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楼里,基本上全平阳县的权贵都被司明的那三道菜外加那个闻所未闻的订座方式吸引了过来,就连县主大人也不例外。
“吴大人,幸会幸会。”
“这不是刘员外嘛,久仰久仰。”
“马老板,近来生意可好?”
“呦,章员外好久不见。”
众权贵齐聚一堂,这样的盛世可是难得一见。
今日订座的人实在太多,司明就建议何老板在大厅开宴,独乐乐不如众乐乐,大家都是一个县城的,坐在一起说说话拉拉家常也是极好的。
酒楼里再怎么热闹都和司明没有丝毫关系,此时她正和王安一起准备着炸鸡排和黄焖鸡,好在泡椒鸡爪是前一天就准备好的不用他们再花心思去准备,直接装盘就开始上菜。
这第一道菜就是泡椒鸡爪,打开你的味蕾让你食欲大增。
对于见惯了山珍海味的这些富贵人家,端上来的第一道菜却叫他们傻了眼。
知道有一道菜的原料里有鸡爪,本以为这醉仙居能将鸡爪给做出什么花来,怎么就是这幅样子?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也不准备做那第一个吃鸡爪的人,这小白鼠谁愿意去当?
气氛一度安静。
“真是巧了,老夫昨夜还念叨着想吃鸡爪呢,今日这醉仙居就第一个把它端到我桌上,老夫说什么也要尝尝。”
打破安静的是一个老头,身边竟还坐着一个小姑娘。
这等热闹的场面哪是一个小丫头可以参与进来的,那老头将她带出来不说也不知道避嫌,夹住一个鸡爪放在那姑娘的碗碟里。
“仪儿你也来尝尝这鸡爪。”
那小姑娘拿起筷子冲老者甜甜一笑,“谢谢爷爷。”
众人对那老者将一个姑娘家带到这里来并没有发表什么意见,都是一副见怪不怪的样子,等着看这爷孙两尝完后是个什么反应。
见他两吃完一个又顺势夹起了第二个,面部表情也是极其享受的样子。
“章员外,这鸡爪当真如此好吃?”
“哎呀你们看着我们爷孙两做什么啊,快吃快吃,这鸡爪味道着实独特,老夫都忍不住要多吃几块了。”
真这么好吃?章员外也不是什么没见过世面的土包子,连他都这么说了,那定然错不了。
不少人冲着对章员外的那份信任,拿起筷子。
“嗯~这卖相一般的鸡爪味道确实不可估量。”
“是啊,这醉仙居果然没有让我等失望,第一道菜就如此美味。”
何老板见众人接受了第一道菜,揪着的心终于舒了一口气,让小二他们上后面的那道菜。
考虑到鸡爪对胃的刺激,这后面上的菜就养胃不少,也是对他们味蕾的一个缓冲,这样才能做到宣传新菜的效果。
按照计划,这第二个要上的新菜就是主食黄焖鸡,司明特意让何老板给每桌都配上了米饭,没有米饭的黄焖鸡是没有灵魂的。
等到最后一道新菜炸鸡排上来的时候人已经吃的七七八八,可是闻到这香味又忍不住夹了两块。
司明不在意大厅里的那伙人具体是什么反应,只要众人喜欢这三道菜就好,其他的不归他管。
事后何老板和她说起当时的情况时还是一副心有余悸的样子,还好章员外出面做了那试吃的第一人这才解了困境。
“章善人?”
“没错,章员外这善人的称号可不是白得来的,咱们平阳县的不少人都受过他的恩惠,要说章员外最让人印象深刻的,还要说他那个走到哪都带着的小孙女。男人出门在外带个女眷也没什么,偏偏章员外无论什么场面都和他那个小孙女在一起。一开始还有人不赞同章善人的做法明里暗里说他几句,章员外一点面子也没给那人直接摔袖带着孙女离开,左右是他们一家人的事与旁人何干?后来也就见怪不怪随他去了。”何老板今日见新菜受欢迎心情也很不错,就多嘴和司明这个功臣多说了几句。
要说私心他也是有的。司明如今是在他的醉仙居不错,以后的事谁又能料到?况且这人的家境也着实可怜,自己与他多说几句,这样他以后见着章善人也不会触了霉头,谁喜欢给自己平白添个麻烦?
“多谢何老板告知,我兄弟二人就先回去了。”
“好,我还有事要处理就不送了。”
何老板的一席话让司明对这个社会的认知又深入不少。
原来古代也是有人疼爱女性晚辈的嘛,和自己在教科书里学到的那些可不一样。
书上只说古代封建禁固了女性,害得无数女性凄凄惨惨度过一生,在大户人家里女儿只是联姻的工具,不少小户人家更是将刚出生的女婴抛弃,卖女儿来供养一家生计,为儿子娶亲。
事实虽也确实如此,司明是个学霸不错,可学习的重点并不在这些历史问题上,在她看来古代女子就没有几个是幸福的,章善人的孙女却是个幸福的例外。
自己要做的,就是让家人过上幸福的生活。
社会环境她一个人改变不了,但是她可以改变娘亲,改变三个姐妹的思想,为她们寻得佳胥,让她们幸福的过完后半生。
做生意到底不是长久之计,生意做的再好再大,在当官的面前还是要低头哈腰的,官府若是需要银子一声令下,你就算砸锅卖铁也得把银子凑齐。
凑不齐?那你的生意可能是不想再继续下去了,随便找几个罪名都够你喝一壶的。只有自己成了人上人才不会处处受牵制。
万般皆下品,惟有读书高。要想手握大权就得位列人臣,参加科考是自己唯一的出路。
司明很清楚自己要走的是哪条路,不信自己连区区的科举考试都应对不了。
原主爹年轻的时候就一直醉心科考渴望有一天能位列人臣为民请命,不想类似自己的惨剧再有发生,只可惜终究是斗不过继母,屡次不得进入考场应试。
大夏有明文规定,参加科考的考生需得寻得家中长辈的同意才可参加考试,原主爹和继母关系闹得那么僵怎么可能同意他去参加科考?原主爹找到族中长辈那里去,这才让继母同意。
继母虽说同意了,每到考试前就制造各种意外害得司致同不能进入考场,久而久之自己也就心灰意冷,寻了个一般人家的姑娘成家,想让自己的儿子来完成他的夙愿。
若不是后来继母的那副做派实在难看让司致同忍无可忍,这才分家。
这都是司明根据原主偶然听自己爹提起往事总结出来的。
做子女的都想完成父亲终身都未能完成的愿望,只是这女子该怎么参加科考?进考场前搜身的时候又该如何蒙混过关?这一点是司明最为担心的,不到万不得已真的不想放弃科考这条最简单有效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