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月12日,机场。
“呜呜呜,陈倩,你一定要去法国读书吗?我们家现在也有很多顶级大学了。再一起读书吧。”我抱在陈倩的脖子上,使劲地蹭~蹭~
“喂,肖潇,赶快下来,不得对主席大人无礼!”林熙晴一边着急地说着,一边又不知从何下手。
还是陈倩把我抱了下来,摸了摸我的头,无奈地说:“肖潇,有时候我觉得你是什么都能看透的老怪物,有的时候又觉得你是永远长不大的孩子。我去那边,不就是想躲躲家人们吗?唉,最终,还是没能狠下心帮了他们一把。你们说,我是不是很没用?”
我,安洁,林熙晴自然是摇着头的。
“一码归一码,一报还一报。”
“是,还是肖潇看得明白。这样我与她们便两不相欠了。你们就等我,在法国空手起家,再创辉煌吧!到时候,说不定我还能帮助到肖潇你呢。”说完,她又忍不住看向了我。
“别!感谢的话已经说了很多了,今天离别之际你也别再说出口。我家族在法国分部的联系方式,已经发到你QQ了。总负责人是个很有意思的大叔,就是话唠了点,人还是靠得住的。有什么解决不了,或者需要帮忙的,尽管找他。他每天唠叨着让我送个中国人出去跟他唠嗑,说得我头都大了。还有,现在国外的环境不太稳定,所以真的不要见外!”
“好!”陈倩珍重地点了点。
自己是有点倔,但又不傻。如果真的遇到无法解决的问题,甚至是性命攸关的事情,难道还要自己死扛吗?那样的话,就是真傻,更不可能在学生会主席位置上连任并且屡创佳绩了。
“时间差不多了!我要登机了。常联系,也记得等我的好消息。”
说完这话,她头也不回地走了。有着说不出的帅气与洒脱。
后来,她说的话真的又实现了。
她来到法国上学,又机缘巧合与英国那位公主接下善缘。后来又被肖泽与公主认作干女儿。在法国读书创业期间,她遇到了重重危机,又屡屡化险为夷,最终奋斗至辉煌成功。
而她的感情线,呸,我才不说了。
这一切,当然又是另外一个故事了。
送走了这两年可谓大姐大的陈倩,我们也各奔东西。
林熙晴还是没有经受住我的诱惑,报考了我家族的一所全国重点外国语大学。
安洁没有一向没有主见,我勾勾手指,自然是跟我去了下一个任务城市。
(哼!我才不承认这是我死乞白赖求来的!安洁这个死脑筋,竟然想着在家乡三流大学读书好方便陪伴父母!真是……算了,不说了……)
我们终究还是各奔东西了。
李姐其实就在我们身后,一直摆弄着她的大屏手机(家族通信部门特供)。上面密密麻麻的都是股市K线图。
她一会儿冷笑,一会儿微笑,一会儿怒目而视,一会儿微笑,一会儿皱着眉头,一会儿又微笑……
没错,她就是这一年多以来,另全世界股民闻风丧胆的股市之神——鬼!股!子!
“最近操盘越来越困难了,可能会有新的经济危机。不行,近期我要把所持股票全部在最高点抛售。那么,下一个投资行业是什么呢……”尽管她已经进入了深深的沉思,但时间一到,她还是立刻反应过来,“10点25分,郑州航班,应该要检票了,我们抓紧时间。”
“哟。”我点了点头,和安洁有说有笑,快步行走在机场里,偶尔还能看见帝华私立高中毕业班的其他同学们,或点头致意,过举手打招呼,或亲切地交谈几句……
后面亦步亦趋地跟着一个可能本体是手机的手机娘。
这一幕,如果可以永久保留,那该有多好……
“肖潇,你怎么跟我来了?你不是要回自己家吗?”
“不!我突然改主意了!我想跟着你,去你家玩一玩。呜呜,我家好无聊的。你看,我的车票都买好了!”
“好吧!我家比较一般,你别嫌弃哈。”
“怎么会?”我抓着她的胳膊说。
然后,我们坐上飞机,又下了飞机,去坐了大巴车,又坐了城镇班车,最后还坐了一趟三轮车,我和李姐这才晕乎乎地来到位于偏僻乡下的安洁的家。为此,李姐还错过了好几个最佳抛售点,不由得又懊恼了几次。
“噼里啪啦……”我们一下车,鞭炮声锣鼓声齐响,把我们吓了一跳。
两个面色黝黑的老夫妻高兴地迎了上来,热情地接过我们的行李箱。他们的身后同样是一群满脸笑容的乡下人。
“爸,妈!都说不要搞这么隆重了,你看,都要吓坏我的朋友了。”
“没事,没事!高兴嘛!咱们村难得出一个大学生,村长和支书也都来了。”憨厚的安洁父亲——安庆国如此说道。
“安洁啊,她们是?后面的姑娘是前面小朋友的妈妈吗?好年轻啊。”一脸兴奋的安洁母亲——彭碧云如此说道。
我的头都要大了,赶紧说:“叔叔!阿姨好!我是安洁的同班同学。后面那人是李姐,她是我的……”
“保姆!”李姐接话道。
额,李姐,你现在对自己的认知是不是有点偏差?鬼股子保姆……
“哦!城里人就是不一样哈。”安庆国礼貌而不失尴尬地笑着。
“走咯走咯!大家都在等着。”彭碧云如此催促道。
我们跟在安洁父母身后,一起走进了一个大院子。
走进去才发现,里面别有洞天。硕大的院子周围,已经种满了各式各样的蔬菜,院子中间,已经坐满了乡里乡亲。
他们满脸喜庆地站了起来,恭喜老安家出了一个大才女。
安庆国也是满笑容,又发了一波香烟。
本来我和李姐是想好好休息一下的,但是盛情难却,只好坐在主席位子上,等待开饭。
同一桌的,还有村干部和村里德高望重的人,其中竟然还有一个三十出头的青年人,长相不赖,身份貌似挺高,一桌人格外对他格外尊敬的样子。
我看着他们,他们对我笑。他们看着我,我对他们笑。气氛说不清的诡异和尴尬。
安洁已经被爸爸领着,走过一桌又一桌,不断介绍着这是什么什么叔,那是什么什么爷……
但是那个青年人,却不断地瞄着李姐,最后鼓起勇气说:“这位美女,怎么称呼?”
李姐依然盯着手机没有理会。
同桌的一个中年人,好像是村长,有些不高兴了,正要出声提醒,但是被青年人拦下了。
突然,我有种恶趣味……
我拉了拉李姐的手,说:“姐!那边的帅哥一直在看你呢。”
李姐这才抬起头,礼貌地说:“你好,免贵姓李,名易安。”
青年人看到这一笑,顿时有些痴了。
“没事的话,我要继续处理事务了。”
“不,不,你好!我见李明秤,很高兴见到你。李易安,真是好名字。我猜的不错的话,应该是出自宋代第一女词人李清照吧。”
“正是。”
“真巧。我的名字来自于李清照的丈夫赵明诚的名字。”
“确实如此,还有别的事吗?”
“今晚,我……”李明诚还想说什么,但是那边,安庆国已经好带着安洁回来了。
“开席!”大厨见时候差不多了,便吆喝了一声。
于是,热热闹闹的升学酒宴,便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