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恪看着荣百升:赵志孩子你手里吗?
荣百升筷子都不想动:怎么了吗?
荣恪倒了两杯水:把人放了;
“这好像说的你能在我面前说了算一样的。”
“荣百升你书怎么读的?还能好好说话吗?”
荣百升站起准备离开。
“等下。”
“还有事?”
“恨龙妹儿吗?”
“然后了?”
“先坐。”
两句话就把人勾回来了。
“我可以把龙妹儿赶出去但是你也知道她手里的钱也能让她过的潇洒,既然有恨就把这口气出了再说放还是不放。”
荣百升盯着荣恪的眼睛:你舍得?
“你先把他放出来。”
“然后了?”
“然后他会知道龙妹儿过的多么的好,我就不信他能让龙妹儿过的舒服。”
荣百升听不懂了:龙妹儿在你这里都没有任何的遮羞布了她还怕什么?
“怕其他的闲言碎语呀,而且没有了她的那份骄傲她在我这里还能说话吗?我让她在我这里拿的都拿出来,过些时候你去我那里把房子收了。”
“房子你不是给她了吗?”
荣恪拿起筷子吃饭:一开始那房子就在你妈妈名下,我说给那得要文件呀,没文件怎么给?
“我以为你爱她。”
“我也以为我非她不可,但是小心机我能接受这样的不行,你是我儿子你的妈妈可以厉害可以疯但是不该是这样的死法,那时候如果我查你和你姐姐的名声怎么办?不差你心里的这口气憋了这么久,怪只怪龙妹儿太会算计了。”
“爸。”
荣百升第一次听到荣恪说这样的话。
“今天双木镇的宋相思要来,有人问起就说是来和你谈项目的你和沈河说清楚,女人的心思可以很简单也可以很多疑,然后安然会给你带个人就让他做耀儿的家教先生。”
“为什么?”
“你现在还不能知道很多,知道太多演起来就不像了,明白吗?”
荣百升也开始吃饭了:那我什么时候把人放出来?
“三天后你就去收房子,人你不用放,他会想办法跑出来的。”
“好。”
吃完饭荣百升再次站起:百升,眼睛里的狠和恨要留着哦,先别和沈河说,到时候你演不下去了沈河上;
“难怪沈河不喜欢你的就是你把她想的太坏了。”
“在我心里沈河比你和你姐姐都有魄力,她哪是不喜欢我吖,她那是不屑于我好吧。”
父子间的相视一笑这算是和好了吧。
迟历霆睡到了中午才起,言六月早早的起了把迟历霆没有装好的绣架装好,把绣布铺好然后整个人就在发呆,膝盖的颜色比昨天晚上更乌青了。
迟历霆看着发呆的言六月轻叹了口气:吃饭了吗?
言六月惊了一下:你还敢吃吗?
“试试就知道我敢不敢了。”
迟历霆从小屉子里拿出红花油走到言六月的身边挽起裤腿:忍着点;
疼是真的疼,而且这气味言六月很不喜欢:不涂好不好?
“怕疼?”
“疼倒是不怕就是这味道很难闻。”
“那就忍忍这味道。”
好像昨天的事都没有发生,好像这只是很平常的对话,关于资料关于内鬼言六月一个字都没说,迟历霆一个字也没问。
言九州连夜带着何琥珀去了A市,车子是新买的车牌也去掉了言家的特有标致,在车上言九州想了一下开口说:琥珀,本想陪着你等孩子慢慢长大,现在情况有些特殊你能好好照顾自己吗?
“不能,言九州我告诉你,言景没有我们看上去的那么无害所以自保为先。”
“你呀还真了解我。”
那个年代离别太多在仅有的人生里我只求自保不论是你还是我。
半夜白芷听见敲门声心里一颤,打开门是何琥珀:你怎么来了?
“小六说你受伤了。”
“进来吧,我没事。”
“九州过来找言景我只怕要在这里住下了。”
“我都没找到她现在肯定是安全的,你也别着急。”
“小六那里有些事她也许就是想要我来避避。”
白芷把人直接带去了卧室:你知道就好;
“让我看看你的伤好不好?”
伤要严重也不严重左手臂上原先的那个纹身被脸皮削了,何琥珀差点吐了:怎么回事?
“很多年前的一段往事只是拖的年岁久了些而已。”
“谁做的?”
白芷拉着何琥珀坐下:琥珀,没事了真的;
“真的是有身子的人了,这点小事就哭鼻子小心生出小哭包。”
“白芷。”
何琥珀气的要死。
“琥珀,都过去了从此天空海阔任我跑。”
“怎么回事?”
