都尉坐镇,为父也能心安。”张津说道。
“父亲,老都尉年事已高,再让他征战沙场,岂不让蛮子耻笑我偌大个大汉朝无人可用?”张同学一听当下就急了,不管这个老都尉会不会如原本历史中一样对老张不利,但这郁林郡的军权,绝不能落入其手。现在老张家就自己手上这点兵了,如果这都没了,万一哪天士家或者这区都尉翻脸,他们张家岂不是砧板上的鱼肉。
“为父也是这样想的,怎奈老都尉复仇心切,战意高昂。”
“父亲,如果是这样更不能让老都尉带兵了。万一到了战场上老都尉被仇恨刺激大脑,后果不堪想象。如今整个郁林郡的兵力差不多都掏空了,如果再败的话,恐怕失去的就不是二县之地了。父亲大人,您一定要三思啊。”张同学自然不会轻易放弃。
“我儿确实长大了,是为父失了计较了。那就这样吧,年后我让子忠随你一同前往。子忠熟读兵法,有他辅助你,为父也能放心。”张津想了想,张毅说得也不是没有道理,于是说道。
“没有太史大哥保护您,儿心中更加不安了。前任刺史朱符的死,儿每每想起心中都担忧不已。父亲大人放心,儿在增食县得了一员猛将,不仅武艺高超而且颇有谋略,儿之所以还能有命见父亲多亏了他。”
“你说的可是你之前在信中说的那个水贼?”张津语气中略带轻视之意。
“周大哥之前虽然是个水贼,但却忠肝义胆。再说若不是没了活路,谁愿意成为山贼水寇。况且周大哥投我之前已经脱离贼身,在其叔父周然手下守城抗击蛮子了,父亲大人莫要轻视之。”张同学心中有点不平。如果没有和周泰并肩战斗过,老张这样说,张同学可能还无所谓。
“我儿说的是,为父短视了。不过你身边没个谋士为父心中始终不安啊。”张津最在乎的就是这颗独苗了,他们老张家三代单传,要是这颗独苗被自己葬送了,那他可就成了老家家的千古罪人了。
“这个父亲大人,大可放心,我数日前已书信给了我一个相当有谋略的朋友,想必他见信后必然来助,有他相助儿定当收复二县,搞不好还能一举平了南蛮子。”张毅自信的说道。
“哦,你还有如此厉害的朋友,说与为父听听。”张津有点好奇的问道。
“这个暂且保密,父亲日后自然就知道了。”张同学故作神秘的回道。
“报,刘议槽求见。”张津话刚说完,张三来报。
“终于回来了,走,我们去迎接我们的刘议槽。”张津喜出往外。
这个刘议槽自然就是张津在谭中县得到的刘巴了,话说至谭中县刘巴自荐取苍梧到现在已经将近四个月没见面了。闻听刘巴回来了,张毅也是颇为开心。
被张刺史亲自迎接到会客厅,刘巴心中感动不已。
“子初啊,此番苍梧之行辛苦了。”分宾主落坐后,张津说道。
“所幸不辱使命,史使君已经答应全力辅助大人执掌交州。”刘巴起身回道。
“子初,赶紧坐下,此番你立一大功,无须多礼。”张津说道。
“诺。”刘巴应声坐下。
“子初,此番回来就别走了,此间事情太多了,本官实在是忙不过来啊。”
“大人,史使君虽然愿意全力辅助大人,但如今郁林郡与南蛮一战元气大伤,卑职想去开发朱涯洲。朱涯洲虽然孤悬海外,但那里气候宜人,非常适合种植粮食水果,而且占地辽阔,如能好生开发,定能成为我交州粮仓。”刘巴一刻也不想停,好不容易得张津赏识,他迫切的尽展胸中所学,以报知遇之恩。
“子初,此事暂且不急,本官与士使君相处颇为融洽。如今整个交州都在广纳流民,屯田募兵,我交州地域辽阔,估计想把交州开发完都要好些年头了。”
“和士燮相处融洽?”刘巴心生疑惑,但出于谨慎,他没多问,回了个诺。
张同学一见刘巴表情,就知道刘巴心中有疑惑。于是转移话题,和刘巴谈起了分别之后他的经历。
当刘巴听到张同学担心没粮食养两百头战象的时候,乐了,笑道:“公子,你误会了,这大象啊,一般都是吃树叶啊树根以及一些草料,并不需要吃粮食。我交州最不缺的就是这些了,只须安排专人采集就行了。不过冬天确实比较麻烦,冬天树木凋敝,基本只能吃粮食,不过冬天一过就好了,所以等到开春开战的时候完全不用担心战象的食物问题。”
“父亲,您看,士使君也是个狡猾之人啊。”张同学不禁暗恨自己常识不够,被士夑摆了一道,但是还是不忘在老张面前给士燮上点眼药。毕竟现在老张太信任士燮了,这可不是个好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