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我小声地对身边的肖颂说:“肖颂肖颂,我刚刚好像说了所有人不能动。现在再叫人让开,我会不会显得很没面子啊?”
肖颂45度,仰望天花板,然后突然正视前方,面容严肃道:“让开!”
包围整个大厅的特战人员,也同时举起了枪,进行瞄准。
人群迅速分割成了两半,留下中间一条宽大的通道。
我踮着脚尖,满意地拍了拍肖颂的肩膀,以示鼓励。
于是,再次万众瞩目中,我一步一步地登上了台,拍了拍某鸡窝头少年的背:“哈哈哈,不好意思,我迟到了。不过少年,你好像很惨的样子哟,都说了不服就刚,不爽就砍,现在这么惨兮兮的,真给我老大我丢人。”
四个警察哆哆嗦嗦地掏出了手枪,嘴里感谢:“恐怖分子……恐怖分子……”
肖颂挥了一掌,四把小手枪就被扫到了极远的地上。
田耘按捺住心中的不安,开口道:“小朋友,你是谁?请你不要阻碍警察执法,这是违法的?”
我拉了拉身旁李姐的衣袖,她这才不舍地把眼睛从电脑上离开,缓缓地说:“我们是肖家的人。没错,就是六年前,你们濒临破产的时候拉了你一把的那个肖家。而你面前站着的,就是肖氏家族第一继承人,肖潇。”
宴会厅里,不明真相的人还是一脸疑惑。但是真正有实力的人,若有所思片刻后,突然瞪大了双眼。周边的人开始好奇地询问。于是,肖氏家族的冰山一角,开始在宴会厅里慢慢呈现……
田耘了解的情况,可以说比在场的所有人都深。于是双腿一软,差点跪了。
“但是,我是守法公民,也不是仗势欺人的人,所以我们还是讲道理吧。田耘,我想问你,为什么田耕夫妇要给当时差不多十岁的孩子买车呢?”
“我……怎么……”田耘支支吾吾地说。
“没事,我替说。因为你在案发之前,曾经见过任远,也就是田种,在玩玩具赛车。你就问他,玩具赛车有什么好玩的,不如玩真车。然后你就抱着他体验可了一把开真车的感觉。这自然深深吸引了这个年纪的他的兴趣。案发的前三天,刚好是他的生日。于是他就恳求父母给你买了一辆真车作为生日礼物。平日里因为工作忙,没有多少时间陪儿子的田耕夫妇,心生愧疚,终究耐不住儿子的一再恳求,答应买了。当然,他们也反复要求田种不能自己开车。为了保险,他们还要求商家送车的时候,把车子的油、发动机都卸下来。可是你,田耘,却冒充自己的哥哥,偷偷联系厂家,把缺失的东西都补上了。”
田耘一脸惊骇地说:“你怎么……知道……可是,我也只是出于想让侄子好好体验的好心啊。”
“错了!明明是想偷偷害死他们全家的心。第二天,田种果然来找你教他开车。你也非常负责,亲自教导,而且教得比大多数教练都好。可是,有两样东西你没有教给他。一是关闭车,而是拉手刹。而且你偷偷联系过一伙改装车的人,在车子发货的途中动过手脚。什么手脚呢?田耘?”
“你,你胡说!”田耘仍然在狡辩。
“你又错了。这个手脚就是,当车子没有关闭,并且没有拉手刹的情况下,汽车会自动加速驾驶!那么问题又来了,难道车自己长了眼睛,撞上了田耕夫妇吗?并不是,原因就是,你曾经告诉过田种,车子停在坡道上才能更方便下次行驶!而田耕居住的地方,只有他们家门口,也就是事发的路段才有!而当时的田种,将车停好后,就匆匆离开了,因为怕被爸爸妈妈发现。最后,悲剧酿成,而罪魁祸首,就是你啊,田耘!”
田种的双眼一亮,说:“是的,我想起来了,就是这样!”
“爸,是这样吗?你不是说,这是意外吗?”田青云脸色煞白道。
田耘涨红了脸,索性破罐子破摔道:“胡说!这一切都是你们瞎编的!我怎么可能害我的亲兄长和亲嫂子?我们田家,最注重的就是团结和睦了。”
“还不死心?呵呵,上人证!”我打了个响指,一个穿着销售员服装的人员,战战兢兢地走了进来。
我淡定地说:“不要害怕,只要你回答两个问题,我就放你离开。这个问题就是,当时你接到田家订单的时候,前后是不是接了两个都自称是田耕的人的不同电话?”
“是的,他们当时提供的信息都一样,我就没有怀疑。”
“那他们的声音一样吗?”
“很像!但是仔细听,还是有所区别。”
“好,你可以走了。下面,上下一批人证!”
然后,一群打扮花里花哨的青年,同样战战兢兢地走了进来。
“你们只要回答一个问题,就可以走了。两年前,也就是2003年12月7日晚上7点,你们是不是接到了一个订单,偷偷进入一个车库,给其中一辆奔驰车加满油并且装上动了手脚的发动机?”
其中领头的人点头哈腰道:“是是,就是这样的,当时雇主报价1万,我们没有拒绝的理由。”
“你们可以走了。田耘,你猜猜,当年那辆奔驰车现在在哪里呢?”
“证物处吧。”
“哈哈,你又猜错了。下面,请上物证!”
然后,两个发动机就被抬了上来。一个粘着泥土锈迹斑斑,一个则是全新的。
“锈迹斑斑的这个,就是事发时肇事车的发动机。新的那个,则是它原本的发动机。如果有专业人士检测生锈的那个,就能明显发现它被动过手脚。那么,为什么这么明显的破绽,警方却没注意到呢?”
四个警察中的一个,狐疑地看着田耘说:“这个我知道,这个案件我有参与调查。当时事发后,有一伙小偷先一步偷了肇事车的发动机。后来我们却怎么也找不到这伙小偷了。因为这算时我们办案不力,所以当时这件事我们没有对望公布。”
我举起手,乖巧地说:“我知道他们去哪了。当时他们办完事情后,就迅速开车去了隔壁的城市。但是因为分赃不均,大打出手就散伙了。为此,他们还被隔壁城市的警察叔叔拘留过呢。后来他们分散到了全国各地,又因为本性不改,终究被关进了全国各地的监狱里。”
“可是,他们带着一个发动机上路,应该会被本市各公路进出口配合调查的特警揪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