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张毅一脸疑惑,这下刘司马心里也拿不准,寻思前任刺史朱符的死他是有所耳闻的,和士家绝对脱不了干系,难道这新任刺史家独苗就一点风声都没听到?难道自己态度表现的不够?也不对啊,我可是直呼了士燮本名啊?心中思绪万千,这万一抱错了大腿自己的前途玩完了事小,小命玩完了可就事大了,思忖良久刘司马坚定了眼神,比划了一个杀的姿势。
“大胆刘闰,既敢谋害朝廷命官,该当何罪?”张毅见后大怒。
“公子饶命,公子饶命啊……”刘司马大惊,慌忙跪地求饶。
“公子,念在刘司马守卫郁水有功,且现在是用人之季,暂且饶他一回,让他将功赎罪吧。”周水贼本不知道该如何处之,突然瞥见张毅向他使眼神,恍然大悟,忙劝道。
“好吧,这次就依周大哥的饶你一回,你先退下。”
“谢公子饶恕,谢公子饶恕^”刘闰如蒙大赦般退了出去。
“公子……”见刘闰退出营帐,周水贼还是压不住心中的好奇。
“你们都退出去吧。”张毅让左右的侍卫都退了出去,帐中只剩下他和周水贼以及张小虎。
“周大哥,不瞒你说,我对士家不放心。前任刺史朱符的死想必你也有所耳闻,如今区凌死了,我们一定要把郁林郡的军权抓在手里,既然这个副都尉许栓是士家的人,那就必须死。”听到这里,周泰不禁有点不寒而栗,因为他从张毅的眼神中感受到一股强烈的杀意。他难以想象一个十岁的小孩怎么会有这么大的杀气,同时他也能感受到张毅对他的信任,对于张毅能向他吐露内心深处的想法,也使他更加坚定了追随张毅的信念。
“公子,刚才莫不是担心侍卫中有士家的耳目才如此对刘司马的?”周水贼问道。
“士家在交州的底蕴太深了,虽然郁林郡相对薄弱些,但也绝对不容轻视。虽然这些侍卫大多是父亲大人以前的亲卫,但也有一部分是在交州招募的,所以不得不防啊。”张毅说出了自己的担忧。
“还是公子思虑周全,不知公子打算如何除掉许栓?”周水贼虽然觉得张毅的小心谨慎有点过了,但还是认同的。毕竟凡是小心点总不是坏事,而且年纪轻轻心思就如此细腻,以后绝对不会是凡俗之辈。此时的周水贼要是知道眼前十岁的小屁孩其实是穿越来的二十几岁的大学生,估计就不会这么盲目得觉得张同学是多么优秀咯。
“这也是我头痛的问题,不过我想刘司马既然有除掉许栓的想法,估计已想好对策如何做了。先不考虑这些了,眼下最重要的还是确认蛮军动向,并加高加固河岸以及打造防守器械。”
“卑职这就去安排。”
“辛苦周大哥了。”看这周泰离去的背影,虽然周泰没表示什么,但张同学有种感觉,周泰值得相信!
“小虎,我们去刘司马那聊聊天。”压下心头思绪,而且有周泰盯着蛮子,张同学也放心了。
蛮军大营
“元帅现在感觉如何?”忙牙长等一众蛮军将领守在阿会喃帐中,见阿会喃睁开了眼,焦急的问道。
“没有大碍,没有射中心脏,现在战况如何?”阿会喃问道。
“末将们担心将军伤势已经退军了,汉狗们没有追我们。”忙牙长答道。
“糊涂啊,当时再坚持片刻,此时我们就拿下郁水了。”
“末将有罪,请元帅责罚。”一众将士纷纷跪伏请罪。
“大家都起来吧,事情过去了就过去了。”阿会喃平和的说道。
“末将请战。”忙牙长请战。
“不用了,汉军肯定不会放松警惕的,而且此时我们进攻就算拿下郁水,等我们到达领方城时他们的援军肯定也进城了。拿不下领方城,夺下郁水我们也没有立足之地,而且看这天气估计也就这几天就要下雪了。罢了,大家都起来吧,反正我们最初的目的已经达到了,有这两县之地也足够我们迁徙一部分族人过来过冬了,最起码能保证少冻死几万族人了。忙牙长你现在就去建设河岸的防守军事,明年开春汉军必定来夺城。”阿会喃吩咐道。
“族长,任务是完成了,但我们真的要离开大山么?”见众将士纷纷离去后,阿会喃躺在病床上喃喃自语着。
汉军大营
“卑职参见公子。”见张毅带着张虎进了自己的营帐,本来满脸愁容的坐在桌旁自顾自喝着茶的刘闰慌忙起身拜见张毅。
“刘司马不用客气,快快请起,快快请起。”张毅笑着扶起了刘闰,那表情要多亲切有多亲切。
“不知公子找卑职何事?”刘闰见张毅的态度瞬间想明白了当时张毅怒斥自己的弯弯道道,虽然心中大致猜到了张毅的来意,但也不敢明说,只能假装不知的问道。
“刘司马,明人不说暗话,之前人多嘴杂,本公子也是怕走漏了风声,还请刘司马莫怪啊。”张毅说道。
“卑职万万不敢,是卑职考虑不周,唐突了,还望公子见谅。”刘闰慌忙说道。
“好了,刘司马,咱们就敞开天窗说亮话。前任刺史朱符之死我也有所耳闻,家父将本公子留在郁林目的有二。其一是以防不测,其二就是要彻底的掌控郁林的军政大权。这许副都尉既然是士家的人又故意放慢行军速度,致使我军险些全灭,光这一条罪就该死。”张同学目光炯炯的望着刘司马说道。
“公子所言甚是。”
“实不相瞒,本公子此番前来是来向刘司马求教的。许栓虽然只是炼气初期,但手上还握着五千兵马。而且毕竟是士家的人,现在还不宜与士家撕破脸皮。毕竟朱符之死我等也只是猜测,如果把士家逼急了反倒不美,要知道现在的交州虽然家父是刺史,却刚上任没多久,绝大多数军政大权还是掌握在士家手里。”张毅开门见山的说出了自己的顾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