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雨现在的身份十分敏感,御龙卫还在恒山派中,如果被发现了即使自己可以利用晓月逃跑,他的行动也会被限制住。心中想着对策,不知不觉莫雨已经走到了恒山派的校门前。
门前来了很多外人,大长老和二长老在门外赔笑迎接,看气质和样貌便可猜出是大人物。两边互相寒暄了几句,便一起进了校门。
莫雨没有轻举妄动,看着天色,再有不到一个时辰天就会彻底黑下来,那个时候行动才是莫雨行动的最佳时机,一来夜晚行动本就不易察觉,二来夜晚能够发挥晓月最强的实力。
莫雨曾做过测试,晓月在白天的时候连续使用五次是极限,五次之后便会力竭,而在夜晚莫雨可以连续使用二十次。一夜未睡的又疯狂使用过晓月的莫雨此时已经疲惫不堪,趁着时机尚未成熟他打算休息一会。
一个时辰后,夜幕降临,一轮命运拨开乌云挂在天上。谁在树冠上的莫雨被车马声吵醒,一种人马从他面前经过进入了恒山派校门。
“好大的阵仗!”莫雨心中感叹道。
在山谷中被困了一个月,莫雨对此刻恒山派的现状完全不了解,别说什么编辑给自己的任务了,哪怕是混进学校都无比凶险。
“先了解了解情况再说吧。”
莫雨瞧瞧跳下了树,跟在大部队的末尾混进了恒山派。
前来迎接的是夏淳,看见夏淳莫雨心中有些激动,他是自己唯一信任的人,此时也只能先通过他来潜入恒山派。但仔细想来,如果现在和师父相认,按师父的脾气多半会把自己赶走,于是莫雨把这种冲动压制了回去。
队伍的首领走上前去和夏淳打招呼,二人亲切的勾肩搭背,似是相识多年的好朋友。
夏淳道:“胡校长,好久不见了。”
胡校长道:“可别怪我老胡说话难听,几年不见夏兄苍老了许多啊,在总部工作还是不如在分校工作逍遥自在,当年你要是听我的劝,现在我顶多是你手下的一个分校副校长,哈哈哈!”
夏淳笑道:“这话我们两个说说就罢了,一会见了安校长可不能胡说八道!”
胡校长道:“其他分校长都到了吧?”
夏淳道:“今天你是最后一个,明天上午还有两位。”
胡校长道:“都叫来了?不知校长此次动作这么大是因何故?”
夏淳道:“不只是你们啊,六大门派的掌门现在都在恒山派!”
胡校长道:“御龙卫也来了?”
夏淳道:“就是因为御龙卫才来的,此时不宜多说,等明天开了总会,校长会把详细情况给你们讲清楚的,你今天先好好休息,改日我们两个在叙旧。”
胡校长道:“也好。”
夏淳给胡校长和他带来的人安排住宿,趁着人多混乱,莫雨趁乱发动晓月藏在暗处,等到夏淳安排好了,莫雨便偷偷跟在夏淳的身后。
看着夏淳走进了掌门的房间,听见里面争吵激烈,莫雨翻上了屋顶,晓月的身法令他落下是轻盈无响,莫雨把房顶的瓦片掀开一条缝,偷看里面的情况。
安掌门此时怒发冲冠,桌上的茶杯都被他按碎,而他面前的这个陌生人靠在椅子上,脑袋一偏,手里把玩着两个铁球。在他的身旁是被绳子困住的季成铭。
季成铭偏过头去,看都不看那个男人一眼,显然是对他很是不满。
“季掌门,你别欺人太甚!”安掌门拍桌子道。“你儿子我已经给你找到了,你怎么就不松口呢!”
“别老欺人太甚欺人太甚的,你就会说这一句话吗?都认识你这么多年了,一发脾气开口就是一句欺人太甚。”
“你什么意思!”季掌门跳上了桌子。
“对对对,再不就是跳桌子,问人家什么意思。”季掌门调侃道。“我能有什么意思,借这么大个数,你总得给我个说法吧?”
