削瘦的男子在前面发了疯似的跑,东木在其身后以更快的速度追逐。
追逐中,男人断断续续的回了好几次头了,看着越来越近的东木,面部表情无比急躁、狂躁。
前方的男人突然摔倒在地上。
“摔倒了,不能啊,原来如此。”
在男人身上的某个东西,上演了一出金蝉脱壳的好戏。只见他摔倒的瞬间,从其从那瘦弱的身躯里脱离出来一个怪物一样的东西,从男人身体上剥离的那个人形怪物,回头看了眼地上不知死活的男人,然后那张丑脸对着东木,咧着恶心的大嘴嘿嘿一笑,像是在说:“有种你追上来呀。”
“蒙界的怪物,看来找对地方。”东木看都没看直接越过了地上的不知死活的男人的身体,向着怪物追去。
前面的怪物迅速的拐过来一个弯,东木分两步就追了上去。
“跑哪儿去了?”到达拐弯处的东木看着眼前的马上已经到了尽头的路。路尽头一侧墙上有一个门,看着唯一的那扇门东木轻笑了一下,“到挺会找地方,在里面等着我,省的我找你。”
东木拖着刀慢慢的靠近了那扇门,门前的地上有类似水渍的东西。一眼就可以确定这是那个怪物留下的。
从男人身体里逃离出来的那个怪物上半身长着人形,下半身分不清到底是一团什么,像蜗牛的尾部一样的那么一团东西经过的地方全都带着水渍。
门前,“这怪物连门都没打开,直接穿过去的呀。”
右手紧握无锋刀,左手慢慢的从门上划过,轻轻地推开了。
门内是一个很空旷的小房间,其中空无一物,只有没有门的另外三面墙上个有一个占据整个墙身的大镜子。
推开门的那一刻,似乎正对门的那面镜子中闪动了一下水波。
东木走进门,站在房间的正中央,脚下的地面上有着无数的花纹,地面上画着奇怪的血色花纹,看似凌乱不堪的花纹,似乎隐隐的构成一个整体。
门后,屋内布满奇怪花纹的地面上一点儿水渍都没有。东木环视四周,从口袋里掏出黑色罗盘,嘴里低吟了两句奇怪的咒语。然后把黑色罗盘平平的端在左手里,并用右手里的刀的刀柄轻轻的碰了一下罗盘的盘身,“叮”一生清脆的响声。左手里黑色罗盘的指针做起了360度的圆周运动,并且转速忽快忽慢毫无规律可循。
“去哪儿了?”东木眼神迷茫的看了看四周,然后转过身就要离开。转过身后的东木面具下的脸似乎不明显的微微一笑,而这时左手中的罗盘的指针早已停止了转到,直直的指向他身后正对门的镜子。
随着东木的转身,两边镜子里的东木和他本人保持了相同的转身动作,而身后镜子中的那个镜像并没有和他保持同样的转身动作,只是这么静静的站着,双眼直勾勾的盯着东木的后背。
镜子里的镜像东木的嘴角撇出一个诡异的弧度,双手攥着镜像无锋刀刀柄,缓缓举起,从镜子中一跃而出,对着东木的后背挥刀砍下。
“啪!”黑色罗盘掉落在地上,在地上滚了几个圈儿。
镜像扑了个空,东木不见了,只有掉落在地上的黑色罗盘能够证明东木确实刚才就在这里。
此时,正对门的镜子,随着镜像的走出,本该空无一物。但有意思的是,此时镜子中再次出现一个东木。
“唰”,无锋刀自镜子中飞出,刀尖正对的就是在慌忙寻找东木的镜像后脑勺。刀刃迅速打穿了镜像的头,飞出门外一下子定在了门外的墙上。
这时苏祁正好赶到,刚刚走到门口门内就飞出一把刀,“哐”的一声定在了离着苏祁脑袋不远处的墙壁上。“嗡~”因为力量太大,钉在墙上的刀身在轻轻的晃动。
“我去,我要在跑慢点儿是不是我被就钉在墙上。”
门外的苏祁一阵后怕,扶着门走进了房间。
“东木,东木?去哪儿?”进到房间里的苏祁看着空无一物的处处透露着诡异气息的房间,“不对呀!为什么正对门的镜子中没有我的倒影,里面空无一物呀。”
苏祁想要走上去查看。
“止步,住脚!”
“什么呀?”苏祁愣了一下,向前走的脚步还是没有停下来。
“咔吱”一声,苏祁赶忙抬起脚来,只见脚底一个黑色罗盘被踩成了一堆稀碎的零件。
“不好意思啊!你不会怪我吧?”
这时空气突然安静,然后寂静的小房间里响起了东木“嘎嘣嘎嘣”的咬牙声。
苏祁都不敢抬头去看东木那想要杀人的眼神。
“我操你妈!”,东木一个直踢,苏祁以一个近乎与地面平行的完美弧度飞出门去,身体正好摔在了那面插着无锋刀的墙下面。
“我~,你~”,东木那一脚直接踢在了苏祁的胸口上。不过以东木的实力,应该仅仅是想教训一下苏祁,不然他就不能完完整整的躺在那儿哀嚎了。
地上的苏祁咳嗽了两声,用手一抹,咳嗽的痰都带血丝。
“靠!疼死我了。”
再看东木,深深呼出一口气,想发泄完了一样,瞟了一眼地上的苏祁,“算了”,慢慢的走了过去。
看着东木的动作,原地的苏祁向一边爬去。
走过去的东木仅仅是拔下了墙上紧紧的插着的刀。转身有向着房间内走了进去,头也不回的说道“这里你看着办吧!小心点儿那个女人,我觉得他有点儿不对劲儿。”然后东木抬起脚就走进了那面镜子,走进去的时候还嘟囔了一句:“那东西既然敢从蒙界出来,就别想好好回去。”之后镜子中的她越来越小,逐渐消失在了镜子深处。
“嘶”,苏祁扶着墙站了起来,“这一脚真他妈重。”
苏祁晃晃悠悠的走到了屋内自己被踢出来的地方,看着原地的数个碎片,犹豫了一下,然后拾起来装到了衣兜内。
苏祁没有注意的是,他手上的未干涸的带着血丝的唾液和痰在接触的黑色碎片的那一刻瞬间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