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现在是唯一一个知道我身份的人,我希望你能保密”
“这个你放心,作为一个医生,保护病人的隐私是我们的职责之一,我绝对不会辜负你对我的信任!再说了,我还想多研究研究你的情况呢,重生啊,小说里才有的事情,想想就刺激”
秦初夏有点无语:“………你没听过A市秦家?”
听到这,安致宁有点尴尬的笑了笑
“嘿嘿…不瞒你说,我这个人对医学比较感兴趣,只要有时间,基本都在研究课题,没啥功夫去了解那些与医学无关的事,我妈说我学医都学疯了”
好吧,当初她还担心他有认识李承墨的可能,现在看来,是她多虑了。这人根本就是个两耳不闻窗外事的科学怪人
一路上,车里的两人都很默契的保持着沉默,直到路过一个很大的急弯时,安致宁的余光看到了身边的人状态似乎有些不正常,他转头看了一眼,发现秦初夏双手抱膝缩在座位上,身体颤抖不止
“你…你怎么了?”说着,降下车速准备靠边停车
“走,快走,不要停…”秦初夏制止了他,语气中满是恐惧
“哦哦!”至于为什么秦初夏会这样,他也不敢问呐,今天遇到的尽是些科学都解释不了的事情,已经严重的颠覆了他的三观,再问下去,谁知道会不会又是什么让他怀疑世界的答案
开出一段距离,秦初夏才慢慢恢复过来,看着坐的笔直全身紧绷的安致宁,略带歉意的开口
“抱歉,又吓到你了,刚才那里,就是我出事的地方…”
“啊?哦哦…没事没事,你没事就好!哦对了,你要不要给你妈妈打个电话”听到秦初夏主动解释,他有点意外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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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达秦家老宅时天已经快黑了,秦初夏让安致宁找到个隐蔽的位置停车,坐在车里看着那熟悉的房子,似乎没有要下车的意思,一旁的安致宁也只能跟着她坐在车里。等了大概半个小时,终于忍不住开口了
“我说姐,不是说要来拿东西,怎么还不去?”他肚子很饿啊
“再等等”
“等什么?”
“天黑”
好吧,大姐让等就等
夜幕完全降临,别墅的灯并没有亮起来。秦初夏猜的没错,这里果然没人,因为门口监控的灯并不亮
“走”秦初夏拿起铁锹下了车,铁锹是从陵园回来的路上买的
安致宁跟上秦初夏的脚步下了车,别墅附近没有其他人家,月黑风高,时不时吹过的阵阵凉风让他有点发怵。他本不相信鬼神之说,但遇到了秦初夏,不信也不行
秦初夏点开手机的手电筒,贴着别墅的围墙绕到别墅后面,在一棵梅花树前停下,把手机递给安致宁让他帮忙打光,自己则开始在梅花树下挖起来
冬天的树林里,一棵开的很旺盛的梅花与周围光秃秃的树林相比,显得有点格格不入,这棵梅树是秦初夏十二岁生日那天和福伯一起种下的
挖了几分钟,铁锹触碰到了一个坚硬的物体,发出“咚”的一声闷响。秦初夏丢掉铁锹开始用手在土里扒拉。不一会,一个鞋盒大小的箱子东西出现在眼前。她一分钟不敢逗留,挖出箱子后就迅速的原路返回。快到门口时,却发现别墅的大门开了
突然停下的脚步让紧跟在身后的安致宁差点撞上去
“咋啦?”安致宁小声的询问
“别墅有人!”秦初夏压低身子,目光紧紧的锁住那扇微开的大门
“………”这下安致宁不敢出声了,连呼吸都放轻了很多
等了一会,果然有两个身材高大的男人从里面走出来,嘴里还骂骂咧咧的
“这老东西的嘴可真紧,都折磨了这么久,还不松口”
“赶紧走吧,这地方太晦气了”
看着那辆走远的路虎,秦初夏思考着他们的话,似乎是想到了什么,急忙起身跑到别墅门口使劲的敲着铁门
敲了一会,门内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门开了。开门的是个老人,50多岁的样子,脸上有淤青,衣服上有不少血迹,看样子应该受了伤
见到门内的老人,秦初夏“噗通”一声跪到了地上,眼眶里盛满了泪水,轻轻一碰,就翻滚而下
看到秦初夏的动作,安致宁和老人都吓了一跳,同时伸出手把她扶起来,但是受了伤的老人明显慢了一拍。他手回收看着眼前这一大一小两个人,确定不认识后,摆摆手就赶他们走
秦初夏一把握住老人的手,哽咽着说
“伯伯,我有一个秘密基地哦~那里有一个大大的停车场…”
上一秒还在赶人的老伯听完秦初夏的话后,一脸不敢置信的看着她,嘴里“咿咿呀呀”的叫着,就是说不出话来
“福伯,你怎么了?怎么不能说话了?”秦初夏扶着老伯的肩膀担心的问到。没错,开门的正是福伯
“他的舌头…没了”一直沉默的安致宁开口解释,他刚才就看到老人的嘴里黑洞洞的,明显是没了舌头
“怎么会?是不是李承墨那畜生干的?我要杀了他,我一定要杀了他!”秦初夏留着泪的双眼因愤怒布满了血丝,样子很是可怖
“啊啊啊…”福伯有些焦急的叫着,手也不停的比划着,似乎想表达什么
安致宁连忙把手机递过去
“福伯,您打字”
接过手机的福伯对着安致宁点了点头,算是致谢
“你是初夏?”福伯在手机上打了几个字后拿给秦初夏看
“嗯,我是初夏!福伯,我没死!”
“你怎么这个样子?”
“说来话长,这房子里还有别人吗?”
福伯摇了摇头,又在手机上打了几个字
“自从那天以后,那畜生就撤走了这里所有的人,他自己也只是偶尔会过来,不过这两天都没出现过”
“嗯嗯,你受伤了,需要休息,我们进去说。安医生,又要麻烦你了”
“没事没事,你们先进去,我去拿医疗箱”安致宁说完就向停车处跑去
别墅里所有的摆设都没变,只是蒙上了白布。秦初夏一把扯开盖在沙发上的布,小心翼翼的扶着福伯坐下
“福伯,李承墨那畜生到底对你做了什么?你这一身伤……”还没说完,已经止住的泪水又掉了下来
“小姐,别哭,这点伤没什么,当年我和老爷在缅甸执行任务的时候受的伤比这严重多了,我这不是都活的好好的吗?而且那畜生也不会轻易弄死我的,他还没有得到秦家财产”福伯安慰着她
“他不是已经破解密令了么?为什么还得不到?”秦初夏擦了擦眼泪不解的看着福伯
“因为还需要一把钥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