听着两个人的对话莫雨差点忍不住笑出来,记得比武的时候季掌门一生气就是这两句话,当时他巧合中喊出他的独门绝技“横竖撇捺”,他急的跳上了桌子。
“老季啊,这么多年的交情了,你何必呢?这么高的利息,就算我们恒山派再大也熬不住啊!”安掌门道。
“那你可以把恒山派的掌门印押给我,我不要你利息,但你要是还不上可就另有说法了!”季掌门道。
“恒山派的掌门印我们是不可能给你的!钱你爱借不借!”大长老的火爆脾气又出来了。
按说大长老这一怒,大涨恒山派的威严,可莫雨分明看见,安掌门的嘴角不经意的抽搐了几下。
“那么多学生家长等着欠款,没有钱你就等着名誉扫地被封校吧。”季掌门眯眼道。
“你不借自然有人会借我们!”二长老道。
“谁借?御龙卫不可能借给你们,御气门更不可能借给你们,就算他们他们愿意借,当年他们的地盘也被我们分的差不多了,也没有钱借给你们。”季掌门道。
“还有长虹派和极意阁。”大长老道。
“长虹派?你去问问他们敢借给你们吗!”季掌门拍桌道。“至于极意阁...刘掌门有个女儿,和我这小儿子季成铭年龄相仿!郎才女貌,天作之合,强强联合岂不美哉?”
“我是不会做你的棋子的!”季成铭突然大吼道。
“怎么?委屈你了?”季掌门斜眼瞧着在旁边挣扎的季成铭。“现在你还太小,以后你就会知道,你爹的一切决定是多么英明。”
“卑鄙!”季成铭和大长老师徒二人异口同声道。
“师父放心,徒弟是绝对不会听他的话的!”季成铭朝大长老道。
“好徒儿,为师没有白带你这么多年!”大长老朝季成铭赞赏地点了点头。
“你好像管的有点宽啊,非奸非盗,明媒正娶,往小了说碍你什么事了,往大了说,哪一点不符合道义了?”季掌门道。
“趁人之危,落井下石算什么英雄好汉!”季成铭道。
“儿子,你谁的话都信,就不信你爹的话啊。”季掌门摸了摸季成铭的脑袋。“以前跟那个什么阿姨学那些邪魔外道,精神都不正常了,一开口就是动次打次。现在又和这个糟老头子学那些歪理邪说,什么英雄好汉?这个世界拿拳头说话!”
“呸!”季成铭甩开脑袋。“我学谁都不会学你!”
“唉,要不是你哥有了老婆,我还真用不着你。”季成铭冷哼道。
争吵已经进入了僵局,屋子陷入了寂静,安掌门捂着脑袋一时也不知道说些什么好,想了很久刚要开口却被大长老当了先。
“给我滚出去!掌门印是绝对不可能抵押给你的,恒山派几百年的基业,绝不可能葬送在安木兮的手上。”大长老道。“不是所有掌门都叫安木兮,你说是吧掌门?”
安掌门尴尬地点了点头。
“那行吧。”
季掌门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抓住季成铭要走,季成铭拼命的挣扎,死活不从,最后季掌门一个掌刀将季成铭打晕,把他扛在了肩上。
季掌门哼着小曲潇洒离去,临走时留下了一句话:“三天后是我儿子的婚礼,各位赏个脸来喝口喜酒吧。”
今晚的商谈没有取得成功,安掌门头痛欲裂,捂着脑门晃晃悠悠,眼见就要倒下,三位长老赶来扶住了他。
安掌门一脸无奈的看着大长老道:“你啊,脾气真应该改一改,不是所有掌门都叫安木兮这句话不假,但你怎么就忘了上句呢?”
大长老道:“上一句是啥?”
“唉...都走吧都走吧,我再好好想想,夏淳去安排一下各个分校校长明天开集体大会。”说着安掌门就吹灭了灯进了内屋。三位长老也离开了屋子。
大长老问道:“上一句是啥?”
二长老道:“不是所有掌门的脸面都丢得起,不是所有掌门都叫安木兮。”
大长老问道:“掌门这话啥意思啊?”
二长老和三长老拍了拍他的左右肩膀,异口同声道:“自己品吧。”
大长老站在原地品了很久也没品出来,最后带着疑惑离开了。而莫雨却微微品出这话的言外之意。
不过…那不是特仑苏的广告词么,怎么变成安慕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