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间事了,杨玉薇也恢复的差不多,除了徐涯子临时有事,独自赶路以外,其余人都未离去,并且还多了一个人,那就是云慧请来的大夫,也就是苏霜儿,她近来听闻雁门关突遇战事,作为大夫,刚好可以去雁门关治病救人,所以就主动提议与云慧等人同行。
在徐涯子独自上路之后,云慧等人也未停留,一行五人准备好行装后,便继续赶路。
于五人之中,那叫子婿的少年本是从北方而来,要赶往南方,但遇到如此变故后,他似乎改变了主意,也许他只有这样才能陪伴其左右,甚至保护她。
如此对云慧来说,倒也不错,本来有徐涯子在,还不足为惧,可眼下徐涯子离去,云慧一人又怎护得这三位姑娘,所以子婿自愿留下,对云慧来说到是件好事。
杨玉微前几日深受重伤,幸好云慧及时请来大夫,为她治病,此时她身体痊愈,感激之情溢于言表,所以要是抽得时间,她还要好好感谢一番,方显诚意。
然而对杨玉微来说,除了云慧的恩情以外,还有一个人,对她了说也十分重要,那个人就是子婿了,似乎在杨玉微病重不起时,总有一个人守在她身旁,并且日复一日,又锲而不舍。
本来这并没有什么,但当她昏迷之时,少年所说着一些生涩的话语,来安慰她的时候,她竟然为之动容,进而生出好感。
也许少年平时并不会安慰别人,但当情急之时,他竟能不顾一切,来照看杨玉微,甚至说出不擅长的话来,可见其真情流露,这一切杨玉微都看在眼里,自然也不会无动于衷,由此两人也就慢慢的生出好感。
在俗世中,二人能如此,到并没有什么,不过很多人也许只能看到眼前,而看不到那背后,云慧为了杨玉微如此拼命,若说只是因为她是杨将军的女儿,却也不至于此,然而杨玉微所不知道的事情,苏霜儿却看在眼底,此时她刚好在云慧身侧,打趣的说道:“有人费力不讨好,有人顺手牵羊,有趣,有趣的很。”
云慧看了苏霜儿一眼,他平淡的回道:“苏姑娘,平僧乃是一出家人,你可莫要想多了。”
苏霜儿继续试探着:“可是你这出家人也是普通人啊?难道你不会觉得有点失落?或者有点酸酸的感觉?”
云慧想了想说着:“阿弥陀佛,姑娘说的有理,所以平僧更因恪守律己。”
苏霜儿一改态度说道:“小和尚,你虽然是出家人,但也是个正常人,何以唯唯诺诺,连自己的内心都不敢面对吗?”
“这。”
苏霜儿又道:“你若是喜欢就应该表露出来,现在还不晚,你若是不喜欢那就当我没说。”
“姑娘,你不要为难小僧。”
苏霜儿皱着眉头道:“人身在世只几十年光景,而且又有生老病死的折磨,若是不懂得珍惜,有些事错过了就是一辈子。”
“多谢姑娘好意,只是平僧一心向佛,所以请姑娘不必再说了。”
苏霜儿又好气又好笑道:“你那佛祖能看得到摸得着么?眼前真真实实的人你不去争取,偏要守在一尊虚幻的佛像前。”
云慧二人在前,而杨玉微等人在后,他两人说话,身后三人依稀听到一些,不过零碎的对话,到是听不出个所以然,这时杨玉微走上前轻声说着:“小女得二位相救,实是感激不尽,不知两位可有所求,但凡开口,只要我能做到,必不会让两位失望。”
两人正说之间,没想杨玉微竟然主动寻来,此非大好时机?苏霜儿正待开口,不想云慧抢先一步:“杨姑娘,此事为我等份内之事,不必记在心上,也不用费心。”
听完云慧所言,杨玉微又看向了苏霜儿,她到是期望苏霜儿能有所求,好让她有机会报答此翻救命之恩。
苏霜儿撇过头去,冷哼一声说道:“我若知有人水性杨花,又岂会出手相救。”
杨玉微本是好意,没想到听到这样恶毒的言语,她紧紧握住手中佩剑,咬牙切齿道:“你此话是何意?你若是不说清楚别怪我不客气。”
苏霜儿正待言语相激,不想云慧抢先解释道:“杨姑娘,可否看在小僧薄面上,此事作罢,想来苏姑娘连日来已经疲惫不堪,所以闹些情绪也情有可原。”
“哼,最好如此。”杨玉微退了回去,闭口不谈。
只是她心里依然有些闷闷不乐,似乎有什么事她不知道一般,也许她真的做错了?只是又错在哪里,对此她一概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