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爱的索拉奇小姐:
日安,最近身体好吗?
请原谅我冒昧的给您写信,我想我们之间这么长时间都没有联系过了,你可能已经忘记我是谁了。
最近事务繁多,实在没有闲心管其他的事情。不过,你的分红没有落下,我直接打去银行给你补你那欠款了,我想要是是你的话,也会拿这笔钱还上去的。
有一位作家咨询我说,能不能把你的故事改编成小说,开价非常诱人,具体的条例我复制了一份合同给你,你看看,然后给我回信。
关于你咨询我的爱因斯的事情,很抱歉,我什么都没查到。
这个爱因斯貌似是凭空出现的,似乎是因为爱德华.爱因斯先生做生意猛赚了一大笔而跻身进入贵族之列的,哦,但是他的妻子阿曼达.卡特,这倒是一个落魄贵族的独生女。
按照我的了解来看,这是一个一夜暴富的富豪为了跻身上流社会的常规操作。两个人互利共赢,一个出钱一个出身份。
但是奇怪在于细节资料太少了,爱因斯从不举办舞会,也没有什么社交活动。我不仅走访了周边,还去了各种资料室查找资料,和舞会上的贵妇聊天,都没有得到什么有用的信息。
这就是为什么我只能通过写信和你交流。
直觉告诉我,这个爱因斯有秘密,不管是什么吸血鬼,僵尸,还是和恶魔有所勾结,是地狱的信徒。我只能告诉你,身为记者的灵敏嗅觉告诉我,这下面一定有秘密。
哦,我已经没办法查找更多资料了,你要真的想知道你可以自己去爱因斯庄园看看,我这里有一份报纸上说,爱因斯赶走了他们家的地十八位钢琴教师,没有找到后期他们招到钢琴教师的信息。
但我这张脸天天在他们附近的街道出现,我去了他们肯定会警觉的。
祝你顺利。
您忠诚的朋友,马克
安东妮娅重读了一遍这封信,暂时排除了马吉这个家伙和爱因斯里外勾结搞她这个可能。因为她搞不懂自己身上有什么东西值得他们搞?
阿丽安娜之书?要是真的是想要这东西自己都走不出那扇门的好吧。
安东妮娅捏了捏太阳穴,今天中午她跑去把下午的假也请了,理由是身体难受。现在她是感觉挺难受的,各种意义上都挺难受的。
这几天晚上睡觉都能梦见过去的场景,而且每次醒来都会感觉自己的魔药消化了那么一丢丢,这让她一直以为扮演的主题是——睡觉。
但是这次和她以为的睡觉不一样,她被压制却消化了大量的魔药。
那么扮演的主题是动弹不得假装自己是个棍子,我睡觉的时候消化魔药是因为我在睡觉的时候不动,被压制了消化是因为在高压状态下不动。
原来如此啊.......
才怪啊。
安东妮娅瘫在椅子上,死鱼眼的看着天花板。
等等还有一个可能。
扮演的主题还有可能是:自我认知。
我晚上睡觉消化魔药其实是因为我做了关于过去的梦,提升了对自己的认知。而在被压制的时候消化了是因为当时的我意识到了:
......我也只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序列九罢了。
................
“海兹?怎么了。”黑塔兹的思绪被从不知何处的的漩涡里拉了回来,她抬起头,看到自己的未婚夫,那张英俊而又干净的脸。
“没什么......就是突然想到我一个朋友。”黑塔兹卷起了自己一根头发,在手上玩着,和多莱尔错开了眼神,即使如此她的脸上也不可避免的出现了两朵红晕。
“是谁?安东妮娅么?”多莱尔搂过了黑塔兹,黑塔兹先是一愣,然后放松了身体,靠在了多莱尔的怀里,小声的嗯了一声。
多莱尔用他温柔的语调继续说了下去:“没关系,我曾经有些事情是做的有点,啊,不,有些事情我现在想起来我都想杀了我自己......”多莱尔甩了自己一巴掌。
“啊,不是你的错,是她们死缠烂打的我知道。”黑塔兹一把抓住多莱尔抽自己巴掌的手,心疼的抚摸着被打的发红的脸颊。
“不我也有错,我没有抵制住......”黑塔兹摇摇头捧着未婚夫的脸,踮起脚吻了上去。
两人相拥着,清晨的阳光透过窗户照耀着两人,让这幅场面像极了一幅画。
良久,两人分开,互相注视着彼此的双眼,他们可以看到彼此眼睛里的自己。
“她会理解我们的。”黑塔兹盯着多莱尔说。
“我相信你。”多莱尔揽住了黑塔兹的腰,“我想我们还有一点时间......”
............
