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慈的伤好的差不多了,就带着厉旬去看圆圆,美名其曰感谢县主赐药,这让圆圆有些不高兴,自己送药是暗地里送的,并不想让别人知晓,不想让人觉得自己和他有什么瓜葛,没想到他到大张旗鼓的来感谢,还带着礼,圆圆知道他这是故意的,更让人气愤,故意将他晾在院中半个时辰才出去,见了人也没有好脸色,相信厉慈知道她的意思,也不气恼。
小文给二位奉上茶水就退下了,面对面坐在亭子里,一言不发,见圆圆还在生气,厉慈打破僵局说道:“县主何必这么生气呢!气坏了身子不得当。”
“我虽不是在意他人看法的人,但是也不必刻意为之,再说我可不想让皇帝以为我在帮你。”
厉慈哈哈大笑:“放心吧,对于这个皇帝我还是了解的,这点事不足以让他不安。”
没好气的瞥了一眼他:“行了,礼我收下了,你走吧。”
“哎,不着急,今天过来还有一件重要的事。”
圆圆疑惑的看着厉慈。“什么事?”
“你不会是忘了吧!我之前说的我俩的婚事啊,你说考虑考虑的,今天我是来问你考虑结果的啊!”
圆圆忽然想起来这件事,这几天太忙了,自己压根都不记得了,根本没有考虑,“哦!这件事啊!对啊,我在考虑啊,但是鉴于此次你遇刺的事,我觉得我还是再仔细想想,毕竟不是什么划算的买卖,要知道我是商人,利益大于一切。”说完圆圆有些心虚。
厉慈却有些失落,但此事也不能急在一时,她说的也有道理,深知自己所谋之事,一旦成功一切都好,但若失败,就连累了她,确实要好好想想,是自己考虑不周,太急了。“恩,你说的也是,不着急,我等你,等你想好。”离开了。
看着厉慈离去的背影,圆圆竟有些不忍心,自己知道他所谋之事,但是他却从来没和提一个字,也是不想让自己卷入吧,除此之外,对自己也算是坦诚,倒是自己不够坦诚,但是即便如此还是要多方考虑,这一嫁,就脱不开这个深渊了。夷国探子这个谜还未解开,自己不能错一步。
好久没回游园了,上次在药房带回的药也配好了,正好回去陪父母吃顿饭,把药也给带回去,在院子里采了些花,拎着自己泡的酒回去了。还好父母身体还算健朗,这个年代人的寿命都不长,所以圆圆才让父母从四十余岁就开始保养,平时也会让温儿带着父母运动运动,提高免疫力。饭桌上母亲又提到圆圆的婚事。
“依母亲的意思我是该找什么样的人呢?”圆圆问道。
母亲见第一次女儿没有反感自己说婚事,两眼放光的说:“依娘看一定要门当户对,还要一表人才,你看你爹就很好。”
父亲和弟弟在一旁偷笑,“那什么是门当户对呢?”圆圆二问。
“门当户对呀就是家境和我们家差不多的,一定不要是那些个做官的,更别提什么王爷皇子啊的,我们可不能做妾,那样是不幸福的,你看我和你爹,一辈子这样过来是很幸福的,对吧!”说着看着父亲,等着父亲回答,父亲宠溺的看着母亲,点点头。“哎,对哒,我们不高攀这些人家的懂吧!”一脸期待的看着女儿。
“可我也是皇帝亲封的县主呀!身份不见得比他们低呀!”圆圆嘀咕着。
“哎呀!你这就搞错了,你这个县主不当事的,真正到了议亲的时候,人家看的都是血缘的呀!你这什么都不算的!”
圆圆点头,看来父亲和母亲是清楚的。
母亲像是打开了话匣子:“我说的你都好好想想,娘知道你自小就聪明,有主意,但是这是婚姻大事,一辈子的,马虎不得哦!不过女儿放心,爹和娘一直都在你身后,我们不怕的哦!”
圆圆很感动,眼泪湿了眼眶。
用膳后陪着说了会话,又给母亲绘了几幅花样子,看着母亲在房间里忙着,忽然觉得或许这就是烛光里的妈妈吧!虽然自己还未议亲,母亲却已经开始在做出嫁时的被子了。还真有些舍不得。
近来温儿管的铺子还可以,圆圆准备去和父亲商量,把部分铺子交给弟弟,自己完全不插手,父亲在书房练字,推门进去,“爹,在写什么呢?”
“没什么,练练字,你娘那边画好了呀,你劝劝她不要刺了,眼睛都看不清了,我说了多少次都没用。”
“好的爹,我一定好好劝劝,对了爹,我今天想和你说把咱们家酒楼和粮食铺交给温儿的事,让我一直管着也不是办法呀,现在温儿学的也不错,就放手让他干吧!”
父亲抬头看了一眼圆圆:“恩,可以,你考虑好了就行,你现在手上事也不少,皇家赏赐的恐怕不好管理吧,你放心,温儿这边有爹盯着,不会出事,你就好好把你那边管好,别让自己太累。”
“那就谢谢爹了。”
确实自己手上皇帝赐的几个烂摊子还没收拾呢,不是没时间,而是自己实在不想去管,但父亲说的对,毕竟是赏赐给自己了,若一直放着不管,出了事也得自己兜着,自找麻烦,现在,自己手里也轻松了,是时候好好去处理了。
移交了铺子的一应事宜,休息了几天,又派人去了解了几个院子的情况,圆圆思考着处理办法,几日未曾出门。
厉慈派辰子暗里给圆圆送了一块令牌,说是有了这办事会方便很多,又送了些会拳脚的家丁,虽然这家丁有些多余,但是令牌还是很有用的,真不知道这个人怎么消息这么灵通,但也无妨,应该不会伤害自己,多一个朋友总比多一个敌人要好,可这个人压根不想当什么朋友,当然这都是后话了。
圆圆不知自己正一步一步走向厉慈的陷阱。都怪自己没有恋爱经验,这都是后知后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