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着玲给的地址,孟顺利找到了这家服装厂。
到了这里,孟看到门口也贴着招聘通告。就这样孟在门卫大爷带领下进去了。
面试孟的是一个四十多岁大叔。大叔姓赵,大家都叫他赵主任,赵主任看了看孟身份证说道“这么小就出来了”?孟点点头。赵主任接着说道“我也是安徽的,还老乡呢”。说完后,赵主任简单的问了问孟问题,有没有从事服装经验等等,孟说道,第一年出来,并且把前几份工作说了下。
赵主任说“我儿子也是你这么大,可是在家上学吊儿郎当,没像你这样这么小就出来工作受苦,这样吧!你就留下来。至于工资,主要看产量不一定,大概好的话,每个月千把块左右,做了半个月没钱可以预支的。而且吃住肯定没问题,即使休息也管吃住的,你来了就好好学,等以后自己可以做车位就好多了,即使不在这做,出去也好找工作”。
孟听了后。感觉非常感谢他,因为他知道一个不满十八岁人找工作太难了。也经历很多艰辛。说完后,赵主任说道,你东西没带来吧,马上可以回去收拾收拾东西,晚上就可以搬过来,刚刚好有个宿舍还空个床位。
孟听完,算是定了一颗心。他也不想到处奔波了。就这样他赶了回去。一上午收拾收拾,收拾好了孟没有着急赶回去,而是等利,他想利下午休息时候回来了,和他告别下,毕竟住了那么久。利对他很照顾。
下午利回来了,听到孟找到工作,他很替孟高兴,当他知道孟要走后说道“真舍不得你走啊!但是你走了以后要多回来哦,有空一起喝酒呢,以后在上海有个事,互相照应着”。
孟听了不免有些伤感,跟道“放心吧!我会回来看你的”。
就这样利非要拉着孟出去喝一次,他们下午又去了一次四川菜馆,那时候饭店基本没人了,他们每个人喝了两瓶啤酒,用利得话,他要为孟“践行”,希望他们以后各自发展出自己人生道路,到时候还能聚一起大喝一场。互相吹着牛皮。
这时老板女儿,在旁边听说孟要走了,问道“小弟弟要去哪?以后还回来不”?孟说道“会回来,到时候我们还会在这喝酒吃饭的,我还要吃七碗米饭呢”。
说着说着,大家都笑了。这时利打趣道“孟你还要大几岁,说不定人家老板千金就看上你了呢,以后你就可以等着接手饭店了”。
说完后。孟说道,别胡说八道,孟不喜欢别人这样开他玩笑。老板女儿也说到“没正行,再说赶你滚了”。说完后低下头偷偷看了一眼孟。见孟毫无反应,心里涌起一种淡淡的失落……
当天晚上孟就搬到了宿舍,宿舍住的已经有三个人,明——个子高高的瘦瘦的,平时做做杂物,夏天基本在鸭绒房,装鸭绒,人送“鸭绒王子”称号。龙——胖胖的,很可爱那种,平时做拷边,小烫,听说技术很好,很熟练。但是笑起来像弥勒佛,还有个就是超,超属于一闷棍下去,爬不起来那种人。他是宿舍唯一一个男孩做平车的,听说他做了两三年了。但是就是不爱说话。
再这样集体下,孟加入了进来。晚上大家都是聊了一下就都早早睡了。
第二天一大早孟到了车间,进去第一感觉就是特别有次序,每个人分工明确,每个人都在自己岗位有条不紊的坐着自己事情。车间很干净,四周墙上放着几个音响,可能是怕大家坐着坐着容易发困,放歌提神的吧!
车间不大大概有几百平方吧,下面有个裁剪房,裁剪师拉布,裁剪干嘛的,就在那里,旁边还有鸭绒房,鸭绒房就是做羽绒服时候,往里塞羽绒地方,里面还有个电子秤,塞好还要称重量的,孟的室友就是这里,鸭绒房听说是车里唯一有空调地方,因为里面风扇不能吹,味道也大。
后道车间在一搂,一共下来大概四五十人吧。车间车工车工有平车工、双针工、锁边工、坎车工,等等。后道车间听说打包大烫发货都在哪里,不过孟也很少去哪里,所以不太清楚那时候。
孟因为刚刚去,赵主任便让他做些杂事,剪剪线头,领领料,这些其实对孟都还好,但是第一次编号时候,太折磨人了,那时候,领裁片上来,因为夏天做羽绒服,每层布料都可能有色差,所以要编号,羽绒服布料大家知道的,一般一版拉下来要三四百张,薄薄的,从一可能写到三百。也可能四百,不能错了,不能重复。大片还好点,如果小片话,更难编写,刚刚开始,孟经常写着写着就错了,因为每片写下来数字不一样,可能前胸片380完结,到了后背就写出来385或许383反正各种各样错,错了就要重新挑出来编写。
而且夏天时候,坐着一动不动经常发困,写的手腕也疼。刚刚开始还好,错了领导不怎么说你,但是时间久了错了,领导就要训你。所以这个活很少有人去做。
那时候孟最舒服时候,就是剪线头,有时候赶着发货,孟不会平车,便把孟安排桌台上检验衣服,哪里有跳针,跑线的,裤头脚口上扭的,有色差的,不合格的贴上黄胶带纸,堆在那,一会有组长过来拿回去返工。
基本每次发货都要忙到半夜一两点,平时时候还好就不怎么忙,平时活不多时候,也做过车间小烫。但是因为一次烫口袋画线,三百多口袋被孟烫废了一半,导致流水线运行不下去,全部上来返工。
从哪以后赵主任再也不敢让孟做烫工了,以后一段时间,孟做的最多的就是打扣了,多的一天打了15包四合扣,1包是1000个,按平均一天500个,打10000个扣应该是有的,除了打扣,孟还要去裁剪房拿棉片到车间给车工们。
那时候因为经常和棉花打交道,大夏天身上经常出着红点点,浑身发痒经常抓挠,孟自己也没在意过,过了很久了,听人家说那是棉毒,但是已经烙下根,每年到夏天都会发作几天。跑裁剪房这段时间。他认识了裁剪房一个裁剪师。他是来自河南信阳人,和他聊天时,孟知道,他初中毕业后,去广州工厂里打杂了三年,七年前来上海做服装加工厂,一直做到现在,孟问他现在裁剪水平怎么样,他说已经师傅级别。
他去年刚跳槽来孟现在在的工厂,是老板挖来的。
孟问他上一个工厂为什么不做了,他说厂里放了一个礼拜假,老板说还要放几天,放假没工资,生活要开销,而现在这个老板出了4000高薪让他来,所以就换厂了。他建议孟那么小别学平车,要么学裁剪,要么学打样,那时候孟特别希望可以和他一样做个裁剪师傅……
从哪以后孟往裁剪房跑的特别勤了,经常看着师傅们怎么排版,怎么动刀……(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