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今天被你发现了隐门内的秘密,你别想活着离开了。”胡少望着袁泽,眼睛中满是冷漠的宣判道。
听到胡少的这番话,拉开距离的袁泽却是勃然大笑起来。
“哈哈哈哈……”袁泽大笑着,但笑容的背后,全是慢慢的怒火,滔天的怒火,仿佛能够燃烧掉整个世界怨恨。
“原来……这东西,早就已经有了!”袁泽瞪大眼睛,一字一句的说道。
胡少却是楞了一下,想了半天,没明白袁泽这疯狂的仿佛要嗜人般的恨意是怎么回事,甩手笑道:“什么北战旗旗主,传说中的不败兵王,战神元帅,现在看来,也不过如此……”
袁泽缓步的向他走过去,但是那三名灰袍人,却是突然跃出,拦在了袁泽的必经之路上,漠视的看着他。
袁泽停下了脚步,大笑着,笑意越来越冷,“我刚才听到,他叫你胡少?”
袁泽虽然是在发问,但是口气却并不是疑问,他淡淡瞥了一眼陈宁,又眼神犀利的看了看三名灰袍人,心中忽而感觉到了一阵凄凉,不由胡少说话,就继续说道:“副头领,胡汉叁的后人是吧……”
对于上头各方人马,袁泽自然也是心里有数,在北战旗任职期间,他来来回回收到了不知道多少来自上头的信息,在那些信息中,他多多少少还是记住了一些人的名字。
而且,从那些信息里,袁泽也分辨得出来,那些所谓的领导者,整个中州最高权势的统治者,没有一个人拿他们这些将士们的命当一回事儿。
但是,起码表面功夫做的还是相当到位的,袁泽心中就算有怨气,怒气,也是隐而不发,最后还是和上头达到了一个巧妙的平衡。
然而……
今天,袁泽终于是看透了那些人了。
“你们冠冕堂皇的说了这么多,但是你们又是怎么做的呢?胡少?胡公子?亦或是应该叫你?太子爷?”袁泽摇着头,心中有股忧愁,挥散不去,犹如那头“黑狗”,时时刻刻的笼罩在头顶。
“我且问你……士兵们,是人吗?还是你们的工具?”袁泽透过那三名灰袍人,凝视着胡少,“北战旗那些烈士们,整个中州,那些活生生的人,听从你们的命令为国捐躯的人们,无数的鲜血,无数的尸体,数之不尽的士兵们……就那么的倒在了异族战场上。”
“你们……用他们以性命拼杀的那些异族尸首,用来做奢侈品,售价高达百万、千万,我问你们……那些丢掉性命的士兵们,又得到了什么?物以稀为贵,那些东西,只在上层社会流转着,底层人民就连看都看不到……
这就你们所谓的公平、公正、公开吗?哈……哈哈哈……真是让我忍不住发笑啊。你们拿着他们用命换来的一切,却在研发出战斗外骨骼机甲后,就连一件都没有投入到战场上去,而是用来给自己增强实力,如果你想用这是刚刚研发出来的理由来辩解的话,那我劝你还是再想想吧,就算是个傻子,都知道这些东西是需要多少日夜,多少时间的研发,才能够完善到今天这种地步的!”
袁泽吐露出了自己的心声。
他不甘,不仅仅为自己,不仅仅为北战旗,而是为了整个中州,曾在战场上拼命守护中州国土的那些士兵们不甘,为所有被中州高层欺骗了的人民群众们不甘。
他愤恨,愤恨这些人竟能如此无耻,嘴上冠冕堂皇,背地里却是做着这种事情。
“你在说什么东西啊?煞笔……”胡少总算是插上了嘴,不屑的啐了一口,说道:“自古以来,便是如此,也就只有你们这些贱民,愚民,才会信那些鬼话吧?只要脑子足够正常,都知道,那些所谓的东西,是只存在于想象中,永不可能实现的!”
袁泽闻言,勃然大怒,爆喝道:“放你娘的狗屁!”
“千年前,中州还是皇权至上,皇权至上的环境下,人们的性命不过皇帝、大臣们的一念之间,一念生,一念死,人们的膝盖要永远跪在权势之下,就算是告状,话未言三分,便先咬跪地磕头,那个时候,人们惨遭凌辱,不公、不正、充满了这偌大个中州。
后来,人们振臂高呼,陈广,吴胜两人喊出了‘王侯将相宁有种乎’激发了人们的斗志,人们团结一致,共壤盛举,推翻了皇权,打倒了大臣,那些为富不仁者不再敢奸滑,贫困者也不再卑贱,人们有了美好的家园……”
“怎得这才过去不足千年,世道就已经变成了这样了呢……你们这些人……”袁泽怒视胡少,身体直颤,激动异常。
“没想到,你堂堂北战旗旗主,竟然还能天真到如此地步……”胡少愣了许久,方才哈哈大笑,冷嘲热讽的说道:“骗鬼的话,竟也能把你这等人物也忽悠住?笑死人了。”
“看来,你也不过区区一凡人尔。”胡少看着袁泽,笑嘻嘻的继续说道:“至于你的这些蠢话,还是留着去给阎王爷说吧,煞笔……”
胡少都有些哭笑不得了,袁泽的中二发言,让他都觉得自己可能有些高看这个所谓的“北战旗旗主”了,原来不过就是一个有点实力,但是脑子有坑的人罢了。
“呵……”袁泽冷笑一声,这件事不会就这么结束的,他会去京都找回公道的,为北战旗那些逝去的亡魂,为整个中州建设,崛起而牺牲掉的那些英雄们。
他这一刻,默默的在心底发誓。
尽管他是想做一个躲避人世,自个和一家人快快乐乐的生活下去的出世之人。
但是……
世间的这些事,袁泽看不见也就罢了,可是亲眼看见了,他控制不住自己的怒火,选择不去做些什么,有些事,是他不得不做的。
毕竟,他叫袁泽,也是一个有原则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