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手微凉!
陈青山一触即放,歉意的看了她一眼。
“呀!你的手好软啊!和我的一样呢!可你怎么会有那么大的力量呢?他们都管你叫小怪兽哟!好奇怪呀……”她叽叽喳喳围着陈青山向里走。
“小师妹,再不上去,师傅又要生气了。”她后面的蒙面少女,轻轻揽住她的肩,看向二楼。
“呀!又要晚了,这下惨了!”她可爱的伸出小舌头,歉意的冲陈青山一笑,毫无顾忌的提起裙子往二楼就跑,一边跑一边斗嘴:“都怪你啦,师姐!也不早说!”
“嘻嘻……师姐不是看你谈的入港吗……”
“不许说……不许说……你还说……还说……”
陈青山怔怔出神,同样的娇憨如小猫,同样的欢跃如云雀。
这让他不由想起了小草!
她在哪儿?
她还好吗?
“青山,这边!”陈黑子招呼,一把削在他脑壳上,随即压低声音郑重道:“小子,别妄想了,姓青芒的我们招惹不起。”
“没有!什么?”陈青山明显不在状态:“为什么招惹不起?”
“青芒是神姓!”
“神姓?神的姓氏!”陈青山被惊到了。
“嗯,反正就是这样,具体我也搞不太清楚。”陈黑子拉陈青山入座,不自然的道。
他们的位置处于一楼大厅偏右,是离拍卖台最远的几个位置之一。他们的头上便是二楼包厢,此时包厢里纱缦低垂,了无生息,看不清里面丝毫光景。
“难怪布飞龙拿出的是烫金请柬,原来里面还是有差异的。”老槐摇头叹息着坐下。
他们刚刚坐定,便有一个身着青衫的青年走了过来,二十左右光景,看不出丝毫显眼之处,但陈青山就是觉得这人很危险。
“陈家村陈老爷子吧!在下凡七……”他自报家门,做了个请的姿势:“不知老爷子可否移步一叙,我们有事想要与您相商。”
“你叫凡七?”陈青山总觉得不踏实。
“一入凡尘,便为凡人!在凡尘里,小友大可不必担心!”
“如此!请!”陈白峰不再犹疑,站起身来,随他前往。
大厅里渐渐坐满了人,除却几个陈家村这样的落魄村庄,其他的大都是青山镇人,熙熙攘攘的,开始热闹起来。
“呦!你也来了!”
“哈哈!我来看看……”那人故作神秘,声音却高的吓人,生怕别人听不到似的:“我可刚刚听了个传言,这拍卖行开到镇里,咱青山镇可是头一份,据说就连咱们青山县城都没有呢!”
“青山县城还没有呢?这事确切?”
“没有!没有!青山县城绝对没有!”有人肯定。
“可不是呗!青山县城我去过,也不比咱这青山镇强到哪里去!”
“你这话说的可有些昧良心了,青山县城……”他仿佛陷入了回忆,半响才喃喃续道:“青山县城很大,很大!”
……
“青山县城在哪儿?他很大,很大吗?”陈青山大眼晶亮,灼灼盯住陈黑子,眼中浓浓的全是神往。
原来比陈家村大的是青山镇,比青山镇大的还有县城啊!
世界那么大,他想去看看,属于他的一颗不安分的心,从这一刻起开始燥动,萌发。
“谁知道呢?”陈黑子悠悠长叹:“老黑叔一辈子到过的最大的地方,就是青山镇。”
“我想去县城,我还想去更远的地方,我要把小草接回来!”陈青山大眼闪着光。
拍卖会马上开始的时候,陈白峰走了回来,手里拿着本装订精美的帛书。
“老白叔……”陈黑子靠了过来。
“拍卖会的人。”陈白峰简单介绍:“他们想买我们的老药,或者我们把老药拿出来交给他们拍卖。”
“那我们不参加易物大会了?这批老药可是我们攒了一年,想换点好东西的。”
“易物大会没有了……”陈白峰颓然:“想要什么要么买,要么就只能拍卖了,后期他们还会开一个交易市场,卖一些村子里的必需品。”
“那祖宗规矩不全被打乱了?我们原来不是过的好好的吗?”老槐很不解。
“哪还有什么祖宗的规矩?我看这些外来人这次是要动真格的了!”
“这样不挺好吗?”石盘好奇的四处张望。
“一边去!小崽子懂什么!”老槐生气削了他一记。
“好了!要开始了,都不要说了。”拍卖场上的光芒突然大亮,一个精干的中年人袖着手走上台去,陈白峰连忙制止了他们几个人的讨论。
“凡尘拍卖行,今日起正式在青山镇建立,我们的开张仪式一切从简,就以这青山镇的第一次拍卖作为开张的第一块基石。
鄙人凡一,从今日起全权负责青山镇凡尘拍卖行的一切事宜,还望各位村老、族长能够多多关照。”
底下一片哗然,没有开业庆典,开业宣言也如此简单,这是儿戏?还是底气十足?
他团团一揖,无视底下哗然,接着道:“现在鄙人便宣布,青山镇有史以来的第一次拍卖会,现在开始!”
外面礼炮三响。一个窈窕的少女伴着炮声婀娜走上台来,她的手里托着个红绸蒙着的托盘,走到台中,在凡一侧后方站定。
“这第一件拍品便有鄙人揭开。”凡一微微一笑,扫视全场,这大厅中也不知有多少人,奇怪的是每个人都觉得自己被凡一看了一眼,不自觉坐直了身体。
“这第一件拍品既不是武器,也不是什么奇珍异宝,但我想既然我们的拍卖行建在了青山镇,那我们自然便要造福十八村,和十八村联盟同进共退。所以……”
他略停,见底下哗声止息,这才嘴角噙笑,续道:“所以,我们的这第一件拍品便是和咱们十八村息息相关的。”
说着,他陡然揭开红绸,露出一个精致的白玉丹瓶:“这是一枚通天丸,起拍价十万晶币。它能提升一等体质。”
“什么?”
“怎么可能?
哗!
凡一话音刚落,底下彻底炸了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