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思的脑子就像一个自动过滤器,练就了一身转眼即忘不开心人和事的本事。
第二天,等着看好戏的小胖,一早就拨通了陈思办公室的座机。
“您好,请问您找谁?”她的声音温温柔柔的,没了半点昨晚强~吻帅哥的影子。
小胖上下嘴唇一砸吧,极快就回应了她“你好好听听,听听我是谁。”
陈思一时没听出来这声音,有点郁闷,“不好意思,我......”
还真听不出来?小胖才不信。
“陈思,你故意的吧?”
陈思的脑子快速的运转,把今早可能打进办公室来找她的人都筛选了一遍,愣是没想出来人。或者说,她想了几个备选的人,但并未确定几个备选之人与这声音相符合。
醉酒的后遗症还折腾着她,太阳穴隐隐的疼着。
“我真猜不准,要不,您跟我说一下?”她提议。
“还‘您’呢,陈思咱们今天这通电话后就绝交。”小胖说一不二,准备挂了电话就冷她两天,绝不再主动联系她!
这一通“矫揉做作”的表演,陈思再听不出来这人的声音,就只能归结为“被酒精蒙蔽了双眼”。
幸好,她的理智暂时还未完全被侵蚀。
“说,有啥事。”她语气一转,带着些戾气,“一大早往我办公室打什么电话,很是影响我的工作!”
电话那头的小胖突然有些心虚,他接下来的话,才真是工作时间看她笑话来着。
“就是关心一下你,什么影响工作呀,咱们多年感情,就这么被你糟蹋的吗?”他装作“气愤”的说道。
陈思摁了摁太阳穴,无语了。
“你关心个啥,我四肢健全,身体健康,家庭幸福,工作顺利,需要你关心啥?”
“我现在开心着呢。”
小胖心里嘀咕着,受过美色浸润的人就是不一样,说话声音都中气十足,酒精完全对她没影响嘛。
“你说得也对,被侵犯的人是许行文,占便宜的人是你,你现在肯定嘚瑟。”他一本正经的分析,后悔不跌,“我干嘛想不开要来看你笑话。”这种暗示足够明显了吧,就怕陈思记不住她昨晚干的那件英勇雄壮的事儿!
陈思哼了一声,只记住了对方要笑话她这件事,“是啊,你干嘛要笑话我啊。”
她咬牙切齿,“今日之后,绝交吧。”
小胖怕陈思记不住昨晚的事儿,都提示得这么明白了,她居然还记不住?
“陈思,你就直说吧,你是不是在揣着明白装糊涂。”
“什么鬼?”陈思硬怼上去。
“你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强~吻许行文,他不要面子的吗?你这拍拍屁股就走人,想过他的感受吗?亏我们几年的交情,看不出来啊,你居然是这样白~嫖的人?”
小胖一连三声质问,都不带喘气的。
陈思却犹如被五雷轰顶,脑袋瓜子忽然有点反应不过来。
“我?“
“是。”
“亲了许行文?”
“是。”
她握着电话的手有点颤抖,说出来的话却字正腔圆,“许行文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