葵凰溪安稳的坐在榻上,脚旁的碎渣子一片狼藉,韦舜突然冲进来,镇定自若的用公主身份的口吻指责。
“韦舜,你大胆!”
韦舜越发的觉得这个公主实在是不对劲,声音怪异,身形突然矮了几截,头发似乎还在烛光下泛着霞色。
“你是谁?”
“你在质问本公主?狗奴才,小心你的狗命!”
这句最经典最泼辣的话,皇宫里最属长公主的口头禅了,一听,韦舜心中那点疑惑突然如一道风一纵即逝。
“请公主饶恕。”
“还不快退下!”
韦舜揖礼,款款关上门,一刻都不能掉以轻心的命人道:“别瞌睡了,要是公主跑了,唯你们试问。”
墨茵露带着婢女成功躲过了侍卫们的巡逻,到达了葵凰溪指定的位置与神秘人会和。
血煞在御花园里的梨花树上逶迤四方,看到有两个人影往这里挪。
微眯了眯眼,想要试探对方是谁。
结果提着灯路过的婢女,用微弱的烛光璀出暗中的一团火花。
“什么人在这里?”
这道微弱的光恍的一声被血煞的暗影给熄了,婢女吓得来不及大叫就被血煞一记手刀给劈晕了。
墨茵露作出防备的姿势,保护着身后的婢女,“你可是葵寒派来接应也的?”
“是,公主,时间紧迫,请随我出宫!”
成功出入宫门后,墨茵露就要感激作揖告别,谁知道出了皇宫五里路,黑夜中突然横空杀出一堆蒙面人,他们个个面目冷得像冰窖,提着长剑就杀了过来。
墨茵露推开婢女,一个偏头躲过了剑刃,血煞也跟其动手起来。
幸好她从小喜武斗,经常习武,不然就成了血煞的累赘。
葵凰溪杵在绿茵殿里,算算时间,她猜想墨茵露已经成功逃出皇宫了。
欲要起身换装,窗台似乎有脚步声,惊得捂了捂亵衣,白司寒散发着一股寒气逼近,踏着莲花步伐,直接倾身给了她一个拥抱。
“你知不知道你在做这件事的时候很危险?”
她眨巴着眼睛,感受着来自他体内的气息,“我不是还好好的吗?”
“你非要自己出事的的时候才甘心吗?”
白司寒眼光潋滟,似遥池中的秋霞,被风吹邹。
“好啦好啦,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葵凰溪轻轻拍着他的背,安抚着。
他现在的流露出的神态,就像一个迷了路的孩子,不知所措,堂堂帝师,冷若冰霜,却还有娇弱的一面。
一提到重点,白司寒孩子般的表态便变成了不可一世。
眼中的光明明灭灭的,“刚才有急报,血煞遇到了攻击,我以为你出宫了。”
白司寒捻着她的双肩,注视着她的容颜,因为今天,她格外,穿着大红嫁衣,涂着妆容,和往常大不相同,丰姿绰约,唇红齿白,好一个的绝代佳人。
真是令人秀色可餐,但就是这样的她,白司寒绝对不允许别人看到。
“小溪儿,以后嫁衣不能穿,你知不知道女子未嫁就穿嫁衣是不吉利的。”
“是吗?”
葵凰溪懵了懵,她自认为对古代一些俗礼还是略知一二的,好像从未听说过有这规矩。
不会是这妖孽男在唬自己吧?
“你不会是骗我吧,我怎么都没听说过。”
“那当然,你以前可足不出户的,怎的会知道这事?”
绿茵殿外,韦舜来回巡视,听到一些奇奇怪怪的声音,他又前来敲门。
“公主,你在和谁说话?”
白司寒一个公主抱,葵凰溪与他的身高差就成了鲜明的对比,小鸟依人的她只能依偎在白司寒怀里。
几个眨眼的时间,便了无声息的离开绿茵殿。
候在殿外的韦舜没听见殿内传来声音,恍然大悟般,不对劲的踢开门,殿内空空如也!
他暗自不好一声,拰紧大刀威严命道:“来人,快去禀报陛下,长公主逃了,立刻封锁宫门,全力搜查,不要放过任何一个角落!”
葵凰溪被白司寒捂了捂唇,被抵在御花园的花圃墙旁,做了一个嘘声的手势。
“你现在穿着嫁衣,别动!”
韦舜带人搜查御花园起来,瞥见一隅处的墙旁,有两个人影,打量那高挑身材的人,戴着红色面具,一眼就认出了这是谁了。
陛下的师傅,身份尊贵的帝师!
貌似另一个人穿着红襦裙,艳丽得让人注目,身形还很熟悉,揖礼,“参见帝师,卑职搜查逃跑的长公主,请问帝师是否见到?”
两人抵在一起,贴得近近的,倒是让人看着暧昧,韦舜暗自惊诧,传闻帝师冷漠无情,不碰女人,今晚怎么会……
“滚,没看到本帝师在干什么吗?”
哼斥一声,便低着头埋进葵凰溪下颏里,作出一副要吻她的模样。
韦舜窘迫得揖礼退下,“是!”
待韦舜走后,白司寒才放开她,给她喘息的机会。
此刻葵凰溪被刚才的调情弄得昏天黑地的,脚像灌了铅水一样,重得抬不起来。
“我……的衣服还在殿里,被发现就不好了。”
“你放心,绿茵殿很快就会被烧毁。”
“你说什么?烧了?”
她睁大眼睛,难以置信的看着白司寒,烧了绿茵殿,会引出多大的变故?到底有什么目的?
“烧了,岂不是更好,看着碍眼。”
话刚落,冷眼旁观着绿茵殿的一小火花化为熊熊热火,白司寒徒然转身。
葵凰溪太不了解他了,只是觉得碍眼就要烧毁吗,他对人是不是也是如此?
被这样一个可怕的喜欢着,是祸还是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