早晨,周日的早晨。
啊,不想起床啊......
被子里的安东妮娅从上头滚到下头,从下头滚到上头。
啊不想上课,不想写作业,学分好麻烦,论文好麻烦。
安东妮娅一下子掀开了被子,才意识到。
自己好像已经不用上课也不用写作业了。
草草吃了早饭,又去银行还了这周的钱,手上的钱已经所剩无几,安东妮娅数了数,也就3苏勒2又四分之一便士左右。
说是左右是因为钱里面混进来了一枚有点眼熟的纽扣,安东妮娅不确定这东西能算是几个便士。莫非这就是卢恩王国新发布的货币,一个顶八百金榜?
我的妈我发了!
她低头看了看衣服的胸口。
哦,原来是从这里掉下来的啊。
............
“啊,索拉奇小姐,我来拜访你了。”
安东妮娅听到开门声,打开门就看到一个戴眼镜的绅士,文文弱弱的,如果用两个字来形容这个人,那就是书生气。
等等好像不止两个字。
她当然知道这个男人是谁,马克记者,给自己写信的那个家伙。
现在已经是中午了?
她看到了外面日沉西山的景色。
啊......这光,这水。
于是她当着马克先生的面把门慢慢关上了。
马克:???
然后又打开了。
好的,不是因为我的打开方式错了。安东妮娅脸上一片平静的对一脸懵的马克说:“请进。”
“好......好的。”
安东妮娅微微让开身子,马克于是走了进来,安东妮娅在他的身后把门关上了。
马克突然莫名的感觉自己今天走不出去了。
“那么你这次是来.......”
“啊.......哦,是来咨询你关于出书的意见的。”
“出书啊......”安东妮娅沉默了,靠着柜子陷入了沉思,“你先坐,我去给你拿点喝的,要喝什么?”
“不用了,我这次来就来一会......”
“要喝什么?”安东妮娅面无表情的又说了一遍,身上的某种未知气场把马克震得一愣,有一瞬间他真的感觉自己要是说再不用了的话自己就会瞬间交代在这里。
最近不是有那什么,行走在巷子里的幽灵,连环杀人犯。
“啊,水就可以了。”
说完这句话,一杯水就被锤在了桌子上,把马克吓得一跳。
“请慢用。”
“好......好好。”
“等等,还有点东西。”
安东妮娅转身去厨房,马克见她进去了偷偷的跟着,只见安东妮娅抽出了一把菜刀,在手里把玩着,看着自己映在上面的影子。
马克瞳孔一缩。地毯下红色的一片,莫非是......
对的,幽灵,那个会把别人诱骗到自己家里然后用菜刀杀死,将尸体丢在外面的幽灵。不对那家伙不是落网了么,难不成那个人是模仿犯,不是真的,而我眼前的这个人才是真的?
不对还有可能安东妮娅其实是那个模仿犯,我就是她的第一个对象!
不要啊我上有老下有小,我还不想这么早死啊。
不行,一定要逃。
马克看着大门,离自己不是很远。
只要小心一点,声音小一点,一步两步,一步两步,不要惊动她。
只要这样就绝对不会......
一把刀从马克的脸颊边飞了过去牢牢的插在了门上。
马克盯着刀柄瞳孔地震,背后一凉,仿佛安东妮娅爬上了他的脊梁。
“记者先生~你要去哪呢?”
马克僵硬的回头,身后的安东妮娅面无表情,居高临下的看着自己,左手拿了两把刀。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诶?”
右手拿着两片面包。
......
“所以说你只是想起没吃饭想去切两片面包?”马克坐在桌子上,手边放着刚刚热好的水,白雾的阻挡让安东妮娅的脸看上去模糊不清。
“是的。”
“那你为什么要拿那么多刀?”
“我想试试绿辫头三刀流(海贼王里的一个角色)。”
“......算了,那你为什么要把刀丢出来。”
“我以为你要跑出去喊我强你讹我钱。”
“......我在你眼里是什么东西啊——那地板上的红色是。”
“我早上一不小心磕在柜子上了。”安东妮娅撩起头发给马克看了看自己额头上的伤口。
马克皱着眉头盯着安东妮娅的脸,安东妮娅面无表情的反盯回来。
马克最后叹了一口气,说:“你今天是不是不大对劲。”
安东妮娅只觉得脑子里叮的一声,像是一根从昨晚就没有接上的弦突然接上了。
看到安东妮娅这幅沉思者的表情,马克知道自己是猜对了,这孩子是受刺激了。
在他正在思考该怎么以朋友的身份安慰几句顺便说服她签合同的时候,安东妮娅突然抬起头对着马克说。
“你说我这算不算被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