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血腥之吻
然后走到阮绵绵身边,用手肘挤了她一下,“你让开一点,这样我才能给容澈哥哥喂药。”
“他还没醒,你怎么喂?”阮绵绵挪了点位置。
“是哦,那人昏迷的时候,也有意识要喝药吧?”雪花眨巴几下眼睛,然后勺了一勺,放到嘴边轻轻吹了吹,并且自己用唇试了下热度,确定不烫,才递到容澈唇边。
阮绵绵有些被震动,虽然雪花刚才的举动看似平常,但是以她对雪花的了解,从小就觉得自己高人一等的她,肯为容澈如此细心地放下身段,恐怕,她对容澈不仅仅是有一点点喜欢了。
她一直觉得这个小女孩的思想是争强好胜,喜欢征服不了的东西,可是她对容澈的感情,好像真的比她认为的还要强烈。
雪花小心地把药递到容澈唇边,手微微一侧,药汁就从唇角滑落延至侧脸,滴落到枕上。
“哎呀……他不喝啊,怎么办啊!”雪花急得直跺脚。
“我再来,贺兰绵绵,你把他的头扶起一点。”
阮绵绵照着她的话做,试了一次,依旧没成功。
“他可能太虚弱了,没有力气喝药。”阮绵绵无不失望地解释,心里也很着急。
“那怎么办啊?”雪花都要急哭了,“太医说,熬好了就要立刻喝,不能耽误。”
阮绵绵凝思了一下,看着萧月,面露难色。
“棉儿……你想说什么?”萧月立刻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
“容澈是为我受伤的,所以,我们必须要让他好起来,让他快快喝药对吗?”
“对啊。”萧月点点头,却不解她为何说这句话。
“所以我用任何方法来给容澈喂药,都是出于救他的原则,你不会介意对吗?”
“棉儿……你有方法?你要做什么?”
阮绵绵将雪花手中的药接过来,用捂了一下,温度已经凉了一些,应该不会烫。
毫不犹豫地喝进一小口含在嘴里,就像容澈毫不犹豫为她挡那一箭一样,然后伏身,唇直接压在容澈的唇上,一点点要苦药汁渡入他嘴中。
雪花站在一旁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议。
阮绵绵却毫不在乎,离开他的唇,她刚才已经用舌头硬将药汁卷进他嘴里,现在就看他会不会吞了。
片刻之后,容澈的喉咙真的动了一下,将药汁吞进去。
“哇!贺兰绵绵,虽然我很不喜欢你这个方法,但是你确实挺厉害!”
雪花有些佩服,也为容澈能喝药欣喜。
阮绵绵笑了一下,其实她是个很怕苦的人,平时自己喝药都要左劝右劝。
又喝了一小口,准备再喂,一旁一直没说话的萧月突然走过来。
“啪”的一声,将她手中的药掀翻在地下。
药碗破裂,药汁也流了一地。
“萧月!你做什么!”阮绵绵站起来,怒视着他。
“做什么!我不允许我的太子妃用这样的方式去给一个男人喂药!”萧月怒吼!
“容澈是我哥哥!是救我的人!”阮绵绵也不甘示弱,她怒了,真的怒了,那碗药打翻,去重新熬又要几个时辰。
“那也不行!”萧月暴怒,他不能容忍,两个本就有暧昧的人,还做出这样的行为。
“萧月,他救了我!”阮绵绵觉得他简直不可理喻,这种非常时刻,他还在乎那些东西。
“雪花,你先下去,让宫女再去熬碗药上来,我和你皇嫂有事要解决。”
雪花从没见过萧月这么失态过,幽幽地看了两人一眼,便下去找宫女。
待门一关上,萧月就走到阮绵绵身边,搂住她的腰将她贴向自己。
“棉儿!你明知道,在我心里,你们的关系并不是兄妹那么简单,你不应该做出刚才那种行为!”
他的目光渐冷,锐利的锋芒刺向她。
“萧月……”望进他阴冷森然的黑眸里,阮绵绵闪过一丝失望。
“如果没有容澈,可能我已经死了,你还计较这些?”
“刚才那种方法,你只要说一声,任何一个宫女都能做到,就是雪花也可以做到!你又何必亲自喂药!”
“我要亲自喂!谁也拦不了!”
两个人倔起来都谁也不让谁,气氛顿时紧张起来。
萧月看着阮绵绵那张不服输的脸,她的眸子那么笃定,那么充满决心,看得他嫉妒地想发疯!
“容澈!容澈!为什么每次都是容澈!棉儿!你眼里只有容澈吗!”
萧月情绪有些失控,握住她的腰,将她整个人微微提起来,强势的吻压下去,肆虐的撕咬。
她双手撑在他的胸膛,奋力地想要阻止他。
萧月突然停下动作,沉下黑眸,紧盯着她的唇,“不要反抗我!”
语毕,他再次扣住她的头,大掌插入她的发丝将她固定。
他以最霸道的方式进入她的口腔,舌如荆刺般顶入她喉咙的最深处。
阮绵绵呜咽着,喉咙一阵阵不适,难受异常。
他第一次,以这么疯狂的方式吻她,她几乎以为这不是一个吻,而是要毁掉她的口腔。
她感受到了他的愤怒,那是由妒火转化而成的。
“呜呜……”她依旧做着徒劳的挣扎,萧月却没有任何要放手的意思。
阮绵绵睁着大眼睛,脸憋地通红,萧月这个疯子,她觉得自己快要在他的喉咙中窒息死去。
不能由他为所欲为,阮绵绵用仅存的理智,牙齿用力咬了他的舌头。
血腥的味道瞬间在唇齿间蔓延,萧月吃痛,放开她。
“萧月!你疯了吗?为什么每次你都要用这种方式,你是要我讨厌你吗?”
“呵……”萧月脸上泛起一抹苦笑,擦了擦唇边的血,这还是他第一次被人咬,舌头是个很脆弱的部位,阮绵绵那么用力,萧月只觉得舌头是密密麻麻地疼,疼地说话都没有知觉。
眼角瞥了一眼床上的人,容澈,他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醒了,此刻整睁开眼睛,看着他们!
萧月怔住,阮绵绵则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顿觉血液上涌。
“容……容澈,你……醒了……”阮绵绵说话结结巴巴,心吓得开始砰砰直跳,他们都不知道容澈是什么时候醒的,看到了多少。
容澈就看着阮绵绵,也不答话,脸上也没显露出任何表情,只有眼里闪过一丝受伤。
阮绵绵立刻走到床边,不知道自己要怎么解释,支支唔唔地最终放弃,只说,“药已经重新给你去熬了,太医说你已经没有大碍,修养些天就会好的。”
容澈牵强地笑了一下表示回应,还是没有说话。
阮绵绵这下更紧张了,站在一旁有些不知所措。
萧月看着阮绵绵的反应,她在容澈面前就乖地像只鹌鹑,在他面前就倔地像只刺猬,人跟人之间,怎么就这么大区别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