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叫黄莹的姑娘看着畏畏缩缩的样子,没想到演起戏来却是如同换了个人一样。
怪不得能被林导看中,果然人不可貌相。
“哈哈哈哈”
她先是癫狂的笑了起来,整个肩膀都抖动起来,随后又跪坐在地上,眼睛直直的盯着金銮殿的方向。
呵,郑在野,怎么会是郑在野!
千算万算却独独算漏了他啊。为何这世间只有男子称帝,而女子只能相夫教子?
她不甘心,她要扶持自己的十弟登基,为他扫清了一切障碍,待十弟登基后自己便能控制住他,将大权独揽。
可是为什么,郑在野是从哪里出来的,他不应该早死在猎场了吗。
黄莹颤抖着手从怀里摸出来一把道具匕首,横在脖子上,倏地一下整个人往后仰去,眼角还挂着一滴泪。
“很好”
林青赞赏的点点头,看这意思应该是留下了。
“下一个,唐司,定安候世子百花宴一鸣惊人。”
季禾看了眼坐在旁边一脸严肃的林青,这人虽然看起来年轻了些,但是在能力方面应该不差。
不难看出他刚刚要求的那两段都是有考核目的的,黄莹那段应该是看对于情感的理解和把控怎么样。
而唐司的这段应该是单纯的看台词功底了。不知道接下来会考她什么。
这般想了一会儿,唐司那边的试演也结束了,不出所料又被选入了。
林青翻了翻放在桌子上的剧本,看一眼坐在旁边差点睡着的江律,忍不住在下面踢了他一脚,小声道
“你昨晚是做贼去了吗,正在试镜呢你打什么瞌睡?”
江律则是有些不好意思的挠挠头,
“昨晚通宵打游戏去了,刚刚实在没忍住。”
林青没再理他,他知道这人的性子,你要是理他他能把他昨天打了什么游戏,赢几场,输几场等全都告诉你,谁受得了?
“下一个,季禾,郑在野不辞而别。”
季禾勾了勾嘴角,她大概知道要考什么了。就像是在考语文前几分钟知道了作文题,虽然没什么用,但就是觉得心里舒坦。
剧本对于郑在野不辞而别那一段描写并不是很细腻,尤其是对于郑月的心理活动更是少之又少。
季禾整理了一下情绪,把自己代入到郑月
她推开门,发现本应该躺了一个人的稻草堆上此时空空荡荡的。她先是不解,随即又成了了然。
是啊,救他那时不是已经猜到这样的结局了吗,有什么可失落的呢,已经失落这么多回了,还差这一回吗。
季禾仰了仰头,眼里似有泪光闪过,等她低下头的时候又好似什么都没有。
她走到稻草堆边,把上面铺着的她的唯一一床褥子折好,就好像她从未救过谁,也从未有人来过。
原本快要打瞌睡的江律看到这里,眼里闪过一抹异色,就好像刚刚有流星划过的天幕。
“不错,你为什么这么解读?为什么不觉得她此时应该沉浸于失落当中。”
待季禾表演完这段他便开口问道。
季禾整理了一下语言,
“我觉得郑月这样的姑娘应该是能够拿得起放得下的,不然她身为乞丐,这么能够把自己养活这么大,在最底层摸爬滚打,最不缺的就是乐观了。”
“不过是萍水相逢的一个男人,与性命比起来不过尔尔,拿得起放得下才是她应该表现出来的性格特点。”