“这是另一个故事,等哪天微风刚好我就慢慢的说给你听。”
时隔很多年这两个人如儿时搬睡在了一起,也如儿时般白芷死死的抱着何琥珀的手臂,她还是如此害怕。
荣恪还没来医院龙妹儿被人来人往的议论声气的不轻。
“荣家自封的夫人被打了,都打的住院了。”
“不是说生病了吗?”
“哪能呀?姘头找到家来了,能不挨打么?”
·······
龙妹儿被闲言碎语刺着心委屈的不行,荣恪也没在身边越想越气。
“怎么了?”
温柔的声音响起,龙妹儿瞬间就哭了,这人没来还能忍,这人突然出现就真的忍不住了。
“我不想住院了。”
荣恪半拥着龙妹儿:别任性伤口还没好急什么?
龙妹儿低着头不说话只是一个劲的哭。
“好,我们回去你别哭了。”
无限怜爱无限心疼:要是回家了不舒服你要和我说;
“你怎么还对我这么好?”
荣恪低下头:如果我早结婚几年我的女儿都有你这么大,跟着我本身就是委屈你了,不存在对你好不好;
爱情呀,其实只要表情到位自然就有人信了。
荣家;
荣百升和沈河坐在沙发上等着门外车里的人进来。
龙妹儿看见家里的人就头疼,哪里都不是人呆的地方。
“这房子你们看要几天才能搬出去?”
龙妹儿以为自己听错了:什么意思?
“原本这就是我妈妈的房子,她的房产证上有我的名字。”
“这房子是你爸爸的,而你爸爸给我了。”
“要脸吗?他可给你过户了?”沈河轻蔑的看着龙妹儿,那眼神那调调还真的不屑,荣白升响起荣恪的话差点没笑出来。
龙妹儿看着荣恪。
“别看,为什么不给你过户因为他没有房产证呀,你看你年纪也不小了人家说什么你怎么能都信了?”
荣恪忍无可忍:滚,即便是你妈妈的那也不能说是留给你的,你姐姐也有份;
荣百升好笑:要看房产证吗?上面清清楚楚的写着我的名字,她会有东西留给我姐?你说给我姐听我姐信吗?
“荣百升你又不是没房子你要在这里吵吗?你住的那套房子还是我买的。”
沈河坐姿不变语调不变:看房产证呀,要不让法官判,免得到时候说我们欺负老人家;
“我不搬你还能把我赶出去吗?”
“不敢,赡养父母是子女该尽的义务,怎么说我也要给我儿子立个榜样在这里是吧?”
“那行,那就····”
“她不行。”十指直指龙妹儿。
荣恪一句话没说完就被憋回去了,脸都憋的通红。
“沈河你在这里放肆惯了是吗?无法无天你可有把我放在眼里?
“没呀。”
“你···”
“自是从第一次见就没有入我的眼。”
二对一完败。
“事情说清楚了就好了你什么时候收拾东西?”
面红耳赤的时候安然出现了:怎么了?
沈河看了一眼安然:血缘关系还是要顾的,姐姐想住在这里我自是不会赶人;
荣恪指着沈河:你就是要和你阿姨过不去是吧?
“我知道我妈妈的死因我还能容的下她?爸爸我们能不这么天真吗?”
“沈河你别说话,荣白升你说。”
“见笑,我家大大小小的事沈河说了算,她就是把您赶出去我也只是是那个开门的。”
很好,上去刚出去了一个下午又进了一个,嗯····反正有钱。
医院荣百升甚至没有等结果:姐姐你看要住哪里自己决定,龙妹儿三天,三天后东西收没收好都不用收了;
安然事情听一半猜一半:百升什么意思?
“房子是妈妈留给我的我凭什么让害她的凶手住在我家?”
龙妹儿吓的不轻:你爸爸都这样了你怎么还要这样做?
沈河冷笑:在我们这里你有话语权?
安然按按额头:不能等到爸爸出来再说吗?
荣百升摇头:爸爸住院和她是不是在我家不冲突;
荣百升牵着沈河就走了,安然和龙妹儿面面相觑,这事太突然了。
“喂,你和爸爸玩什么了?”
荣百升笑了:你怎么这么精呀;
“就你我还不知道吗?”
“从哪里看出来的。”
沈河笑着不说话。
“唉,爸爸说还不能和你说怕你演的不像,我看就你会演。”
沈河笑的像个孩子,荣百升手轻轻的抚上沈河的脸:我爱你;
“不知羞。”
“我们去H大。”
“干嘛?”
“耀儿需要一个先生你觉得学什么好?”
“毛笔字怎么样?其余的课程他不需要学。”
迟历深怎么也不明白他的低调在同学的眼里就是···穷,老师也在努力的给他接家教,这有些哭笑不得。
“同学,快要放寒假了你能帮我教教孩子吗?学校一放假孩子就没人管,年底我的生意也腾不开手。”
迟历霆想着过年也没回去就同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