圆圆听完这个故事,直觉这大师肯定有很多秘密,兴趣更大了。
大师不住镇里,独自在郊外搭了个房子,方圆几里没没有人家,圆圆看去还真像隐居的高人。两人下马,停在院门外。
“有人在家吗?”圆圆喊道。
无人应。
“有人吗?我是从春城来的医师,听说大师接触过饮血的案例,我在游历的时候也见过,但无法医治,所以特来请教!”圆圆哪里见过,只不过是之前查看阁里资料时隐约见过,就是想激这大师出来而已。
见还没动静,圆圆作要离开状“算了,回去吧!估计没人在……”
话还未说完,屋子的门就开了,这人看不出年纪,身上穿的也比较破,好像是百家衣。
“你在哪见过饮血症?”推开院门就问。
“前辈可以让我进去喝杯茶吗?”圆圆并不回答他的问题。
大师侧身让开,待两人都进来后,用力甩关门,好像很生气的样子。
“水在那边,喝了就赶紧说。”指着墙角的大缸。
圆圆也不墨迹,舀水就喝。
“说之前我想和大师聊聊,不知道大师可方便。”
大师别无他法,只好答应。
穿过屋子,大师带二人进了后院,原来圆圆还闻到有药香味,但是就是没见到草药,原来都在后院啊!估计这院里种了不下三十种草药,但是也发现了一些毒药,圆圆还是疑惑的,古人都是医毒分家的,不知为何大师要种毒药。
“大师这里果然药材丰富啊!”
“有什么想问的就直说,不必拐弯抹角。”
“好!还是大师爽快!第一个问题,饮血症具体症状是怎样,大师怎么医治的?”
“呵!倒是直接。”大师冷声说“饮血症发病时患者无自我意识,时而兴奋,时而激动,时而悲伤,时而痛苦,且发病间隔越来越短,时间越来越长,直至患者精疲力尽,浑身颤抖,自杀身亡。”大师哽咽。
听到这圆圆好像明白了什么,这症状很熟悉,但还不敢确定自己的猜想是否正确。
“然后呢?大师怎么医治的?”继续问。
“将患者四肢固定,防止伤人伤己,然后每隔一个时辰灌聚神散和大量水。”
圆圆能确定了,这不是病,是毒品,但是毒品是不会传染的,不知道为何这毒品还会传染。
“恩,大概了解了。”
“你还没说你在哪见过?”大师发问。
“哦!在一个医家的书上看到的,说是在洛国也见过,但是并没有写清是怎么医治的,至于时间就更不知道了。”
大师不说话了。
看大师沉默,圆圆开口:“大师!莫非你知道这毒是怎么来的?”试探的问。
大师抬头的瞬间,目光凌厉的看着圆圆,燕子立马挡在圆圆前。
“你们是什么人,想知道这些干什么?”
示意燕子后退,“其实也没什么,我只是一个普通医者,此番是准备撰写一本有关行医案例大全才各处游历,搜集案例的。”
大师并不相信。
“前段时间春城的疫情就是我治好的。”希望大师能知道这件事。
“是你?那你就那个是嘉慈县主?”
“是的,不过称号什么的都是虚名,医者也不靠这个治病。”
说到大师心里了。重新审视了圆圆一番,“在这等着。”
回来时,大师左手拿了一本书,右手托着茶具。将书递给圆圆,倒了茶,大有慢慢聊得架势。
“这是我这几十年的心血,记录了一些亲遇的疑难杂症,有治好的也有没治好的,都在这了,希望能帮的上你。”
圆圆接过大师递过来的茶,边翻书边喝茶。认真看了起来。
“还有一事不明,不知大师可能解惑?”合上书。
“说吧!”
“大师这院子里除了药材还种了些毒草,这些毒草也没有药用价值,不知为何?”
“好眼力!这镇上也有些大夫来过,无一人察觉我这里的毒草,倒是让你这黄毛丫头发现了,说说你怎么知道是毒的。”
“我自小就看医书,对制毒也是很感兴趣的,自然也学了些。不能说精通,但是一般人想难倒我也是不可能的。”
“没想到小丫头不简单呀!”大师打趣道。“要说这毒草啊!说的话可就多了。”
“不着急,大师可以慢慢说,有的是时间。”其实圆圆迫不及待想听这里的故事了。
嘴上说着不着急,可眼神骗不了人,大师故意拖延:“还是下次再说吧!今天一早就起来干活了,有些累了,下次,下次再说。”
这种要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可把圆圆难受死了,但是也没办法,看的出这大师是吃软不吃硬的,今天也只得作罢,好歹也得了一本好书。
大师想了解春城疫情的情况,圆圆也如实相告了,可算是医者之间的切磋交流了,到申时才离开回镇上。
回了客栈,招呼伙计烧水,今天也累了一整天了,沐浴后再去用膳,让燕子就守在门口。
下楼就看见厉慈、辰子和两名小将进店,四人也看到圆圆了,看这架势是厉慈宴请二位小将了。
“见过王妃。”辰子最先反应过来。
“不必多礼。”圆圆摆摆手。
两位小将见辰子喊着王妃,忙拱手:“末将参加王妃,不知是王妃,还请恕罪。”
圆圆其实并不介意“无碍,没那么多规矩。”
“静姝,你什么时候回来的?”厉慈这才问道。
“刚刚!”
“今晚宴请了二位小将军,恐怕……”
“不用,没关系,我今晚在房间用膳。”圆圆打断,说话清冷。
厉慈有些寞落,自从出来后,她变的太冷静了。
没等厉慈伤感好,辰子就招呼二位去楼上辰子的房间了,厉慈反应过来跟上。
酒菜上齐。
“终于等来了将军,不枉我们卧薪尝胆啊!”小将军李达满饮一杯。
“当年十万兵马呀,就这么死的死,伤的伤,罢免的罢免,被贬的被贬。”小将军马义感慨。
“放心,以后不会了。”辰子给二人重新满上酒。
厉慈却一言不发。
看出厉慈出神“将军,将军。”李达喊道。
“恩。”厉慈回过神来。“还请二位以后放心。”
四人吃吃喝喝,仿佛回到了军营,一起同生共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