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抱着池瑜下了保镖车,径直回了主卧室,打开浴室,试了下水温,正合适。一把扯过池瑜身上的床单,把怀里的瑟瑟发抖的女人放进浴缸。
池瑜身上的床单被放在一边,白色的床单,夹泥带水。
男人笑了,笑的像个二百斤的傻狍子一样。
她是他的。
他就在旁边守着她,就好像十年前一样。
那年,他十四岁。他第一次来Z国,十四岁的少年父母在一场意外中身亡。
一向受人羡慕的他成了孤儿,天才少年的意气风发不再,他越来越颓靡。
虽然少年老成,但他在父母的羽翼下生活了十四年,被父母疼爱了十四年,父母双亡无疑是对他的一记重锤。
曾经,他也是阳光少年。但是这十年来他剔骨重生,变得阴骘,毒辣,商场上是令人闻风丧胆的顾少,家族里是大权在握的少主。
曾经小小少年,而今风头无两。
这样大的变化,不是一两句话可以做到的。
是一番怎样的千锤百炼,才有如今的凤凰涅槃?
这十年成长,全都是黑暗的,他唯一的光明,就是十四岁遇见的池瑜。
池家是阿索罗家族在Z国S市隐匿的守护家族,那年那天他受爷爷的命令前去寻找池天成(池瑜父亲),可当他赶到池家时,池家已经着火了,随身的保镖立刻救火,可火势太大,等灭了火,池家夫妇被拖出来时,已经不行了。
池家夫妇究竟守护着什么秘密也再没人知道。
他父母的死,池家夫妇的死,一环扣一环,怎么会那么巧?
是意外?
他不信,意外,哪来的那么多意外?
恐怕这背后的操盘手,还有更大的局。
池瑜是在卫生间被发现的,虽然吸入的烟雾不多,但还是昏死了过去。
不是因为火灾,而是心脏病发作。
她被送去做手术时,医生发现她也是RH阴型血。
十年前的医院,还没有能随时供给的新鲜的血液。可要想手术成功,就必须要新鲜血液作保障。
他眼睛没眨一下,跟着进了手术室。
两个手术台并排而放,左边,是池瑜,右边是他。
透明的管子将他的身体和池瑜的身体相连,器械启动,他的血被一点一点送入她的身体。
当时救她,只是因为她和他一样父母双亡。还有对池家夫妇的愧疚,如果他能早来一会儿,池家夫妇或许就不会死。她也不会成为孤儿。
不,他们不一样,他还有爷爷,还有阿索罗家族,但她什么都没了。
她没在大火中丧生,恐怕以后也会被背后的人“制造意外”。
她做完手术,他在她床前守了三月。直到她恢复如初。
当初他没想到,仅仅三月,救下的小丫头就走进他的心里,难以忘怀。
深深占据了他的方寸之地。
或许起初,救她照顾她是因为同情和怜悯,长大了才明白,那不仅仅是他以为的同情怜悯。
当然,还有爱。
医院草地上小丫头扭过头对推着轮椅的他甜甜一笑,阳光照在女孩儿的脸上,暖进了他的心窝里。
她是他十年地狱里的信仰,黑暗中的光芒。
不经意间,她的一点一滴在他的心里扎根,野蛮生长。
池瑜,她叫池瑜。十四岁的少年帝安.阿索罗.佩沃隆庆幸了遇见她,便给自己取了一个Z国名字——顾渊,池鱼思故渊。
那时的少年还不知道自己已经沦陷。
不久,家族内乱,他不得不回法国,安定内乱。
肩上背负的使命,不允许他有儿女情长。
这一走,再没回来。
一转眼,十年光阴,他羽翼丰满,日夜思念的小丫头已经长大了。他们错过了整整十年。他思念她十年。那是藏在心底的思念,他从未流露出来。
他怕,他的喜欢会给她带来不幸。他也不敢派人保护池瑜。因为背后的人还没查出来。
他再次踏上Z国的土地,是因为他相信有足够的能力护她周全。
可顾渊万万没想到,自己居然**了池瑜。
她还会原谅他吗?
如果告诉池瑜,他就是当年的帝安哥哥,她会不会原谅他?
她会怪他不告而别吗?
但她似乎不记得他了。
她离开时的无助,绝望的背影,顾渊确定不是装出来的。她是真的不记得他了。
顾渊忘不了那个眼神,带着绝望和悲伤,完全是在看一个强女干犯,看一个夺走她清白的无耻之徒。
为什么?
三个月的无微不至,三个月的陪伴,都忘记了吗?
是,他不该,不该强行占有她。但他也是被人算计了,中了药。
他一向为她禁欲,可当她被送到他面前时,他引以为傲的自制力土崩瓦解。只因为他记得她的气息,她的味道。
他怎么会忘了她?即便是一时没有认出她,但她身上留着他的血。有他的印记,她是他的。
他只要她。
暖阳下少女一笑倾城,少年十年沦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